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居然拉着柳根苗双膝一屈,直接跪在了盛志远面前,大哭了起来:
“盛老爷,求你给我做主!他们金鸡县的人污蔑我弟弟,逼着我弟弟退学,求老爷给我们做主啊!”
盛禾在一边幸灾乐祸。
自从柳根苗念书以来,柳春杏简直要把弟弟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说他如何如何优秀。
柳根苗念书的这段路,柳春杏恨不得租个马车来供着他,一口一个秀才公地叫他,好像祖坟冒青烟了一般喜庆。
怎么?还没嘚瑟两天,居然直接被人从学堂里赶出来,亏她还有脸在这里叫嚣。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盛志远的面色也越来越差。女儿不喜欢这姐弟俩,他也就讨厌这姐弟俩。
毕竟这姐弟俩的眼神都不纯,还一天到晚整的家里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
在家里胡闹也就罢了,就算是讨好着老母亲向氏,没想到这丢人都直接丢到外头来了。
“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根苗到底做了什么事要被赶出来?我既是县令老爷,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公正办案,绝不姑息!”
柳春杏倒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但是她手里牵着的柳根苗面色却已经变得涨红。
特别是当他看到粥粥也来了,他心里更加慌乱了,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阿姐,咱们别争了吧,我不想读书了……”柳根苗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想拉着柳春杏离开。
可柳春杏哪里愿意?她好不容易才把弟弟送到这个云鹭书院的,考状元公的名声都被她传出去了,哪能说不读就不读了?
这时云鹭书院的大弟子站了出来:
“回盛老爷的话,我们书院并没有随意将学子赶走,而是这个柳根苗太过分!他不仅在课堂上经常扰乱课堂秩序,影响他人学子,油盐不进,还作弊抄袭!
盛老爷,您也是读书人出身的,作弊抄袭乃是读书人的大忌,这是品行有亏!他原本也不是我们书院的正式学子,所以我们认为将他赶走,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说罢,他们还将柳根苗抄袭的证据呈给了盛志远看。
盛志远只看了一眼,面色就沉了下来:“嗯,柳根苗的这份作业的确是和另一个学生的文章一模一样,另一个学生标注的日期和墨迹都表面是先写出来的,柳根苗确为抄袭。”
柳春杏一听,立马就不干了:“这咋可能?盛老爷,你就算看不惯我和我阿弟,也没必要这么坑我们吧?
我阿弟的入学文章写的这么好,一眼就让先生赏识了,咋可能抄袭别人的?他这么有才华,咋可能有这个必要去抄袭?这些人就是嫉妒我弟弟的才华,血口喷人!”
随着柳春杏的声音越来越大,柳根苗的头反而越来越低。
粥粥注意到了柳根苗的神态,皱着眉头盯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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