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什么!?”赵括面对季海偶尔的抽疯,已经很有抵抗力。
季海忙摇头,说:“这次没胡言乱语,是真的!岳公子当着花容月的面儿跟咱老大亲热上了,而花容月像是被气傻了,居然站在一旁笑的呢。”
赵括一听,慌忙抢过季海手里的单孔望远镜,在看清楚对面船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忙对着身后的刘秀和王宣说:“快要兄弟们准备,随时听令进攻!”
王宣性子沉稳,摘掉赵括这么说定是出了什么事,忙转身就去布置。
刘秀站在原地,看着脸色大变的赵括,不明白的看向季海。
季海的眼睛里闪过疯狂的血戮和杀芒,“唰”的一声从腰上抽出昨晚磨得光亮的大刀,笑的冷森森:“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老子今天定要宰了这帮淮南军泄气不可。老大,小的这才发现,原来你也是个红颜祸水呀!”说完,季海就跟将要品尝美味一样,血腥残忍的舔了舔嘴角,吸着嘴里的口水就跟要生吞活剥对方一样。
岳凌天自然是注意到花容月脸上那近乎杀人的笑意,在抱了抱怀里日思夜想的人之后,拉着周颜的手将她扯在身后,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保护着她,目光清亮,看向花容月:“看花大帅的脸色,似乎精神不济,患有隐疾呐!”
花容月冷冷的勾着唇角,直逼着这个在周颜昏迷中都喊着名字的男人,这张脸,这个身段,还有这福气度,的确是少有人能够比得上。只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花容月这只傲娇,是死都不会承认这个家伙是可以和自己一较长短的。
“还不是这两天都要和颜儿在一起,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也清楚,这女人精神劲儿太好了,就会让男人腰酸背痛、精神不济。更何况像颜儿这样的人,更是要花费百倍的精力。是不是呀岳公子?”花容月无耻的笑着,那双桃花眼一边笑着还一边朝着站在岳凌天身后的周颜抛媚眼,那眼神就跟自己和她有了什么奸情一样,当真是chi裸的要人面色羞红,无言以对。
周颜是何其聪明的人,自然是一下就听出花容月这语气里不言而喻的意思,面色在被涨红的同时,气的刚要站出来收拾这混蛋,谁知自己的手却被一双大掌紧紧地抱着,温暖干燥的掌心带着力量和相信,让她一下就压住心口的烦躁和憋闷,只是听话的看着面前这背对着她的高大背影,是如此的可以相信、如此的放心依靠。
“有劳花大帅费心照顾阿颜,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将她带走呢?”
花容月看着岳凌天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脸色一干,居然有些哑口无言。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岳凌天眼角里藏着的笑意,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想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赶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一样。
咬了咬嘴唇,花容月冷然道:“岳公子,现在两国交战,你认为本帅会放走她吗?有周颜在我的船上,别说是这数十万的水军大师,就是夏如君也不敢轻举妄动。你认为,我会放她走吗?”
岳凌天就知道花容月会这样说,“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能够在商场上打转甚至成为王者的男人,不管是天生还是后天培养,他都有一股临危不乱、险中求胜和精明算计的强大判断力。眼下,在岳凌天摆出这幅姿态的时候,就表示他已经决定开始和花容月较量起来。
“花大帅,可能你现在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形式!我北夏三十万水师将这后港团团围住,只要我们不放行,就连一只苍蝇恐怕难以飞出去。你大周的淮南军固然已经形成规模,但在大海上,幼小的鲨鱼永远都不会是成年鲨鱼的对手,在鲨鱼群里,小鲨鱼就算是野心勃勃,也必须等自己的能力足够了才敢跳出来,要不然,一定会被成年凶狠的大鲨鱼撕碎成饵。”说着,岳凌天就看着花容月,眯着眼睛笑的餍足而诱惑:“这就好比跟人一样,弱者永远都要向强者低头,尤其是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聪明的人都会选择退一步委曲求全,也不会冲动的以图快意而丢了将来可以反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