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 / 2)

gu903();老者身子震了一下,过了半晌,轻声问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她过得好吗。”

缇娜点点头,想到园长慈爱和煦的笑容,瘦弱的身躯照顾着整个幼儿园的孩子,敬佩地说道:“她生活的很好,也很令人钦佩,她一个人创建了一个爱心幼儿园,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孩,给他们庇护,免得他们受苦学坏。”

老者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他费力地捏住骨笛,轻声喃喃道:“一个人吗,她怎么会是一个人。”

缇娜不知道园长的过往,她从不轻易提到自己的事情,但是她敢肯定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故事,否则眼前的老人也不会如此激动,但是她不知道来龙去脉,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形容激动的老者,只能安慰说道:“园长是您的故人吗,现在交通如此便利,我们从外面探访来这里也不过一天时间就到了,若是老朋友的话,她想回来,或者您想出去探望她,都是很方便的事情。”

老者眼中一丝严厉,抬头望她,不耐烦地说道:“你可以下去了,在别人家的地盘不要乱闯。还有赫扎布的人绝不准离开部落一步,也不接待外人,对你们已经是格外破例,你的腿若没有问题,明天早上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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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闻言不由微微一怔,觉得眼前老者有点喜怒无常,她正打算问问老者是谁,要不要她离开时给园长捎带一个口信,却被老者一顿训斥,但是他的身上充满威严,缇娜虽然心中不悦,也不敢轻易出声驳斥。

她看着那个老者,想到他高高在上的神情,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他就是赫扎布的大祭司,她来正是要找他的啊,不管要和赫扎布达成什么样的协议,都得大祭司首肯才行啊。

她心中砰砰直跳,这是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错过今晚,她便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她脑海中想到这点,不肯就此放弃,轻声请教道:“我一直猜想情同手足是不是一对骨笛,您手中的骨笛看起来和园长手里的骨笛很像,是不是情同。”

她猜想这老者和园长会有一段渊源,因此上用骨笛开始试探,却没想到一句话大大地触怒了老者,他的脸上满是愤怒的火焰,咆哮道:“情同和手足几十年前早就一起离开赫扎布部落了,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吗。”

弄巧成拙,缇娜微微一惊,而老者在愤怒之中,并不肯饶过她,心头火起,一下子抽出身上挂着的腰刀,向着缇娜迎面劈来。

缇娜一惊,她没想到部落的人如此骁勇剽悍,即使一名看来充满威严的老者,也能因一言不合拔刀伤人,她惊呼一声,连连向后退,锋利的刀光从面前一闪而过,却砍在一根坚硬的木棍上。

228多事之夜

那腰刀一击而下,缇娜吓得连连后退,身后突然伸过来一根坚硬粗壮的树枝挡在她的面前,刀光闪过,那挡在缇娜面前的树枝已经被削去一截。缇娜偏头一看,潘朗眼中一丝怒意站在她身旁,不由得微微一怔,轻声问道:“潘朗,你什么时候来的。”

潘朗在陌生的赫扎布如何能睡得着,想起缇娜一个人住在一个独自的木楼,倍加小心,听到夜风中散入安魂曲的乐曲,心中一动,看着那两名同事和老向导睡得香甜,便一个人独自下楼来,远远正看见缇娜走进树林,便立刻向这里赶来。

他刚刚赶到,便看见那老者挥着腰刀向缇娜劈来,心头一惊,随手扯断身旁的粗枝挡在了缇娜的前面,刀光一闪,树枝断裂,断裂的刃口一片雪白。潘朗手一松,树枝掉在地上,他看着那名老者,心头火起,轻声问道:“你怎么出手伤人。”

若是他晚来一步,歆恬是不是就要死在他的手上,在如此凶险之地,他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才对。

那老者没想到突然又出现一名汉族的男子,他原本是一时听她提到“情同手足”的骨笛,触动多年前视为耻辱的一件往事,火起动手,倒没有真的打算伤人杀人,见到潘朗的质问也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盯视着两人。

潘朗不甘示弱地盯着老者,老者抬头冷笑了一声,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早就应该狠下心,不准你们这帮汉人再踏进部落一步才对。”

缇娜一惊,听他言谈之中,似乎对汉族人有很深的成见,她突然想到问过园长是如何离开赫扎布时,园长饱含沧桑的脸上瞬间划过的迷惘,她将离开部落一路经过的小溪瀑布,险滩滑索记得一清二楚,却为什么不愿意提起离开部落的经过。

她抬头看着老者,见他眼中闪过的冰冷无情,脑海里一阵感叹,也许其中别有隐情,只是他们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她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听到那老者举起骨笛,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哨音。

两个人稍微怔住,少顷,一群手持弓箭的赫扎布弓箭手从黑暗中围拢过来,他们是夜间负责防护部落安全的弓箭手,此刻听到那哨音的召唤全部都现身出来,将两个人团团围住,持弓上箭,无数支锋利的弓箭瞄准了两人。

其中为首的一名弓箭手,向着老者恭敬地叫道:“大祭司,他们是不是惊扰你了。”

