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设伏?这倒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女骑士带着如水媚意的眼睛完全张开了,环视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神官团中,明眸微微一眯,说:“十五级的神官?看来这次的伏击对方可是下了血本呀,志在必得嘛!不过,他们真就以为级别就是一切了?”
“大人放心!我这就去把他们斩杀干净!”黑甲骑士首领沉声说。
女骑士嫣然一笑,说:“我哪里等得了那么久!”
话声未落,她就从异种蝎狮上一跃而起,在空中时忽然一抖斗篷,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小巧玲珑的身躯全部缩了进去,然后整个人居然凭空消失!
一刹那间,她就已出现在神官团中央,数百米距离似乎根本不存在阻碍。女骑士从斗篷中露出小小的面孔,温柔妩媚地从背后贴上了一名牧师的身体,左手绕过他的肩头,极为暧昧地从神袍领口伸了进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而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漆黑如墨的短剑,搭在牧师的脖子上,几乎好像没用什么力气般一压,锋利无匹的刃锋即刻切入牧师脖颈大半,然后悄然撤出。
所以一切都发生在短得几乎无法察觉的一瞬,那名牧师甚至还成功释放出了最后一个神术,才发觉脖颈处有些异样,而这时颈侧鲜血已喷溅如帘!当他摇晃了几下,还坚持着没有倒下时,八名牧师或神官颈侧或是已开始喷溅鲜血,或是已出现一道刺眼红痕。
位于中央的神官已然觉察到不对,怒目向四周扫视,同时双臂举起,圣光如水般从双手间流淌而下,浇向自己身上。再过半秒,强大的七阶神术勇气之壁就会完成,那时只有十五级强者的全力一击才有可能打破神术壁垒。
然而就在神术行将完成的最后一瞬,老神官的身体忽然一颤,凝聚了大半的神圣力量四下散溢,勇气之壁终于失败了。
老神官脸上凝固着无法形容的震惊,缓缓低下头,看着胸前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截深色刀锋,然后再抬头,愕然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那张妩媚妖娆的脸。
女骑士是极美的,又透着妖异的气息,充满水雾的迷蒙双眼似乎永远停留在和情人肉战的一刻。而此时此刻,她几乎贴在老神官身上,两张脸相距还不到十厘米。老神官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她喷在脸上的炽热、幽香的呼吸。
他又艰难地低下头,除了女骑士胸前深而白腻的沟壑,以及几乎全部露在外面的乳房外,最触目惊心的是她正紧握着短剑剑柄的双手。
短剑完全没入老神官的胸膛,伤口几乎没有扩大,连鲜血也只渗出了一丝丝,但是刚才剑尖还在胸前,现在则换成了剑柄在前。至于何时变换的,却完全没有感觉到,更遑论看清楚。
老神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此时短剑切穿了他的脊椎,却没有刺破心脏,生命依然在他胸膛里强劲地跃动。
女骑士忽然狞笑,可是由于过于美貌的缘故,让她的狞笑也多了种诡异野性的魅力。她忽然把左手放在老神官心脏的位置上,骤然发力,整个手都破入老神官的胸腔!随后,她就抽出了手,手心中握着一颗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老神官张大了口,双眼望天,眼神渐渐涣散。女骑士伸出如血般鲜红的舌头,在他脸上狠狠舔了一口,然后才把老神官的心脏举到嘴边,咔嚓一声,无比清脆地咬下一块,嚼了起来。
只嚼了几下,她就眉头一皱,扑的一声把碎肉和着鲜血喷了出来,诅骂了一声:“臭的!”
然后左手一扬,于是那颗被咬了一口的心脏就高高飞起。它还燃着淡淡的火,在空中划出一道隐隐轨迹。呼的一道劲风吹过,蝎狮已横空掠过,一口把心脏吞了下去,然后落入依然在苦苦抵抗的士兵群中,伏了下来。它微眯着眼睛,巨口不住抿动,仿佛那颗小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心脏就是世间无上的美味了。而它身下则砸倒了数名士兵,从露在外面偶尔才抽动一下的肢体看,这些士兵都活不了了。
直到这时,老神官的身体才缓缓后仰,扑通一声栽在地上。
女骑士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张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左手手甲上的鲜血。周围的战斗依然无比激烈,但是对她来说,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果然,失去了神官团支撑的本位面战士们士气大降,所有神术加持的效果更是彻底消失,战斗力下降了三成不止。而这时从传送门中又涌出十几名黑甲骑士,于是本位面战士的阵线终于崩溃了,激战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边缘甚至开始有溃逃的迹象。
女骑士好不容易擦干净了手甲,又随手抹去嘴边残留的碎肉血渍。不过唇角边的血渍虽然擦干净了,她的双唇却依然红得如同要滴下血来。
她看了一眼双眼依然不肯合拢的老神官的尸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恶,狠狠啐了一口,说:“都是十五级的神官了,味道却还是这么差!老家伙们果然不行,还是得找点鲜嫩可口的来吃!”
这时战斗已经结束,凶悍之极的黑甲骑士们在两位大魔法师的配合下已经将所有的战士都斩杀殆尽,哪怕是战场边缘想要逃走的战士都没能跑出几步。
近三米高的黑甲骑士首领又来到女骑士身边,上身几乎弯到九十度,才勉强和女骑士等高,无比恭敬地问:“大人,所有敌人都已杀光,我们的人战死九个,现在还有七十一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女骑士缓缓环顾战场。在视线之内,横卧着超过六百具尸体,有过半的尸体散落在战死的黑甲骑士和异种战马周围。黑甲骑士,甚至是他们的座骑,濒死前的反击也是凌厉无比。战场上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而鲜血仍然从尸堆下流出,几乎把整片战场染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血气,闭上眼睛,露出无比享受的迷醉表情,半天才喃喃地说:“不论在哪里,血的味道永远是这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