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木钗不吃力扎不进男人皮肉,瘦子却痛地收回了抓住柳阿继的手,捂着喉咙要抢柳阿继手上的木钗。柳阿继也不和他抢,松了手就向男人另一只眼睛抓去,竟是要空手挖了他另一颗眼珠!

瘦子又痛又怕闭上眼睛向后仰倒在地上,柳阿继有了逃跑的机会,她却不跑反而扑倒瘦子身上紧紧扼住他的脖子,想要活活掐死他。只是瘦子毕竟是个男人,缓过神来闭着眼睛扒开柳阿继的手,胡乱在她身上踢踹着。

柳阿继不敌被他踹开,身上没了人,瘦子睁开了好不容易保住的眼睛,却看到眼前砸下一块头颅大小的石头。

“啊——!!”

“叫你打我娘,叫你打我娘!”陈铭举着石头,不知道累一样狠狠地往瘦子脑袋上砸,直砸到他头颅干瘪鲜血四溅也不停手。

一个壮年男子竟然不过片刻就惨死在柳阿继母子手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把我家阿和柿子继写得太可怕了,捂眼哭……

☆、第五十三章善后

柳阿继从地上爬了起来,见陈铭还在不停砸着死人,拽过陈铭就是一个耳光。陈铭被打得头昏眼花,他起先就用石头砸人砸得傻了,又被柳阿继这一记耳光打得蒙了。

柳阿继却也顾不上陈铭,见李炮子还和那两人扭成一团,捡起地上陈铭刚才用的石头,就想上前帮忙。

柳阿继这边声响刚才闹得太大,三个人虽然打成一团却难免注意,本来那两人是占了上风的,可是看到柳阿继举着石头走过来,他二人却忍不住心颤。

他们有自信对上李炮子这个大汉,却这对看起来柔弱可欺,实则丧心病狂的母女感到恐惧。

“瘦子死了!那女人和小孩是疯的,卖不出去!我们跑吧!”

没等柳阿继走过来,身型较胖的男子就再也忍耐不住喊了起来,说完他也不等同伴反应松开李炮子,转身就跑向黑暗中。要是再不跑他也会死,逃跑的胖子心里有一个声音这么说。

余下那人见状也想跑,李炮子却不肯,大叫一声把他按在了地上,柳阿继跑上前便学成铭嗙的一声把石头砸到了那人头上,只砸了两下人就断了气。

“追么?”看着黑暗中胖子刚刚逃走的方向,柳阿继问李炮子。

柳阿继问话的时候陈铭也跑了过来,他一身血却乖巧地像只兔子,安静地坐在柳阿继身旁,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

李炮子送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说:“不追了,追他做什么?我看他是不敢回来了。”

“怕他报官。”

如果官府追查,他们母子岂不泄露了踪迹?

“他们作恶再先,我看他是不敢的。”李炮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如此说道。

柳阿继虽不认同李炮子的话,可是李炮子既然不想,她自然也不会一个人去追。她学着李炮子坐到地上,喘着粗气这才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想来是刚刚被那人打的。

“娘,我知道错了,你比生气了。”陈铭靠着柳阿继道歉,只是不管他怎么说,柳阿继就是不开口理睬他。

被人围堵时没有哭第一次亲手杀人时没有哭,陈铭此时却被柳阿继的态度吓得哭了起来:“娘,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别哭了,你是想引人过来?”柳阿继哑着嗓子子斥了陈铭一句。

陈铭闻言先是愣住,随即闭嘴屏息再不敢再发出声响,只有一双眼睛却像是长在柳阿继身上一般。

休息了一会儿,李炮子叫上两人把地上的两具尸体旧地埋了,说是埋他们手上没有工具不过是就地取材,不管是树叶树枝还是地上砂石草草在尸体上盖了一层。

弄好以后李炮子借着月光看着柳阿继二人,只见他二人披头散发不说,一身黑红地鲜血让人不忍直视。移开目光,李炮子说:“找个地方洗洗吧,这个样子回不了城。”

柳阿继母子刚才下手之狠,岂止镇住了坏人,就连李炮子见了二人死状,心里都被吓得不轻。

李炮子并不后悔帮这对母女,只是难免被二人所做所为吓到了,怎么会觉得女儿疯?分明母女俩都是疯子!

李炮子心里暗沉,也许最初柳娘子病好,他就不应该多事留她们,这样的母女哪里用他担心被别人害了?

柳阿继并未曾注意到李炮子神色,一番忙活她已经几乎站不住脚,被陈铭扶着才勉强站住。陈铭也累得没了力气,却还是暗自咬牙使出吃奶的劲扶着柳阿继。

三人无心久留,李炮子带着路回到官路寻了老马,老马却被柳阿继和陈铭身上的血腥气吓得半死,还是李炮子安抚了半天,三人才上了马。

一翻下来一行人一身是血,只有李炮子身上好些,却也不敢直接回城,也不敢继续走官路。

李炮子找了远处一座池塘,让柳阿继二人洗掉身上血迹,月光下生了火,他背对着池塘替她们守着。

柳阿继并未迟疑,先洗掉了脸上和头发上的血迹,就脱下外衣洗了起来。等着自己洗好了以后,她又拿过陈铭手上的衣物,沉默地洗了起来。

陈铭不想麻烦柳阿继,只是任他在一旁不停叫着她,柳阿继也不说话。她像是一直倔强的鹌鹑,即不肯轻易原谅陈铭,又不能放任他不管。

陈铭叫了半天又是道歉又是赔罪,见柳阿继还是没有反应,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气急了,便低下头不再多说话了。

洗完衣物以后,柳阿继把还湿着的外衣穿了上去,却只让陈铭穿着里衣不让他穿湿的衣物,他毕竟年纪小即便是被人看见也不会太过注意。

李炮子见她们洗好,挠了挠头说:“烤烤火,身上干了再回去吧。”这样的夜里要是就这么迎着也很回去,八成这母女都会病倒。

柳阿继却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说:“趁着天没亮,先回去再说吧。”

李炮子虽然担心她们身体,却也知道柳阿继说的在理,若是不能在天亮前回去,今日的事情万一被人发现,他们太容易被人发现!略微一顿,李炮子便没多想,答应了下来。

三人上马回城,迎着夜风柳阿继不住打着寒颤,坐在中间的陈铭在马上转过身,抱紧柳阿继想帮她取暖,却被她身上刺骨的寒气吓了一跳。陈铭刚想叫李炮子停下马,就被柳阿继捂住嘴,怕身上寒气沾到陈铭,柳阿继往后坐了坐,摇了摇头不许陈铭再靠近。

陈铭一路焦虑,只是柳阿继一直不许他出声,他也只能干着急。

天亮之前三人总算赶了回去,柳阿继下马的时候已经嘴唇发青,惨败的脸上被人打的淤青更加明显,双手也不住哆嗦。到了门口,这个时间街坊四邻还没有起来,柳阿继便轻生和李炮子告辞,说:“今日多亏了李大哥,大恩不言谢,有朝一日定会报李大哥大恩。”

李炮子见她这样,怎敢耽搁说道:“没事的,你们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替丫头去药铺和莫大夫请休,你们娘俩就放心休息吧!”李炮子到底心善,晨光之中看到柳阿继这幅惨状,早已忘了刚刚想要疏远这母女的心思。

此时此刻也的确不便寒喧,柳阿继又到了一声谢就带着陈铭回家了。

却说柳阿继关了大门,心知自己已经坚持不住,她也不再理会陈铭,进了屋子脱了外衣,倒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