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2)

外头不清楚的,还以为皇后为她着想呢。

这几日与姜樰的相处已让她愈发明白过来,昔日的好姐妹怕是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好心肠,自己再怎么伪装,也麻痹不了她了。

也罢,这层纸先让它留着,好歹姜樰目前还不能把她怎样。宫中素来勾心斗角,翻脸如翻书,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于她而言,与其唉声叹气,不如先下手为强,得找个法子对付皇后才行。

☆、第11章鱼水

她这一去,夜渐沉沉。

魏恒百无聊赖,看完一本杂书后,想再寻本看,可惜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这东梧宫存的书并不多,泰半是诗词歌赋,杂文传说,他上辈子又都看过了,便懒得再折腾,沐浴罢了躺在床上等着她回来。

床是特制的黑玉床,为了迎皇后进宫新置的。其上镌刻的是龙凤戏珠,祥云红日,嵌上些许红玉翠珠,图纹精美绝伦,世间无二。

当初她见了便直说十分喜欢,劳他有心为她添置,这一世却从没听到她提起过,她坐在床上时也并不曾多看一眼那床,倒像是见惯了……

姜樰回到崇光殿,先去沐浴洗净,将湿发擦到半干才轻手轻脚走进内室。她困了,只想睡觉,叫宫女不必跟进去伺候了。

房中只留了一盏孤灯,魏恒大约是睡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她轻轻坐上床沿,见他面向里面侧睡着,呼吸均匀,被子落到胸口也不知,便抿嘴一笑不再看他,躬身去脱鞋子。

岂料刚弯下身,一只手突然搂住腰身,大力一带,她整个人陡然朝后仰了下去。

两只绣鞋被抛得老远,姜樰吓得花容失色,险些惊呼出了声儿,结结实实地倒在床褥上,被他反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皇后身上好香。”魏恒把头埋在在她脖子间深吸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说,“是加了金桂粉的澡豆。”

姜樰被他突然的这一下弄得一颗心扑通乱跳,待回过神来晓得他是装睡以后,噗嗤笑了:“陛下是小狗么,这也闻得出来。”

其实哪里需要仔细闻,上一世他闻得多了,知她最是喜欢金桂的香,不需要太腻,只要那淡淡的一点,最好。

“敢说朕是小狗,嗯?”魏恒一心逗她,照着她的腰便是一挠,惹得她扭起身子痒得咯咯笑起来。

“朕的鼻子可没那么灵,只是偷看了皇后沐浴罢了。”

“没想到陛下是伪君子,还要偷看别人洗澡!”

“竟敢又说朕是伪君子,看朕怎么罚你!”说着便又是一阵挠,痒得她连连求饶,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陛下快饶了臣妾……快……受不了……痒……啊!”

她笑得脸颊微红,眸中泛着水光,楚楚可怜地求他停手,魏恒心头一软便当真住了手:“朕看自己的妻子洗澡可不是伪君子,那是天经地义看得的,就算现在再看一遍也是看得的!”

话一出口,便见她脸颊飞上红云,在昏暗的烛光中愈加妩媚诱人。他一时情动,感觉她在身下不安分地动起来,似乎想要从他身下挣脱,手臂便微一用力,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不让分毫。

“陛下……”

“叫‘陛下’没用,朕今晚非要看个仔细。”话毕便由不得她羞不羞骚不骚,扯开那本就单薄的中衣……

羊脂软玉,含羞待放。

这一晚,外间守夜的小太监老是睡不踏实,总觉得内殿里有什么声响,时有时无,似泣似笑,折腾个没完没了。

简直不让人睡。

白芍一大早就去采了自家皇后喜欢的花露,用以泡茶。这样的花茶自家主子打小就偏好,她自己每日一大早要采够一小罐子,这些年已然习惯早起,也爱上了清晨的这份儿宁静。

这事儿还得她来做,要是换了青霜那个喜欢赖床的,等她从床上爬起来,花露都没了。

白芍采好花露,回来时正巧遇到已经穿整齐,坐上御辇准备上朝去的皇帝。

这天才刚亮,皇帝就要上朝,连早膳也来不及用。白芍见了不免要暗自感叹,当皇帝可真幸苦。

她埋头等着御辇过去,没想到皇帝却在御辇上喊了声“停”。

“采的花露,泡茶?”

白芍愣了愣,左右瞅瞅,没瞧见别的宫女在,这才明白皇帝是在问自己。

“……是,娘娘喜欢喝花露茶,喜欢花露的芳香甘甜。”话毕,不禁奇怪皇帝怎么知道罐子里装的是花露。

皇帝似乎心情很好,扫了一眼那罐子:“若有多余给朕留一碗,朕下了朝过来喝。皇后若要贪嘴,那便罢了。”

“……是。”

皇帝说完,顿了顿,又吩咐了一句:“皇后累了,你们不要打扰,让她多睡会儿。”

“是。”

“早膳可以晚点准备,别放凉了。”

“是。”

他似乎还吩咐什么,但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催促抬辇的速速启程赶去早朝。

白芍虽不懂男女之事,但也察觉得到这大抵就是夫妻之情吧,皇帝对自家主子还真好……如果撇开别的不说。

姜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睁眼便是一咧嘴。

痛,浑身都痛!快散架了似的。还好她昨晚免了各宫的请安,否则这会儿才起,一脸倦容岂不叫人看了笑话。

懒懒散散下了床,坐到镜前赫然发现胸前一片红痕,已然惨不忍睹。她人虽算不得娇弱,但身上的肌肤却娇弱着,稍一用力便能捏出青紫来,久久不能消。

昨夜几番颠鸾倒凤,他数度索爱,这一片红痕没有个十来天怕是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