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婶子,这是咋地了?出了啥事吗?”盛禾忙将杨花婶子迎进屋,给她倒了杯茶,让她先坐下慢慢说。
“哎呦,出大事儿了,”杨花婶子“咕嘟咕嘟”将茶水喝了,依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禾姑娘,大舍村的村民忽然在学堂门口闹事,要求退学!
谢先生和村长都答应退还学费了,可大舍村的那些人还是在不依不饶,甚至还要求补偿!不赔偿就一直这么闹下去!
禾姑娘,你说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吗?他们这么吵吵嚷嚷的,先生们根本就没法正常上课,还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盛禾的脸一沉:这明显是没事找茬,专门来砸招牌的!
学堂在百姓心中的信誉还没有建立起来,他们这样一闹,只会让百姓对于学堂的印象很差,再也不敢把孩子往学堂里送了。
更有过激者,会跟着他们一起闹。
“小福,叫上我爹一起,和婶子去枣儿村看看情况!”盛禾又看着杨花婶子道。
盛禾并着盛志远匆匆赶到枣儿村的时候,枣儿村的学堂门口蹲了一排大舍村的村民。
和盛禾想象中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吆三喝四的过激言论以及行为,只是木讷地蹲在原地,看起来就是老实人,并没有想要争吵的样子。
他们身边是灰扑扑的孩子们,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学堂的大门口,目光里闪烁着一丝留恋和向往。
只有一个人正在大声地喝骂着:“姓陈的,你自己也说了不能保证所有的娃娃都能考上秀才。
那你们村还好意思在村里办学堂?我呸,赶紧给老子退学费、给补偿!”
此人正是大舍村的村长,这些年舞川县要论最穷的村落,枣儿村排第一,大舍村则就是万年老二,两个村落的实力不相上下,都是穷的叮咚响。
人穷志短,从前的大舍村村长在人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说话声音都不敢放大,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挑枣儿村的刺。
枣儿村的陈村长也不甘示弱,他竖着眉头道:
“舍村长,你这简直是在无理取闹!孩子们的前途各有命,就算是最好的明华书院,眼不见得人人都能高中。你要是再这么胡闹,我可要报关官了!”
陈村长原本是想将舍村长的嚣张气焰给压下来些,没想到这么一说,他更加来劲儿了:
“报官?哼,不就是攀上禾姑娘这根高枝儿吗?联合起来欺负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我们大舍村的人可不是被吓大的!
县令闺女也好,县令也好,我们大舍村的人不怕事儿!”
舍村长大声道,大舍村的人还蹲在地上,面无表情,也没有什么激动之色,嘴上应付的回应了两句。
陈村长差点气坏了:“你!你辱骂我们村可以,但是你居然明嘲暗讽何姑娘,简直是太过分了!”
舍村长的脸上好没有畏惧之色,他底气十足,心中只觉得怼天怼地畅快无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