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要记得!”我说着,挽起袖子,露出右手腕上的无为印。
反正我已经发现,每一世,必定是掌印人的说。
“如果今后,你有一天在山中打猎,晚上遇见和我一样,手腕上有这个印记的人,记得马上离开他,越远越好!而且永远不要回去!这关系到你的性命!”我说着,把胳膊抬起,放到他脸前,好让他看个清楚。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大胡子,我心里并不轻松,因为我不知道这管不管用,但他最后还是死了,也许是没能记劳我的叮嘱。
但人在眼前,这些话我又不能不说。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可能现代的那些神学家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人的转世投胎,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可以是任何一个年代,任何一处地方。
当然,也可能不符合时间规律的,仅仅是我一个人而已。
看着大胡子远去的背影,我正发呆,一群打扮相同的人和他擦肩而过,朝我这里走来。
“周铁嘴?”他们在摊子前站定后,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问我道。
“啊?”我没能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啊什么啊!你是谁自己不知道啊?我们家老爷有请!带上你的家伙,跟我们走一趟吧!放心,卦资少不了你的!”这个家将头头显然平时横行惯了,一点礼貌都没有,说话冲得要命。
“你们家老爷是谁呀?”我还不能适应目前的身份,抱着多知道一点是一点的态度打听着。
“怎么这么多废话?!去了不是就知道了!”家将头头终于失去了耐性,上来就要拽我。
第六十九章骰梦奇缘(16)
见他要动粗,我自然不会无动于衷,胳膊上一用力,这家伙就横着飞了出去。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旁边一个卖瓷器的摊子,被他砸了个稀烂。
“哎呦呦!老家伙我看你是找死!给我上!先打他个半死!留半条回去见老爷!”揉着摔疼的屁股站起来,家将头头下达了对我总攻的命令。
刚才一抬手我就发现,这个算命的一定是练过,说不定对无为印还有着一定的了解。
家将们顿时一哄而上,朝我扑来。
起初我只是躲避,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不利于我继续找寻线索。但这些家伙越打不到我,就越是气愤,此时有拿刀的、拿扁担的、拿板凳的,每下都往死里招呼。
既然他们想要我的命,那就别怪我开杀戒了,不然白瞎了人家这个算命的一身功夫。
我并没有学过武功,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不过这些人的动作,在我眼中并不算很快,要躲开他们可谓是轻而易举。
不得已,我只得依葫芦画瓢,照着电视上拳击比赛的样子,先是躲,然后斜刺里冲出来一拳。
十来秒后,这五六个家将无一例外,全被我放倒在地。
当然,我下手时并没有太狠,他们此刻只不过是无法继续用力攻击而已。
“你……你等着瞧!”家将头领眼看他们几个还不够我一盘菜,也不管躺在地上直吆喝的手下,一个人捂着屁股朝集市的尽头跑去。
战斗结束,附近的商贩都围了上来,纷纷说道:“周铁嘴,你这次闯了大祸了!赶快跑吧!那程家是这方圆五百里的首富,就连知府大人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你惹了他们,还不把你给五马分尸了啊……”
“等等!你说谁家?”我抓着身旁的一个人胳膊问道。
“程家啊!”
“……程家……程家老爷子有几房太太?他儿子叫什么?”我想起了第二世的那个程家,难不成是一回事儿?
“四房啊!他最宠的儿子叫程天佑。”这个人一脸古怪,我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兴趣问这些事情。
“哦……”我恍然大悟,难道真的又回到了十年前?这也太乱了!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周围的人见我还站着发愣,帮忙把家伙什都装了起来,推着我要往外走。
“别急别急!我哪也不去!……”我抗议着,但“好心人”太多,就这么推推搡搡地,把我挤到了集市口。
虽然要放倒他们很容易,但毕竟人家是好心,怎能下得了这个手啊!
正发愁怎么不让他们帮我。远处跑来了一队人,看样子是捕快,和电视剧上穿的没什么区别,胸前一个大大的“捕”字。后面还跟着那个程府的家将头子。
“拿下!”这帮人看到我,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发了声喊,然后一群捕快就冲了上来。
先前帮我的人们顿时作鸟兽散。
“周铁嘴,有人告发你当街殴打平民?可有此事?”先前喊话的人见我很听话地被绑了起来,脸上觉得倍儿有面子,说话也和蔼了些。
我压根就没打算反抗。既然知道了是程府,那少不得要去一趟。因为可以打听得到把百足阵卖给他们的那个道人。
我掂量了一下,以目前这个算命的身体状态,要打赢十年前那个道人,估计还是有一拼的。
小样,这次看我不把你给废了!从牙缝里我也要把千年不破关的消息给撬出来。
“有这事儿!”我很痛快地应了下来。
“啊……”这次轮到他们发愣了。本以为我会狡辩一番,谁知道这连屈打还都没有,就成招了。
“咳……这个嘛~”捕头捂着嘴咳嗽了一声,以掩饰心中的尴尬,说道:“既然你承认了,我也不难为你,给你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地去程老爷家,该算命算命,该看风水看风水;要么就跟我们回衙门。自己选吧!”
“那……我还是去程府吧。”我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如果表示太想去,就和刚才有些不符了。
“这不就得了!刚才老老实实跟着走多好,非要现在被绑着去。我告诉你,进了程府,可不能再耍驴脾气。惹怒了程老爷,谁都保不了你!还有,打坏人家那么多东西,你可得赔啊!不管程老爷赏你多少,一律交出一半,赔偿人家的损失!”捕头在路上不停地给我交代着。
在一群捕快的押送下,离开集市,转了几个街角,来到一条相对宽敞而且人很少的路上,远处有一座很大的院落,但在外面只能看到几个楼角,都被青色的院墙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