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跟你无关是吗？”凌菲懒懒的靠坐着，半阖的眸让人窥不出深意，“师兄，别让我唾弃你。”

卫萧然的眉头倏地拧起，看向她的目光有丝复杂。随即，失笑，“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吧。”

“没错，”与卫萧然的有意回避不同，凌菲大方的承认，逐字逐句的说，“我要让你破产，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后悔对叶启轩做过的一切！”

即便是凌菲咬牙切齿说着狠话，卫萧然依旧是温和的望着她，“菲菲，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对呢？我并不想伤害你。”

“师兄，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用吗？”凌菲嗤笑一声，“早在他死的那刻，我最尊敬的师兄也消失了。”起身，掏出钱包，掏出几张钞票拍在桌上，“这一顿，我请。”

卫萧然望着她绝决的背影，清眸蒙上一层失落，“菲菲，不要逼我伤害你……”

凌菲才刚走出餐馆，就被人拉住了胳膊，她一拧眉，想不到卫萧然竟敢在这里暗算她！转身，抬腿就是一脚。对方却轻而易举的侧身避了开，反手把她拉进怀里。

“菲菲，”

听到这个声音，她愣了下，“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宥澜夜放开手盯紧她，“你认为，当我知道你跟卫萧然单独见面后，我应该在哪里？”

觉察到他紧张担忧的情绪，凌菲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啦，我没事。”

“你……”宥澜夜还想再说什么，硬是忍了住，不再说话，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喂？”凌菲好奇的跟上去，“你怎么了？小孩子闹脾气啊？”

拉开车门的手顿住，颀长的身子僵硬着转过来，漂亮白皙的面容复杂难言，有些心疼，有些懊恼。

下一瞬，他紧紧抱住了她。

凌菲愣愣的，茫然的瞪大眼睛，“小白……你怎么了？”

“菲菲，跟我走吧，带着小葵，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不要再想着去报仇了，也不要再招惹任何危险！我……我没办法再承受一次……”宥澜夜浓密的双睫，微颤着，“菲菲，你可以爱着他，可以想着他，我都不介意，但是，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吧……”

凌菲扯扯嘴角，露出丝浅笑，她轻轻的，却不容拒绝的推开他，“小白，我不是你该付出的对象。你的感情，让我觉得很有负担，如果可以，请你，离我远一些。”

宥澜夜笑了，笑得让人捉摸不透，带出一抹伤感的味道。

他早该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凌菲的拒绝带着她的果断和毫无顾念，一丝犹豫的空间都没有。那么狠，那么重的推开他，仿佛，粘上感情的标签，她就要退避三舍。这一辈子，她凌菲认定的人，只有叶启轩，生是他，死了也是他——

他该懂的，却屡越雷池。

倚靠在车前，自嘲的笑笑，“原来，我的存在，竟然会让你有负担。”

“感情这档子奢侈的东西，我欠不起，欠了也没得还。”凌菲淡漠的口气，依然无关痛痒，说出的话，却像针似的一根根扎进他的心底。

“叶启轩那家伙是上辈子烧了高烧，就算是死了，我也会记他记到棺材里。”抬眸，瞅瞅他，“小白，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还像个裹着尿布的孩子，整天追着得不到的东西，以为那就是宝贝！想找女人，先找块磁铁试试磁性，看看有没有跟自己吻合的磁场，至少，我这里对你来说是雷区了。”

“哈哈……”宥澜夜骤然大笑，笑得形象全无，笑到眼角湿润，“菲菲，你杀人，完全不必用刀，只用你的三言两语，就能把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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