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干嘛要告诉他?眼前这样不挺好么?人如果一旦知道了自己没多久好活,那还有什么意思?
即使是知道有救,但每个十年都过得提心吊胆,换我我也受不了。
只要把着时间,抽空带他上一次山,跟着他师傅去找那银溜子,不就ok了?也算我还了他的情。
可能他师傅早就把蛇胆准备好,等着他回去吃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笑着对张山说:“行,没问题,等你好了咱们就上山。你师傅我倒还真想见见,能把阿喜教成连博古通今这么深奥的词都会用的人,肯定不简单!”
张山张大了嘴,傻着脸问我道:“你怎么知道我小名?谁告诉你的?我不记得有人对你说过啊。”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端起几上的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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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外:
原本我的计划是等张山好了就一起上山找他师傅,没想到一件突发的事情,硬是把行程又拖后了两月有余。
张山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的八个月了,能否找到更大号的银溜子救他的命?
究竟是什么事情把我们拖住了?
我们到底会不会接受宋东风的邀请,加入保密事件调查局?
加入调查局之后,又会发生哪些离奇的遭遇?
这只是故事的开头。
请接着看第二部《电梯迷案》。
电梯迷案
第一章故人归来
张山这家伙住了一个月有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医院。
为了庆祝他出院,我决定叫上倪倩,晚上请这个家伙大吃一顿。地点就约在了省体育馆北门的夜市小吃大排档。
不是我小气,像张山这么大大咧咧的家伙,你让他到高级饭店里正危襟坐,那不亚于一种折磨。
这家伙在山上,往丛林里一钻,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迷路。可到城市里,就像没了头的苍蝇,寸步难行。
我把电话打到病房,反复告诉他坐几路公交车,到哪一站下,我在那等他。无奈这么简单的事情,在张山看来,就跟听天书一样。
没办法,我只有嘱咐他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下了班就过去,然后带他一起过来。
单位离夜市很远,离医院却很远。等我带着他走到体育馆北门,倪倩已经站在那里等了快半个小时。
“你好,我叫倪倩!”女孩并没有怪我们迟到,很礼貌地冲张山伸出了手。
“就知道是你亲戚,什么关系你还没说过呢!”坐下来点了吃的,倪倩就问我们道。
“他是我表哥!”
“这是我师叔!”
我俩在同一时间答道。
“噗!”倪倩笑了起来,“关系还真乱,你都是人家师叔啊?你师傅是谁?你会什么呀?还教人家。”
“嗯……”我干咳了一下,用来掩饰心中的尴尬。“表兄弟是亲戚的说法,师徒这些是辈分,不能搞混的。我是设计师,可以教张山设计啊!”
“设计师是什么东西?”张山怕再说错,在桌底下拉着我小声问道。
他这人嗓门本来就大,小声说话和别人正常声调无异,倪倩听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好在点的饭菜陆续端上,我们也就边吃边说起来。
这里的东西果然合张山的胃口,他左手羊肉串,右手小龙虾,还不停地灌着啤酒,浑然不管胳膊上的伤势,大呼过瘾。
席间,张山今后干吗,倒是成了讨论的问题。
按我的意思,是尽快上山找他师傅,早些解决蛇胆的来源。可张山死活不愿意,非要在郑州呆上一段日子。
在他看来,来到省城闯一闯是很风光的事情。他们那里,能到山下的县城逛一圈,还舍得花钱吃上一顿,再买些东西回来,就足够吹嘘好几天了。
现在虽然呆了一个多月,不但身无分文,除了一个地下防空洞和医院,哪也没去。他说什么也不肯回去,觉得那样太丢脸了,非要再呆上一两个月,等挣了钱,买些东西带回去,那才叫“衣锦还乡”。
我拗他不过,只能答应,并让他保证,只要挣到了第一笔钱,就一起回山上去看他师傅。顺便寻访一下他爷爷的下落。
紧接着,又一个问题浮出了水面。这家伙今后住哪?
倪倩家在外地,我们俩先前就讨论过一起租个房子,也算是提前体验一把婚后生活。她提议张山干脆就和我们住在一起,租个两室一厅,另一间给张山。
也不知道张山是怕当电灯泡还是别的原因,执意不肯,非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拼一拼,完全没有了刚来郑州时伸手就找我要钱的样子。
说到那时候,他却瞪大眼睛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当然,我给你办事,自然要用你的钱。帮你的忙花我的钱,也没这个道理吧?”
最终,我俩用尽一切办法,他还是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没辙,我只好拿出来几百块钱,权当他这几天找工作的生活费用。没想到这家伙神秘一笑,拿出一个信封给我看,里面赫然是一千块钱。
我忙问他这钱是哪里来的?他说是宋东风送来的。本来那家伙要塞给他一万,张山哪见过这么多钱,吓得说什么也不要,没办法最后象征性地留下了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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