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忍着笑,光着脚从沙发跳下来,她跟去厨房,贴去林望后背,把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柔声说:“我把房子卖了跟你住不好吗?这样你就可以把我关在家里,再也不用担心我跑掉了。”
林望顿了下。
他手里拿着矿泉水没拧,表情认真,似乎是真的在很认真思考这个建议。
梁烟吃吃地笑,两手环住林望的腰,下巴在他肩膀亲密地蹭了蹭,望着空荡荡的冰箱,可怜地说:“林望,我饿了。”
她想到三年前,两人很甜蜜的那段时光。林望明明每天早上都有课,但他总会在出门前给她做好早餐,叮嘱她醒了先吃早餐,再依依不舍地亲她一下,才出门去学校。
那个时候,无论她什么时候醒来,桌上总有丰盛又充满爱心的早餐。
梁烟和林望同时都想到那个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梁烟眼底忽然有些泛酸,不自觉将林望抱紧一点,轻轻道歉,“林望,对不起,我那时候对你很坏。”
林望转过身来,抬手掐掐梁烟的脸蛋,眼神却很温柔,说:“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怪你了,以后记得对我好点。”
梁烟认真点头,然后仰头亲了亲林望。
两人目光相对了一眼,她正要再说点什么,林望已经揽住她腰肢,低头压下一个深吻。
两人在厨房接了个晨吻,在梁烟肚子咕咕叫的时候结束,林望笑她,“昨晚问你吃不吃宵夜,你非说不吃。”
梁烟叹气,“我这两年不太敢吃宵夜,稍微吃多点就会长肉。”
林望捏她脸蛋,“梁烟,你要不要上个秤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之前在叙州,梁烟因为手臂受了伤,不好穿复杂的衣服,所以待在卧室的时候就只穿吊带和长裤。
她那会儿身子单薄脆弱到近乎可怜,林望有一次看到,皱紧了眉,回头就让赵婶多做点梁烟喜欢吃的菜。
梁烟说:“我那会儿是生病了,瘦了几斤。”
说到这个,她下意识摸了摸额头的伤痕。
拆线已经很久了,她每天也按时在擦医生给的祛疤膏,但也许是时间擦得不够,多多少少还是看得到痕迹。
她多少有点低落,问林望,“丑吗?”
林望拉下她抚在伤痕上的手,握住,说:“一点都不丑,你不要瞎想。”
他牵着梁烟从厨房出来,又回卧室拿外套,然后带梁烟出门吃早餐。
街上的早餐千篇一律,吃来吃去都那几样,梁烟忽然怀念在江城的时候,那时候在林望家开的客栈吃早点,每天早点都不重样,最好吃的是牛肉米粉,牛肉炖得软烂,灵魂是红油和牛骨汤。
梁烟回忆起来嘴馋,林望一边付账一边笑,说:“那可是我妈的独门秘方,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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