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听了盛禾的话,又是吓了一激灵,愁得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是啊,要是那脏东西真来找她的,那跟着她回到乡下岂不是更没有人能震得住她?
不行不行,还是先住在这儿看看情况吧。
向氏看着眼前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也不晓得是被吓的还是没睡好,反正就是没胃口,她随便扒拉了两口,就回屋躺着补觉去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皮子都困得打架了,可就是无法进入睡眠。
向氏觉得自己要被折磨死了。
昏昏沉沉很快就到了晚上,向氏将头捂被子里,强迫自己心无杂念,不要自己吓自己。
一片寂静中,她渐渐陷入了混沌之中,就在这时,窗户发出了“吱呀吱呀”地响声,仿佛锋利的指甲在抓挠窗户。
向氏瞬间惊醒,周围一片漆黑,但是她却清楚的看见窗户外面飘着一抹白色。
隐约间,好似还看见一个诡异的笑容。
“啊!鬼啊!”
向氏又撕心裂肺地奔了出去,不过这一次大家早有准备,很快就冲出去将她的嘴捂住了。
“我、我看见杨氏扒在我窗户上,你们听见没?刚刚她挠窗户,挠的可大声了!”向氏哭诉道。
“娘,你这不是扯淡吗?”盛志远没好气道:“我们就防着你又整这出,到现在都还没睡,一直盯着你那屋的情况!”
盛江点点头:“祖母,事实证明,啥事都没有发生!”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
向氏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窗户边,想去找女鬼方才抓挠的痕迹,可是什么也没有。
向氏呆住了。
这时,盛禾走了过来,假装给她把了把脉:
“祖母,你不是见鬼了,你是精神状况不太好,你心事太重,已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盛志远蹙起眉头:“娘,照这么说的话,这无冤无仇的,你为啥总想着我媳妇儿会来害你呢?”
向氏的脸白了白,挺了挺腰板:“谁、谁这么觉得了?我是她婆母,她敢来害我?!明明是盛禾一派胡言,庸医!”
闹剧结束,这次盛志远算是怕了向氏,直接让她睡自己主屋里,他则在隔壁书房打地铺做看守。
接下来几个夜晚,就算向氏又闹,盛志远也能及时制止,不打扰到其他人入睡。
只是向氏睡不好吃不下,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向氏自己偷偷找了郎中,乡下的郎中根本就不认得什么洋金花粉,只能断出向氏精神不济,让她卧床养养。
盛禾在一旁听见了,忍不住嘲讽一笑:这么几天折磨下来,她精神能好就怪了。是她心中有鬼,咎由自取罢了。
盛江有些担忧:“阿姐,现在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祖母还有点精神病,你忙的过来吗?你要是忙不过来的话,我就向衙门告假,回来给你帮忙。”
盛禾拍了拍他的脑袋瓜:“想啥呢你?我可是咱家管银子的,你要是告假了,岂不是少交份俸禄?
再说了,你当桂花婶和小福是吃素的?她们眼里有活儿,家里的家务根本不用我操心,我就是偶尔做顿饭罢了。”
桂花婶和小福算是家里请来的长工,每个月给十五文钱,娘俩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