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想当老子等你儿子生下来再说,再让老娘听到你不肯结婚试试?”方母拍他一把:“滚回去睡,一身酒臭,邋里邋遢,有人肯嫁给你你该偷笑了,还在这儿矫情。”
方子睿想说他真不是矫情啊,但是有人信吗?有人愿意相信吗?
翌日一早,方子睿就被老妈逼着起床,亲自押送着去了外景地,婚纱拍摄地点在市内的一个玫瑰园,虽然是冬天,但是玫瑰园里还是花团锦簇,人工布景的各种景观生机盎然,看上去美仑美奂。
方子睿换了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坐在那里等着,方母过去帮陶宝贝换衣服了,他在心底默默盘算要不要趁机开溜,被老妈抓回来后生存的概率有多大。
正纠结着,陶宝贝一袭白纱出现在他面前。
她穿的是件鱼尾形的婚纱,上身束得很紧,勾勒出流畅的身体曲线,裙摆处蓬松散开,风情万种,这种婚纱很考验人的身材,还好,陶宝贝驾驭得很好。
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她的脸上并没有像一般的婚纱照那般化着很浓的妆,长长的睫毛卷翘着,挺俏的小鼻头下,两片红唇娇俏地嘟起,方子睿觉得,自己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皮肤的细腻。
方子睿瞪着她,有那么瞬间的惊艳。
陶宝贝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生,而且不同于那些矫揉造作的美,她美得很自然很脱俗,这也是方子睿为什么一时头脑发热睡了她的原因,不可否认,陶宝贝对他而言,还是极富吸引力的。
“喂,看傻了?”方母夸张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促狭地说:“你老婆漂亮吧?”
方子睿讪讪别开脸,闷着嗓音说:“可以拍了?”
“可以了。”方母将陶宝贝的手交到他手中:“小心点,你老婆怀孕了。”
又是这句话,方子睿耳朵里都快听出茧子了。
“新郎的手放在新娘腰上,脸凑过去一点,对,笑一笑嘛,这么美的新娘子,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摄影师在一旁指导他摆姿式,方子睿盯着近在咫尺的陶宝贝,两人的脸凑得很近,陶宝贝身上淡淡的清香一阵阵钻进他鼻端,听到摄影师说让他亲新娘子,他真的就亲上去了。
方母在一旁笑咪咪地瞅着,还说不想结婚,明明都如胶似漆了,这小子就是爱口是心非。
拍摄中途,陶宝贝低声对方子睿说:“方少,我知道你不想结婚,你放心,我们只是做个样子,仪式过后你该干嘛干嘛,反正我没想过和你扯证,连离婚都免了,这孩子我也不会让你负责。”
“谁说我不想结?”方子睿想,说得那么好听,你还不是想骗我的孩子,老子偏不,这孩子我也有份的,凭什么让给你和你女人,方子睿一口恶气噎在心底,恶狠狠地说:“我们明天就去扯证,不,拍完照就去!”
陶宝贝无语地瞅着他,他这像是愿意的样子吗,一副晚娘样。
拍完照,方子睿真的扯着陶宝贝去领了结婚证,一人捏着一个红本本出来,方子睿好似才找到点真实感。
他是疯了吗,看他一时脑抽都做了些什么,怎么能在婚姻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现在再进去说离婚,是不是有些儿戏?
方母在一旁高兴得合不拢嘴,搂着陶宝贝说:“宝贝,你今天累了吧,今晚就别回去了,都是一家人了,伯母替你弄好吃的。”
不容拒绝,她扯着陶宝贝的手就坐上车,然后没好气地对着方子睿叫:“还不滚进来,快点送我们回去!”
方子睿悻悻地将手上的结婚证揣进口袋。
他肯定是捡来的,绝对错不了。
他本来在家就不受待见,现在有了老婆孩子,可以想见,他的家庭地位又将一落千丈。
晚上,方子睿刚钻进卧室,方母突然推门进来,严肃地瞪着他说:“喂,宝贝现在有了宝宝,头三个月是危险期,你不许对她动手动脚。”
“……”方子睿瞪着老妈,足足怔了一秒,才沉着嗓音说:“谁稀罕碰她了,你要她留下来的,你自个搂着她去睡。”
“呸,少在老娘面前装。”方母毫不客气地说:“孩子都有了,你敢说没碰过她?老娘警告你,媳妇我是替你娶了,你要是不看好她,老娘也帮不了你。”
方子睿悻悻地在书桌前坐下来,扭头看着从浴室走出来的陶宝贝,挑着眉说:“你殾听到了?”
陶宝贝笑笑,瞅着他的大床说:“所以,你今晚睡地板?”
“凭什么啊?”方子睿瞪起眼:“房间是我的,床也是我的,对了,你肚子里的种也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睡地板。”
他很清醒嘛,知道她不是他的。
陶宝贝抿抿唇,走到床侧坐下来,看着他说:“我们谈谈吧,还有几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打算婚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还有得选吗?”方子睿没好气地说:“陶宝贝,你满意了?把我害成这样。”
害?
陶宝贝淡淡一笑。
就当是吧。
她脱掉衣服躺到床上,大概是太累了,看着电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方子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轻手轻脚走到床侧,心想,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这样都能睡着。
他瞪着她,手伸过去,本来是想拍她一把的,但是凑到她脸前,改为轻轻的抚摸。
然后,他也悄悄躺倒床侧,掀开被子钻进去,熟练地抱住了她。
《巨星》的拍摄终于杀青了,因为聂琛受伤,这部剧杀青比预期的晚了大半个月,所幸险险抢上贺岁档。
杀青宴上,顾昕漾端着杯果汁,朝谢骅举了举:“谢导,祝影片大麦。”
“顾总,咱们不听这些虚的,你准备贡献多少票房?”谢骅含笑回望她。
顾昕漾笑着举起两根手指。
“二十场?”谢骅保守地猜测,以顾昕漾如今的财力,二百场都是应该的嘛。
“两场。”顾昕漾淡淡一笑。
“才两场?”谢骅鄙夷地瞅着她,女人家的就是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