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已经开始读书了,像个老夫子似的,摇晃着小脑袋,“妹妹真是蕙质兰心啊。”
热热闹闹的寿宴,晚间终于散去。
第二日,婉柔发起烧来,府医初步诊断出来是染了风寒,便开了一剂药。
只是这都五月了,还能染上风寒,甚是奇怪。几天之后,依然高烧不退还呕吐起来。不止是婉柔,二房的三个少爷,三房的少爷也是如此。
老太太请了御医来看,四位少爷和一位小姐居然都染上了时疫。
姜府将这事报备官府,因为府中五人染上时疫,姜府戒严,进不去也出不来。
整个府邸都乱了,老太太差点晕倒,拄着拐杖狠狠戳着地面,“查,给我好好查。是谁干的缺德事,这是要我姜家绝后啊。”
☆、审问
孩子们经常由奶娘带着,因此几个奶娘也染上了,姜老太太时常抱抱这些小孙子,过了几天也发起高烧,呕吐起来。
姜府爆发时疫,京城里都传开了,那天去参加姜正明寿宴的府邸纷纷请了御医去府里看,还好,这些府邸并未查出有何不妥。只是京中人人自危,高门大户,轻易不敢相互走动。
听闻娘家被戒严,时疫爆发,静姝心急如焚。
“快,收拾行装,我要回去。”
“太太,不可,您现在怀着身孕,怎么能回去呢。”米儿拦住。
“我真是担心死了,几个小的还有祖母都病了,怎么会这样。我要回去看看。”
“太太,不如这样,我们收拾些药材什么的,送去姜府,在门口看看。”
“好,也只能这样了。”
米儿和茗夕陪着静姝回到姜府。门口有四个衙役,官府外套着白色外衫,“凌夫人。”
“四位官差好,我送点东西给姜府。”
门口开了一个门洞,一个小厮站在门洞前,接过这些药材。
“见过二姑奶奶。老太太和几位太太听闻您回来了,让您别进来,府中一切安好。”
刘嬷嬷出现在门洞前,笑意吟吟,“老太太知道您来了,特意嘱咐老奴来传话,说一切都好,宫里派了好几位太医来府里看了。过几个月自然就解除戒严,二小姐快回去吧,您挺着肚子站在门口,老太太心里也担心。”
“那几位弟弟妹妹,怎么样了?”
“都稳定下来啦,二小姐回吧。”
又有一辆马车停下,是静娴回来了。
“娴姐姐。”
“姝儿。”
姐妹二人相互见过礼。
“我来送些药材。”
“我也是。“
门洞那头的刘嬷嬷笑道,“这又来一个,可怎么好。大小姐,您也回去吧。老太太说,她和几位小少爷小小姐,都没事儿。”
不一会儿,大太太二太太都出现在门洞那里。
“就知道你们要来,门口站着有一会儿了,回去吧。”大太太有些累,毕竟府中得时疫的人多,人手又不够,还要给老太太侍疾。
“是啊。几个小的,病情都稳定了,老太太精神也尚可。”魏玉贞也补充到。
静娴和静姝二人在门口和她们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
姜老太太是县主身份,属皇族中人,宫里也时刻关注姜府的情况,每日都会赐下消毒水和珍贵药材,派了三位御医驻扎在府中。
而姜正勋和姜承祖也没法上朝,就在府中侍疾。
大太太和二太太坐在桌前一筹莫展。
“大嫂,济源和几个小的一起玩儿,可他并没有染上。”魏玉贞道。
“我知道,问过了。济源那日一直在钓鱼,其他几个小的觉得没意思,就各玩各的了。”
“真是气死我了,肯定是有人捣鬼。”三太太火急火燎冲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
“大嫂,二嫂,御医到我房里,查看了一应用具,结果发现,婉柔玩的布偶,用的布料是时疫病人用过的。”
大太太和二太太同时站起来,“当真?”
“千真万确。我问了婉柔,小家伙说。那天学做布偶,就在草丛里捡了几块布。大伯寿宴那天,人多口杂的,也不知谁扔了那几块布。”
“婉柔和谁学做布偶?”魏玉贞问。
“嫣然。”
“嫣然倒是没染上。”大太太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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