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莫怕,有本王在。”陈禄抱紧柳阿继,视线却看向马车后面的道释和尚。

“阿弥陀佛,王爷万福金安。”大和尚上前,双手合十对陈禄行礼。

陈禄并不答话,收回视线看向柳阿继说道:“爱妃你受惊了,本王已经叫了御医开了安神汤,你快去用了再叫太医把脉。”

“是,王爷。”柳阿继侧身行礼。却只带走了姬如一人,其它下人包括巧蓉都全被扣下,陈禄要一一询问后再做安排。

“大师,请吧。”柳阿继走后,陈禄伸手引路,把道释和尚'请'到了书房。

陈禄一番询问,道释和尚一一作答,并无隐瞒,把他俗家家人被绑,有人威逼的事情从头讲来。

对道释和尚的话,陈禄并不轻信,他用手指敲着桌面说道:“可你们这计划漏洞百出。”

“阿弥陀佛,按照原本的计划,贫僧应等娘娘拜过佛祖,再寻个机会让娘娘亲口说出生辰八字。”道释和尚这才说。

“那为何不?”陈禄笑得玩味,眼底却一片冷色。

“贫僧不想污了我护国寺大殿。贫僧家人被囚,虽被人要挟,却也知此举无异于虎狼谋皮。贫僧今日之举,是想为家人和娘娘各留一丝生机,若娘娘机智抓住漏洞定可化险为夷。”

“这么说,莫非本王还要谢你么?”陈禄拍案而起,出口呵斥道:“本王爱妃,差一点身首异处!”

“阿弥陀佛。”道释无话可讲,只口念佛号。

陈禄听了却更加厌恶,对下人吩咐道:“来人把这和尚抓下去,严加看管。”

“王爷贫僧此举大逆不道,只是家人无辜,还请王爷相救。”道释双手合十,请求道。

陈禄沉思片刻,在道释和尚即将被带出房门时,才说:“既然你给本王爱妃留了一丝生机。本王定会也给你的家人留一丝生机。”

道释和尚知道此时不管成与不成,他的家人都是九死一生。陈王口中,这一丝生机他已经满足。道释说道:“王爷大恩,贫僧去前,愿为王爷作证。”

道释走后,陈禄叫来了在偏室等候地亲信,把此事说来。

“王爷,小人这就为王爷起草奏折。王爷定要今日就进宫面圣,万不可耽搁。”听了陈禄的话,陈禄的谋士徐凌夷说道。

“本王也是如此作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发烧,胃肠感冒,没有日更,请原谅。

☆、第二十二章张氏毙

第二天一早,疏影黄昏楼的下人虽然人人疲惫不堪,却也全回来了。只是不出柳阿继所料,接下来两日陈禄都没有出现。

巧蓉自打回来,就有些神经兮兮地,说话做事总是走神。柳阿继并未在意,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她,前生今生她也是头一次遇见,受到些惊吓也再所难免,只是分下了东西赏赐让下人们安神。

直到第三日时,常玉喜突然登门,给柳阿继传话,说:“娘娘,王爷王妃叫您去正堂,两位正等着您呢。”

柳阿继本想梳洗更衣,常玉喜却道不必,诚惶诚恐地说王爷和王妃等得急。柳阿继便知,今日这陈王府里是出了大事,于是不再多说,带着巧蓉跟着常玉喜去了正堂。

一路上常玉喜脚步匆忙走得急,柳阿继挨着规矩也不能跑便有些吃力,巧蓉本想开口,却被柳阿继制止。

到了地方,常玉喜也不放巧蓉进门,拉着巧蓉站到了一旁看着柳阿继进去。

柳阿继进门以后就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心里忍不住惊讶,陈禄和安氏坐在上位,而跪在地上的看着却像张氏。

“爱妃,你来了。”陈禄本冷着脸,见了柳阿继才有了几分笑意。

“王爷安,王妃安。”柳阿继屈身行礼。

“爱妃,你坐这边。”陈禄指了指身旁的位子,对柳阿继说道。

柳阿继依言,坐到陈禄身旁。这才看清地上跪得那人,正是张氏无疑。

“今日本不该叫你过来,只是此事毕竟和你有关,王爷又打定了主意,这才叫了你。”安氏开口,口气中听不出喜怒。

“是。”柳阿继并不多言,其实心里已经大惊,安氏这说得应是前几日护国寺之事。只是她从未想过,前几日的事情竟然有张氏的手笔,毕竟事情如果真的闹大,张氏母女也难逃干系!

陈禄这才又看向地上跪着的张氏,说道:“本王知道你嚣张跋扈,为人善嫉,却没想到你这般没有脑子!”

张氏刚刚被陈禄亲手打了巴掌,脸颊手印状的红痕甚是醒目,难看出平日的高贵和美貌。

“王爷,妾真的不是有意的!妾只是想揭穿柳氏这个狐狸精!”张氏说着,怒瞪柳阿继恨不得食其骨肉。

陈禄忍不住看了一眼安氏,才怒问:“哪里来得柳氏?!”

“大学士之女,说得倒是好听!王爷心里清楚她不过一个乡野贱妇,若不是狐狸精,就凭她又怎么迷得王爷团团转!”张氏还是不服,即便跪在地上也不忘手指柳阿继怒骂道。

这便是柳阿继前世今生,都看不上张氏的原因,虽然她出身高贵样貌不凡,却愚不可及。张氏不承认她尚氏的身份,明晃晃地打陈禄脸面,这无异于说陈禄和尚大学士欺君,张氏却丝毫不知道收敛。今生,不止如此,她竟是做了更蠢的事情,陈王府内不论,府外她们同一个夫君,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了张氏的话,陈禄起身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向张氏,口中骂道:“你才是贱妇!”对待张氏,陈禄此时已然丝毫不留情面。

“王爷不必动怒。”安氏适时开口,说道:“让她说清楚,她是怎么拿到尚妹妹的生辰,又是怎么威胁护国寺主持的。”

陈禄拉起张氏的头发,看向她的神色里已经没有一点温度,开口说:“难道你以为害了本王,你张家能保住你?!”

“王爷,王爷你要相信妾,妾真的没想过要害王爷!您是妾的夫君,惠安的爹爹,妾怎么会害您!”张氏捉着陈禄的手努力辩解。她这话到是情真意切,柳阿继也不信以张氏对陈禄之心,会陷害于他。

“没想过加害本王!你倒说说,你说本王爱妃命格贵重至极,你叫本王怎么相信你,你没想过加害本王!”

“王爷,王爷,妾没说过。妾只让人散播,柳、尚氏是狐狸精转世。”迎向陈禄的目光,张氏被打得怕了,还是改了口:“妾托了大哥帮忙让他找护国寺的和尚,在尚氏上香时咬准她是狐狸精。妾真的不知道此事怎么会变成这样,王爷你要相信臣妾啊。妾自幼爱慕王爷,怎么会有害您之心!”

陈禄却是失了耐性,他知张氏蠢笨,当初娶张氏进门,也只是为了给张家留个余地,希望张氏祖父可以反水太子,效命于他。却没想到,张氏愚笨至此,明知娘家是太子的人,还能做下此事。竟差点栽在这蠢妇手中,闹了笑话丢了颜面。自打查到此事和张氏有牵连,他便彻底寒了心。

“你且回去吧,我一会儿叫人送酒过去。也算成全了你最后的体面。”陈禄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