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同样觉着刺眼的,还有站在他们身后的怀诚。
穆怀诚其实是习惯站在上官松霞身旁的,或者是在她身前,帮她应酬交际,或者是在她身后,相陪伺候。
他做尽了所有,任劳任怨,甚至以为会永远那样。
而那也是他所能拥有的一切。
但是现在,怀诚竟非常的羡慕,这近在咫尺的能跟松霞君比肩而立的傅东肃。
这份“羡慕”却并非默默的,而是藏着些些许的锋芒。
可相比较穆怀诚的“羡慕”,云螭就直白的多了,他冷笑道:“穆怀诚,你方才说我诋辱师父的清誉,那这会儿有人公然动手动脚的,你怎么一声不响了?”
怀诚正揣着一团抑郁,不能出声,突然听云螭点了名,他愕然抬头。
穆怀诚当然知道云螭是故意针对傅东肃的,可这种景况下,他当然不能顺着这人。
于是道:“你,简直越发胡说!傅相跟师尊之间的交情,自然不是你能妄自揣测的!”
云螭势要挑拨到底:“是吗,我是比不上他们的‘交情’,那你呢?”
怀诚像是给往心头戳了一刀似的:“你说什么?”
上官松霞淡淡道:“怀诚,不要理他。”
穆怀诚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是松霞君的每一个字对他而言都如闻纶音一般:“是,师尊。”
傅东肃本来又给云螭的话挑动了怒意,可见上官松霞反应冷淡,他心里就明白了,松霞君既然看破了这小子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再像是先前一样偏袒维护了。
他心里越发舒坦了几分,当下只也一笑道:“你这妖孽,到底是谁挑拨离间。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这些捏造胡话?”
云螭见穆怀诚不为所动,最可气的是上官松霞的态度,居然说“不要理他”,却对傅东肃那样的好!
而傅东肃的所谓“捏造胡话”,当然不止指的他刚才这句,恐怕是说云螭先前提及的那句。
云螭的眼神一锐,笑道:“胡话?呵呵,傅东肃,你不如问问我的好师父,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信口开河的?”
他不等回答,又盯着上官松霞:“师父,你是个最正直光明不过的人了,当着傅相的面儿,哦,还有你昔日的大弟子,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答应过我,要亲亲我的?”
穆怀诚微微低着头,大袖中的双手已然握紧,这种话只是听一听,他就觉着仿佛有人攥着他的心一样。
傅东肃不禁看了上官松霞一眼,却见她微微抿唇,并没有立刻回答。
像是看出了什么,东肃握住她的手:“上官,你不必在意这等妖孽的话,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云螭的声音提高:“你爱信不信,何况那是师父跟我之间的事,我们爱如何就如何,你信不信,有何相干?”
这件事,本是为傲因作乱,人命关天。
上官松霞可以解释,但云螭偏偏肆意曲解。
“够了,”她忍无可忍,抽手上前一步:“你除去傲因救助人命,本是好事,也是你的功德,只是你不该用此来挟制我!你冒充小九欺骗在先,又用禁制禁锢在后,现在还如此信口造谣,你到底想如何?”
穆怀诚跟傅东肃听的明白,他两个都是很清楚上官松霞脾性的,若这少年非是捏造,那必定事出有因。
如今果然。
傅东肃冷笑不语。怀诚的表情也见微妙。
云螭最讨厌傅东肃那仿佛看破一切的神情:“我想如何都跟师父说了啊,师父不也知道么?”
他笑看着松霞君:“我自然是想做……这姓傅的做不到的。”
傅东肃愣住。
傅相一时想不到,什么叫自己做不到的。
穆怀诚在松霞君身后,脸色一变,他先是看了眼上官松霞,然后怒道:“混账,你竟敢冒犯师尊!”
不等上官松霞开口,穆怀诚闪身掠出:“我岂能容你!”刹那间拔剑出鞘,向着云螭疾冲而去!
云螭见竟是穆怀诚先冲出来,微微地诧异。
他脚尖点地,如风后退,百忙中扫了眼傅东肃跟上官松霞,傅相仍是错愕之色,上官松霞脸色不虞,但她的双眼却看向穆怀诚,大有关心他安危之意。
云螭见状心里有数,低低一笑。
怀诚运剑如风,剑气笼起一团白雾似的。
上官松霞本是极担心他,可看了一会儿,不由暗暗颔首,觉着穆怀诚的剑法是比先前在山上要高明的多了。
谁知傅东肃轻声道:“怀诚恐怕不是这妖孽的对手。”
上官松霞一惊,傅东肃却又思忖着问道:“这个小子,方才那句是何意?他想……什么?”
松霞君无言以对。
而那边,在两人错身之间,云螭望着怀诚含怒的眼神,趁机笑道:“你这人倒也有趣的很,我明明是说的姓傅的,谁知他还没反应过来,你倒是知道了?”
怀诚的手一颤,剑招放缓。
云螭唯恐不戳死他一般:“嗯……是不是你心里也有这念头,所以我还没挑明你就无师自通了?”
“我没有!”怀诚立刻否认,声音却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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