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我心里惦念师父……”柳轩答了这句,又忙道:“我知道错了。不然,这灵光索也不会就解开啊。”
松霞君道:“那你到底是怎么来至此地的?”
柳轩笑道:“说来有趣,这灵光索开了后,我闲着无聊,便碎碎念,说是若能到师父身边就好了,谁知这索子就飞了起来,稀里糊涂地,我就给它拽着下了山了,简直比先前跟师父御剑还快些呢。”
上官松霞从袖子里把那索子取了出来,若有所思地:“想不到,这灵光索竟跟你有这般缘分。”
她想了想,道:“刚才你不要那颗灵蛇内丹,那么,为师就把这个送给你吧,你上山拜师,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你也没有兵器。这个用好了的话,却也是极好的兵器,看你自己悟性吧。”
柳轩很意外:“师父,你把这灵光索给我?”
上官松霞道:“拿去。至为不济,到底还能保命。”
柳轩双手接了过来,笑道:“多谢师父,还是师父最疼我。”
松霞君看着他喜笑颜开,叹了声:“本来想让你留在山上,养精练气,调和三宝,对你自然大有好处,没想到你还是冒失下山……还不知玄太那边如何呢。稍事歇息,咱们就返回绮霞峰吧。”
柳轩道:“师父也先歇一歇吧,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松霞君看他丝毫不以身上的伤为意,只好提醒:“不要太过跳脱,还有,这是南华州地界,不可跟这里的人起冲突。”
柳轩极懂事似的:“师父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上官松霞一点头,重又盘膝静坐,化神还虚,调和龙虎。
柳轩捧着灵光索来至外间,把那绳子挽起来,比划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明明不很长,昨晚竟把那么一条大蛇绞死,又居然连半点血污都没沾上,果然是件至宝。师父真是大方,她贴身的宝物统共也没有几件,就把这个给了我。”
打量了片刻,把灵光索一挥,那索子已经跟他心意相合,顿时隐入他的袖中,轻轻地缠绕在他的右臂上。
正在此时,只听院墙之外,是侍卫的声音道:“都警醒些,一定要护卫好了殿下跟穆庄主。”
另一人道:“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真是多亏了这绮霞宗的来人,平了妖氛,又救了这千余人,真是了不得。”
“是啊,先前请了那么多的道士和尚,一个个也都是名头响亮,可终究不济事,竟想不到,明明看着年纪那么小的小姑娘似的,竟会是上官宗主?还有她的那个关门弟子,不过是个少年,那条成精蛇怪害了我们多少人,又是那么粗壮,就光是蛇头,就动用了三四十人来抬,却竟给他一条细细绳索给生生地绞断了,这绮霞宗真是深不可测。”
柳轩听着“殿下”,心里一动,又听他们夸赞自己,便得意一笑。
又听另一个人说道:“不然为何咱们殿下当初要去绮霞宗呢,可惜居然没有个结果。”
“对了,穆庄主先前是上官宗主的大弟子,他跟殿下到底是……”
正在说着,有一人经过呵斥了几句,众侍卫便散开了。
柳轩悄悄来到门口往外看了眼,想起先前谢白袅对于穆怀诚的种种:“既然是殿下,那恐怕姓谢的是这南华州的什么皇亲贵戚,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走到门口叫了个侍卫,让去取一些干净的素饭菜来。
不多时,果然有几个随从,送了饭菜并一些果品之类。
柳轩捧到屋内,探头向里间,看松霞君宝相庄严,八风不动的,他自己吃了几块糕点,心想:“怎么师父就能定心静气?”
先前他就算是在绮霞峰中,也始终稳不下心来,何况是这会儿。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谢白袅突然来求见。
柳轩拦着门问何事,谢白袅欲言又止,最终只道:“不知宗主可有什么吩咐?”
柳轩道:“没有,待会儿师父调息完毕,我们就会离开,不劳牵挂。”
谢白袅看看他衣衫上都是血渍,便道:“我叫人给小师弟送一件新袍子来吧。”
柳轩不想承她的情,不过也怕松霞君不喜自己这血迹斑斑的样子,于是答应了。
谢白袅回头吩咐了几句,并不离开,而是面有难色。
“你还有何事?”柳轩看出她有话没说,瞧在那件新袍子的面上,多问了一句。
谢白袅略一迟疑,向着廊下走开数步,才低声道:“我想面见……宗主,先前大师兄调息之时,我见他身上气息不对。”
“怎么不对?”柳轩问。
谢白袅道:“倒像是,有些淡淡的、妖气似的。”
柳轩想起先前松霞君说的那内丹乃是妖物所有等话,便道:“这恐怕是他在炼化妖物内丹吧,师父说了,以他的修为,尽可以消除那内丹上的妖力,化为己用。”
“原来那是在炼化内丹?”谢白袅神情轻松了些:“原来是这样,多谢小师弟。”
说话间,随从送了新袍服前来,这南华州的打扮跟东华还是不同,就算是男子的袍服上都多加刺绣,尤其是袖口袍摆处,花团锦簇,柳轩从没穿过这样款式的衣裳。
谢白袅道:“小师弟若还有吩咐,只管叫他们去办。”
见她要走,柳轩才问道:“你既然喜欢穆怀诚,怎么没跟他成亲呢?”
谢白袅愣住,转头看向柳轩:“小师弟,你怎么……”
柳轩道:“我虽然没有亲见,但当初你们闹得轰轰烈烈的,付出了离开绮霞宗的代价,怎么竟还没修成正果,”他不等谢白袅开口,便道:“我常常听人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这应该不难吧?”
谢白袅的脸色略有点尴尬,竟不知他到底听说了多少,过了片刻才小声说:“我不想勉强大师兄。”
“什么勉强不勉强,你长的也不差,身份又尊贵,哪里配不上他?有时候男人便是这样迂腐抹不开脸,兴许他心中有你,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或者不能宣之于口罢了。”柳轩嗤地一笑:“不然他怎么肯留在南华,跟你处在一块儿呢?唉,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可别傻愣愣的白白虚耗才对。”
明明是个未曾弱冠的少年,说起这些话来,竟头头是道。
谢白袅定定地听着,终于低下头去:“小师弟一番话,叫人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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