一条裙子前前后后脱了十几分钟,终于脱下来。
但是身上又出了很多汗,她烦躁地去浴室,用毛巾擦身上的汗。
因为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拧毛巾也很困难,到最后搞得洗手台下面的地板全是水,她草草擦干身上的水,克制住骂脏话的冲动,丢下毛巾,回到房间,把浴巾裹上。
实在是太狼狈,她裹着浴巾坐到地毯上吃汤圆。
汤圆明明是很甜的,可她不知为什么吃着吃着就掉了眼泪。
最后混着眼泪吃完一碗汤圆,肚子终于填饱。
半夜,她把房间里的灯关了,抱着双膝靠坐在沙发前,盯着落地窗外的夜色,抽完一支烟。
那晚几乎没睡着,手臂太疼,膝盖也疼,一大片淤青,两个膝盖看起来比平时肿了一圈。
昨晚那一摔真不是开玩笑,她明明喝醉酒,摔下去的那瞬间,整个人都痛清醒了。
她和叙州这样八字不合,她都快忘记她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第二天,梁烟没有下楼,实在是换衣服太艰难了。
她知道林望也不在家,她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从阳台那里看到林望开车出门了。
期间赵婶上来过几趟,一次是给她送早餐,一次是午餐,下午的时候,赵婶还抱了一大堆生活用品上来。其中有沐浴露洗发露之类的东西。
梁烟认出那牌子,不便宜,绝对不是超市可以买的。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赵婶,“赵婶,这些东西是去商场买的吗?”
赵婶在把新买的羽绒被放进柜子里,说:“是呀,林总说买最好的,商场的导购就给我推荐了这款,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反正就指着贵的买了……”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她猛然回过身,有些慌张地看向梁烟,“那个……梁小姐……”
梁烟笑了笑,说:“没事。”
她将那洗发露拿在手里看了看,很久,才说:“林望以前也对我很好,他有一百块,会把一百块都花在我身上,有一万块也会把一万块花在我身上。他给我买很贵的钻戒,自己舍不得买一双球鞋。”
赵婶不由得愣了,她看见梁烟掉了眼泪,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梁小姐……你以前,和我们林总在一起过对吗?”
梁烟点点头。
“那……听你刚刚才这么说,你们那时候感情应该很好,后来为什么分开了呢?”赵婶不理解,忍不住问。
梁烟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感觉心脏的痛又蔓延开。
但她仍然什么也没解释,只有些哽咽地说:“我对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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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下午的时候,梁烟打派出所的电话,问她的手机和钱包有消息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