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柳阿继说:“你放心,不论如何,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

姬如嘴上答应,却并未往心里去,早已认命。又劝柳阿继回去休息,别为自己累到了。

月末,柳阿继病愈,陈禄以庆祝柳阿继受封诰命为由,大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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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真凶

这次为柳阿继设宴,陈禄花了许多心思,请到了半数朝臣,和几个交好的皇子。连带着众家夫人小姐,王府门前车水马龙。自打陈铭出生以后,近年来陈王府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

陈禄为了柳阿继,特意拘了张氏,不许她今天出来。

张氏为人,京城的达官显贵,都有过耳闻。因爱出风头,事事都想压过安氏一头,往常府里的大小宴席,都必然会有张氏的身影。

一项不理琐事地安氏,为了给柳阿继做面子,也难得出来招待客人

众宾客这才道,尚府嫁过来的这位侧妃,原来竟是被他们小觑了。

柳阿继跟在安氏身后,一起迎客,自打上次柳阿继和安氏密探以后,她见了安氏就觉得难言地抗拒。只是众人面前,柳阿继忍着,面上丝毫未显。

开席以后,安氏便推脱身体不好,就先回去了。

同上次陈禄生辰不同,因为宾客多了,男宾女宾分席而坐。

尚府当初打着寻到失散多年的女儿的由头,认下柳阿继,在京城之内其实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此时柳阿继的身份又是陈王侧妃,虽然高贵,可今日来的女宾们,除了几位皇子妃,大多也都是正房夫人,嫡出贵女。

自打安氏离去,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了起来。幸亏给柳阿继做席,尚家自然是请帖头位,尚夫人更是为了柳阿继,早早到了王府帮忙。有尚夫人在,三言两语,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趁着众人不注意,柳阿继靠近尚夫人,轻声说:“今日多谢母亲了。”

尚夫人看着柳阿继,笑容欣慰,却难掩担心。

常人道,宁为高门妾,不为寒门妻。可尚夫人早已成亲多年,虽不知道妾室的苦楚,也猜出了两分为难。

柳阿继瞧得清楚,却只能挺起脊背,笑脸迎人。只有自己过得好了,在乎她的人,见了才不会担心。

不分说男宾此时如何。女客们吃过酒席以后,一起去了花园赏花闲谈,未曾出过差错,众人也算尽了兴致。

柳阿继一整日都在不停地笑,到了最后,脸都有些发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笑。她心中暗叹,不论前世今生,她当真无论如何,都和难喜欢这种应酬。辛亏她身份特殊,虽然有宠,却不是正室,这样的事情,也是难得碰上几回。

直到天色微微擦黑,众人才跟着自家老爷,和主人道别以后,一一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与此同时,疏影黄昏楼。

今日楼内的下人,本来都被调到了前厅帮忙。可一道身影却鬼鬼祟祟地,从楼内摸了出来,走到院子里,在一个树下挖起了什么。

那人刚刚挖出东西,正当要松一口气,一旁地棵树上,悄无声息地跳下来了几个人。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围住,按在地上,绑了起来。

“跟了这么久,终于抓住了。”其中一人说道。

“废话什么,还不关起来,把人看好。等主子忙完了,交给主子就是。”

送走客人,柳阿继刚一回到疏影黄昏楼,就得了消息。

“去看看王爷忙完没?忙完了把王爷请过来。”柳阿继对常玉喜吩咐道:“再叫人把姬如扶过来,嘱咐丫鬟,一定要小心她的伤。”自打柳阿继晕倒起,陈禄便一只把常玉喜留在她身边伺候。

常玉喜答应下来,就去了。

陈禄那边许是还有事,姬如到了以后,陪着柳阿继等了一会,陈禄才过来。

“把人带上来吧。”已经从常玉喜那里听了事情的经过,陈禄刚一进门,就吩咐道。

柳阿继起身,迎陈禄进来,又为他看茶。笑着做到了陈禄身旁,和他闲聊:“王爷怎么忙到这时,可是今天酒水用得多了?”

陈禄摆了摆手,适意自己无碍,说道:“酒水倒是不碍事。送走了客人,又有些事情要忙罢了。”

话虽这样说,柳阿继还是吩咐下人,为陈禄煮醒酒茶。

二人没说几句话,就有人压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大丫鬟进来。被抓的人正是绿俏,她当日出口诬陷姬如,按得正是为自己脱罪的心。

绿俏刚被人推进房,就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就是连求饶,都不敢。

柳阿继看见,押送绿俏进来的人,手上还拿着东西。吩咐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拿近些看看。”

手上捧着东西的家丁,却不敢答应。跪了下来,答道:“这东西污秽,娘娘大病初愈,小的不敢呈上。”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位侧妃娘娘,前些日子被床上的一只死猫,吓得差点没了性命。就连此时,兴师动众地抓人,也和此事有关。若被他手上的东西惊到了,他就是几条命,也赔不起。因此只端着东西,远远地站着,并不敢上前呈上。

陈禄闻言,起身走了过去,看家丁手上的东西。

那是被卷成一团地丫鬟衣裳。衣裳上虽沾满了泥土,却也看得清,深褐色干枯地血迹。

陈禄笑出声,转头对柳阿继说:“爱妃猜的果然准。雪球是活物,宰杀时凶手身上定会沾上血迹。在姬如床下,搜出的包袱里只有刀子,翻遍了楼里也没找到血衣……”

听到陈禄说出'宰杀'二字,柳阿继忍不住干呕了一下。才回答:“姬如的衣裳,和一般丫鬟的不同,都是妾单独吩咐制衣坊裁剪的。虽然样式一样,布料却截然不同,粗看起来很难发觉。”

看到柳阿继干呕,陈禄走到绿俏身旁,踹了她一脚。

绿俏被踹飞,她身上绑着绳索,直不起身,只能在地上干咳。

“说。”陈禄只说了一个字。

绿俏打了个冷颤,人赃俱获,她即便是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避重就轻地说:“奴婢是拿了自己的衣裳,去了姬如房里,才发现她的衣裳竟然和奴婢们的不同。只能又匆忙把沾了血的衣裳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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