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留疤会很丑。”
“不会。”林望说,他看着梁烟的眼睛,其实想说,就算留疤,她仍然很漂亮。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安慰她,“现在科技很发达,市面上也有很多有效的祛疤膏。”
“有吗?”梁烟问。
林望“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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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烟在医院把额头的伤口重新换了药,医生再三叮嘱不要碰到水,要不然伤口会一直发炎好不了。
梁烟上过一次当,再也不敢拿自己的脸开玩笑,回去以后安分很多,洗脸也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可最大的问题是她仍然要洗头洗澡,洗头尚且好说,大不了去外面洗,可是洗澡她一条胳膊动不了,左手要腾出来抹浴液擦身体,花洒就势必要挂在墙上。
可她已经试过,花洒挂在墙上,脸上势必要多多少少沾到水。
她真的很怕留疤,她现在年纪不小,也就一张脸还能看,如果真的留下一条疤痕,她不至于太伤心,但照镜子的时候多多少少会难过。
她想到办法,去厨房找了一卷保鲜膜,她打算剪几张保鲜膜贴到纱布外面防水。
林望从楼上下来,去厨房隔壁的茶水室冲咖啡的时候,就看到梁烟在厨房里捣腾。
她挂着一只胳膊,只有左手能活动,剪两张保鲜膜都半天没剪下来。
林望盯着她看一会儿,见她笨拙地用左手跟面前那卷保鲜膜做了半天斗争,实在看不下眼,走进去,“你在做什么?”
梁烟抬头看到林望,像看到救兵,“你来得正好,快帮帮我。”
她把保鲜膜和剪刀都拿给林望,说:“你帮我剪几张保鲜膜下来,贴到我纱布外面。”她指指额头。
林望不解地皱眉,“贴这个做什么?”
梁烟解释道:“我要洗澡,但是水会碰到伤口,贴几层保鲜膜防水。”
林望皱着眉,沉默地盯着梁烟看了好久,最后没忍住问了句,“你非要洗澡吗?”
梁烟道:“我三天没洗了,你闻不到我身上有味道吗?”
林望看了她一眼。
梁烟不自觉地舔了下唇,她看着林望,沉默一会儿,忽然开口问了一句,“要不然,你帮我洗?”
林望怀疑自己听错,他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眼神深邃地盯住梁烟。
梁烟被他的眼神逼退,收回目光说:“你当我开玩笑。”
她拿回林望手中的剪刀和保鲜膜,低下头,又继续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