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农家妇人的手劲儿就是大。
不过也没有到不能用手的地步,盛禾道:“东主,我没事儿,就是被生娃那大姐捏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宁徵面色严肃,他让北安取来一个小药瓶,道:“这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用这个揉揉好的快。”
说罢,拉过她的手腕,小心地给她上了些药,然后用掌心轻轻地揉起来。
盛禾看着他低垂而认真的眼眸,心底忽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触,她下意识就想收回手,却发现被宁徵的大掌牢牢拉着。
“别动,一会儿就好了,不疼的。”他轻柔地警告道,但更像是在哄她。
一旁的北安瞪大了眼睛:天呐!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面阎王主子吗?怎么这段时间每次都在刷新他的认知?
上回他出任务不小心把膝盖磕了个大包,东主只淡淡说了句:脑子没磕傻就行。
北安:……
盛禾的手被药膏一揉,的确没那么痛了,淤青也消散了不少,宁徵将剩下的药都给了盛禾,嘱咐道:“连擦三天,别忘记了。”
“嗯,”盛禾微笑点头,站起来绕到宁徵身后,给他施针。
针灸的过程中,宁徵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起了生意上的事:
“对了,你的那些墨水、香水在北域的销量很好。我觉得你或许可以独立出一只商队,培养出你的亲信手下,就卖你自己的产品,让王有二做领队便可。”
王有二手上的货品杂而多,香水和墨水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个大项目,他很有可能会忙不过来。
盛禾十分高兴:“好哇!东主,您真是我的伯乐啊!”
这就意味盛禾马上就要拥有一支成熟独立的商队了。
宁徵看着她喜滋滋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时间飞逝,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紧锣密鼓的水道搭建工程终于顺利竣工了!
毛竹水道从鸡冠山的半山腰分流而出,蔓延至整个舞川县镜内,八个小村庄在一日之间,全部被清澈的山泉水滋养了。
整个舞川县都处于一片狂欢之中,舞川县人走在田间地头,看着这些不大不小的水缓缓流入自己的田地之中,激动地抹起了眼泪。
今年辛苦洒下的种子终于有盼头,等再过些日子,就有绿油油的蔬菜,清甜的果子,还有饱腹的土豆、花生甚至是香喷喷的米饭……
原本干枯僵硬的土地重新散发出潮湿的大地气息,一切都是新生的样子。
“多亏了禾姑娘和咱们的县令老爷啊!咱们可不能忘了这份恩情!”
“这是咱们的父母官,是咱们的福气啊!”
百姓们都激动地道。他们还请了镇上的老童生,写了一副“为民造福”的锦旗送到了县令府。
盛志远高兴地都要合不拢嘴了,端着那锦旗舍不得放手。
他当官这么多年都没啥功绩,没想到还能收到这样的肯定。
虽然知道百姓们最感谢的其实是他闺女盛禾,可是他还是很高兴。
盛志远看着闺女屋里那盏微亮的灯,悄悄抹了抹眼泪,喃喃道:
“媳妇儿,你走了这么多年了,咱的闺女也终于长大了,你在天上安息吧,她以后会好好的……”
这天夜里,外头毛竹水道的水声哗哗,衬得今夜月色格外宁静。
可惜,安详宁静的只有舞川县而已,毛竹引水成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鹤州府,这让其他县的县令府已经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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