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花这么急切地询问大姐的下落,何姨娘眼里闪过一丝毒意。
金花打小就是由大姐带大的,她们姐妹俩才是真的亲昵呢,呵!什么姐妹情深?她才不相信!
何姨娘不想再沾染这帮穷鬼,更不想再提起当年和大姐一起被爹卖到青楼的事,于是将金花一把推开了:
“大姐的事咋我知道?说不定正在哪个男人的胯下承欢呢!你自己打听去呗!
反正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再不相干!你千万别到县令府来找我,我可丢不起这人!”
说罢就决绝地上了坐轿,一脸晦气地离开了。
金花气的呜呜地哭起来,她既因为二姐感到心寒,也格外担心大姐的现状。
整个鹤州府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大姐与何姨娘一样改头换面了,就更不容易找到了。
在金花心里,大姐就如同阿娘一般温柔与疼爱自己,她完全无法想象大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盛禾看着金花的模样十分心疼,她早就将金花当做自己的亲妹子了,安慰道:
“金花,如今你有我、有谢宣、还有枣儿村的乡亲们,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别怕!你一定能和你大姐团聚的!”
金花听到这里,想起那天初遇盛禾,她也是这么温和地劝导自己,一路走来,她越来越相信盛禾的话了。
“嗯!我一定会找到我大姐的,”金花抹了抹眼里,目光坚定:
“我是我阿姐带大的,从小村里人就说,我们姐妹俩的性格一样,都是死倔死倔的!
我想,如今我过得好,我阿姐也不会过的差,我们都不是怕磨难的人!”
盛禾点点头,给金花出主意:“等你生意做起来,人脉更加广了,找人就更加方便了,说不定一下就打听到了。”
金花听到这里,眼里闪烁起光芒,禾姑娘可是有福气的,她说能找到大姐,那就一定行!
盛禾见金花状态好多了,放心地回家了。
王家义又事要找盛禾,已经在盛家恭候多时了。
盛老爷和盛江都不在,家里的小孩儿也都去枣儿学堂上学了,家里就只剩下宁徵与护卫北安。
宁徵大刀阔斧坐在太师椅上擦拭剑锋,王家义坐在角落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
他与宁徵共处一室格外别扭,一想到他每日可以与禾姑娘同进同出,身心就刺挠难受。
王家义心道,他乃金鸡县的县令公子,与舞川县县令闺女盛禾那是门当户对!
凭啥在一个破商户面前如此胆怯拘谨?!
王家义越想越觉得对,于是端起架子来和宁徵搭话:
“淮公子,听说你是一个生意人,怎么天天都在县令府中不去管理手中产业?难不成是最近没生意做?”
宁徵淡淡瞥了王家义一眼,显然对他没有很大的兴致,回答道:“尚可。”
王家义认为这是宁徵在死要面子,于是更加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