缇娜微微一怔,他果然是大祭司,竟然这样给她遇到了,可是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大祭司,而自己不知道怎样触怒了他,一切几乎如在梦中,没想到听一曲笛乐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潘朗皱紧眉头,琉璃似的眼中也有一丝不知所措,但还是将歆恬轻轻推在自己身后。他向着大祭司不卑不亢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大祭司眼中一抹厉光,厉声说道:“谁当你们是客人,不是游客腿受伤,到我们这里来养病的吗。”他挥挥手,向着那群弓箭手说道:“将他们赶出去。”

这话说出来,不光那些弓箭手吃惊,连缇娜和潘朗也都吃了一惊,这深更半夜地被大祭司赶出去,部落外面是深山老林,他们若是遇到野兽,岂不是落入它腹中成了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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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值凌晨一两点,连号称不夜城的h市也渐渐地没有了午夜前的喧嚣热闹,宽阔的公路上车辆越来越稀少,只有一些夜间营运的出租车停在那些繁华场所的门外,等待着接送那些昼夜颠倒的工作的人或者寻欢作乐的人。

池骋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透过透明的窗户玻璃,看着窗外街道上一串串闪烁的霓虹灯,嘴里抽着一支香烟,轻轻地优雅地吐出一串雪白的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渐渐地扩散,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门被猛地推开,池骋眼神一冷,轻轻回头,那突然进来的人已经害怕地连声道歉,说道:“老大,老大,我错了,下次一定记得敲门,兄弟我没规矩,老大你见谅。”

池骋挑挑眉,冷声问道:“什么事。”

那个疤脸男子轻声说道:“到你在场子里巡视的时间了,你说这个时间要让我们叫你一起在场子里转一圈,排查安全隐患。”

池骋点点头,他将香烟随手在办公桌的烟灰缸里按熄,烟头上的火光骤然熄灭,他正要走出去,桌子上的手机不断闪烁起来,那是一条没有保存来信者姓名的短信,他眼中微微变色,轻轻按开短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他刀锋似的目光起了微微的变化,随即删除掉短信,状若无事地跟着那个小弟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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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赌场隐藏在繁华的闹市区,是骆民翔不久前在h市投入重资兴建的赌场,规格档次不光是h市前所未有的,就是在整个国内都很少见,全部是从澳门运过来的专业赌博机器和赌具,当然还有赌场内的作弊系统也是最先进的,有了它才能保证进来的人将源源不断的金钱输送进来,保证赌场老板稳赚不赔,利润可以和贩毒走私媲美。

整个赌场装修的十分舒适豪华,场内24小时的长明灯,让人分不清真正的时间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沉迷在一次次心跳刺激的博彩之中。整个赌场是会员制,只针对身价百万以上的人开放,而要想进入赌场的贵宾区,那就要有上亿身家才行。想要开这样一个赌场,当然不是池骋能够搞定的,这一切都是骆民翔走通关系,找到强大的后台,才让这家赌场在h市稳如磐石,客似云来。

而骆民翔有白道上的人挡住场子不被警察排查,也需要有个厉害的黑道人物镇场子,防止有不开眼的家伙儿在这里闹事,扫了其他赌客的兴。骆民翔最初听人介绍h市的黑道人物,就选择了池骋,而池骋经过一番考虑也结束了自己的小赌场,专心过来帮他打理赌场。

这件事出乎h市黑道人物的意料,因为池骋是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一向带着一帮嚣张小弟单打独斗不喜欢认老板的,却亲自站出来帮骆民翔,不得不让人感慨金钱的力量宏大,有钱能使鬼推磨。

此刻池骋带着几名手下在场子里巡视,冷峻帅气的面容惹得一些女赌客暂时将视线脱离赌桌,而是盯着他看,池骋挑挑眉,毫不假以颜色。他看着身后的手下,轻声说道:“一会儿把今天的钱先拿出来,送到我的办公室。”

那名手下微微一怔,说道:“今天还没到时间吗。”

池骋微微一挑眉,刀锋似的眼光在那名手下的脸上一扫,像戳了他一刀,他立刻说道:“好,我现在就去取。”

池骋看着他身影向着财务室走去,暗暗挑挑眉,希望还来得及。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砰砰砰地砸门,那种急促迅疾的声音让场内所有的人都有些惊慌,一个小弟跑到他面前,着急叫道:“老大,警察,是警察。”

池骋挑挑眉,他们来的太快了,场子里乱成一团,那些客人都着急地将筹码装回身上,还有的客人不满地骂道:“tmd,你们这里不是号称h市最安全的赌场吗,钱没给到位,跟老子说啊,老子帮你们送。”

池骋没有时间计较场子里客人的反映,向着手下命令道:“快,领着他们到后门走,赶快。贵宾室的那些客人要第一时间疏散。”

他的手下召唤着乱哄哄的客人向后门的密道跑,客人中却突然出现几个人骚动起来,举起手枪叫道:“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不要乱动。”

想来警方不知道盯着这个赌场多久了,暗自派人进来当了卧底,只是他们不这样还好,那些客人看见有人掏枪出来,真正的乱了。一窝蜂地向后门钻去,场中乱作一团,不断有人跌倒被人踩到,发出尖叫声。

大门几声巨响,全副武装荷包实弹的警察撞开门冲进来,锃亮的手铐不断将场子里的工作人员和池骋的手下拷住,前面的一名警察看见池骋,知道他赌场里的核心人物,向着他冲过来,用枪指着他示意他老实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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