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gu903();转头说道小菊这边。

“咚”的一声关上门后,小丫头正伤心得紧,走到一半路的时候,越想越不顺,朝着一个挡路的东西就踢了过去。

“哎哟!”

突然的一声痛呼将她吓得愣在了当场,连叫都忘了。

“小菊姑娘,你干嘛踢我。”听见了人声后,她才缓了神儿,定睛看了看从地上站起来的人。

好巧不巧,正是那喂猪的小七。

她心里那团火在看到小七之后,窜得老高,劈头盖脸说道,“你不去喂猪,跑这里来干嘛?”

“猪不都睡了吗。”

“猪都睡了,那你还不去睡。”

这话说的,感情小七和猪是一伙儿的,到点儿,一起睡。可小七憨直,没听出来小菊的话中话,倒还以为小菊在关心他。

“有头母猪厌食,我想给它换换食。那日见这里有些我不常做料的草,趁闲下来了,就过来弄一点回去。”

这小七,还真是块儿养猪的料,连猪都能看出来厌食。小菊听他说完,又对他这养猪的下人厌恶了几分。

“你这榆木脑袋看什么都和猪有关,这里的草少爷却喜欢着,你要是再割,小心明日少爷怪罪起来,谁都救不了你。”

虞瑨棠究竟有没有注意到这里的草,她小菊不知道,反正就是看小七不顺眼,随口胡诌来骗他。

小七听着一说,顿时慌了神,“这……这可怎么办,我都割了。”

小菊却是来了个大转变,装起了好人,极是大方地说回道,“这你不用担心,明日我能骗过少爷,你还是先走吧。”

被少爷瞄上,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上一次,有个下人把虞瑨棠的新靴子弄脏了,结果被罚洗了三天的靴子,全庄的靴子都往他那里送。

最后活活给熏晕过去了。

虽然虞瑨棠只是在惩罚那人顺手牵羊,偷了别人一大壶香油,却很不巧,他被虞瑨棠抓到后,竟一失手,撒了香油在虞瑨棠的靴子上。结果这事立马被风传,那偷东西的反倒成了无辜的。

小七听了小菊要给她瞒过去,顿时感激涕零,“小菊姐,我也不知怎么样才能报答你,要不改明儿多给你留几块肉吧,我那里左右方便着。”

“行了,你赶紧走吧。”小菊忽然觉得耍他也没意思,懒得再理。心里烦躁着,干脆把被虞瑨棠无情退回的手帕赌气扔给了他,“这个我不要了。”说罢却是先小七一步,往自己房间去了。

看不顺眼大可像这样离开,也不知道刚才干嘛非要和小七杠上,难不成就是所谓的没事儿找事儿。

小七捏着手中那方手帕,望着小菊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底无限纠结,今晚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思考的范围了。

短暂的发呆过后,小七终于背起他的小背篓原路返回,路上一直在思考今晚发生的事儿,不由顺便感叹几句。少爷真不愧是大人物,武功好,兴趣广,几棵草都能看出不一样的东西,说不定还能悟出绝世武功。

而他的世界,除了猪,还是猪,连带着他自己都快成了头猪。

不过他思考的主要人物不是虞瑨棠,而是小菊——今晚的小菊姑娘似乎太不一样。

往日小七掌着大勺,乐呵呵地打着红烧猪肉的时候,看见的小菊比现在纯粹多了。

眼中除了肥肥的猪肉就没有别的,就连小七给她打肉的时候,她的眼睛也是盯着勺子的,绝不会看多余的小七。

最后,小七看着手中那方手帕,在“懵懂”了很久之后,脑中灵光一现,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小菊姑娘看上自己了!

虞瑨棠怎么可能真的不去除那三个败类。虞老爹简直比吃了街角处的肉包子还要高兴,当下就忘了她害自己吹了一夜冷风的事。

出门的时间也总共剩不到十天了,就这样她还是争分夺秒闯了个祸,把上门说亲的媒婆给气得近乎疯癫了。

虞瑨棠接了帖子的事,第二天就传开了。

都见着她要去争夺盟主之位了,如此可能将来统领武林的人,此刻就算有多让人头疼,还是无比的抢手。

见这挨了第一块儿砖的媒婆疯疯癫癫地跑出来,后边儿排起长龙的队伍顿时散了。谁还敢试一试,说媒固然重要,但小命更不能丢。

☆、第43章绣

作者有话要说:

几天过去,姜樰风寒养得差不多了。

“这幅优昙花盛放图,绣艺精湛,一针一线可谓巧夺天工。”太后的手轻轻拂过绣品,脸上露出极其满意的表情,目光落在绣图上许久也没有离开,嘴里感叹着,“锦罗娘子的绣艺果然天下第一!想当年,哀家曾经差人去请她绣画,她这个硬骨头却躲起来连来使也不见——皇后有心,竟把她给请动了。”

姜樰心知太后礼佛,又晓得她很喜欢锦罗娘子的绣品,所以几个月前就派人去求了。为不落俗套,她请对方绣的是一幅与佛家相关的花草图,便是这优昙花。

她更知道,贺子芝会在近段时日绣一幅精湛绝伦,一丈之长,半仗之宽的观音坐莲像献给太后。上辈子贺氏的这一举动,让她在宫中风光了好长一段时间。不仅礼佛的太后赞不绝口,旁人也无一不被她的心意和绣功折服。

而那个时候,姜樰自己小产过后还在养病之中,哪里来的精力讨好太后。

既然得了再生的先机,为何不利用呢。今日她来请安,着四人才把这幅连太后都求而不得的绣图,连同红木架子一起,抬进了泰宁宫。

“看到母后如此喜欢,儿臣也很高兴。那锦罗娘子确是个不好惹的,她不想绣的东西,便是万金也求不得。而且,她这个人尤其不喜与达官贵人打交道。儿臣之所以能求得,是因臣妾家中与她有些渊源罢了。”

“哦?她与你母家还有渊源?”

“是的。”姜樰缓了一缓,看见太后绕有几分兴趣的样子,便往下说去,“许多年前,儿臣的父亲曾在边疆救过她受伤的侄子。她那侄子当时断了腿,人也极其虚弱,若非父亲派人医治,又送他返乡,他必死无疑。所以这些年来,锦罗娘子一直记挂着这份儿情。”

太后了然了。看来不是她面子小,而是有这层关系在里头。皇后这么一解释,倒也不至于拂了她的脸面。

总之,这个绣品她很喜欢,看着它不住点头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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