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摇摇头,“不用。”
向大手皱眉,有些不解,“你是玉家的小姐,也是将来的玉家主子,这样的仪式你难道不想在场?”
玉楼春还是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以后有的是机会!”
向大少心里有些酸,“玉楼春,你要是想去就去,爷护着你,就算是那些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又如何?迟早你都要以玉家之女的身份站到人前的……”
“不是,我不止是害怕暴露身份,我是不忍心打断他们的仪式,那是属于他们的念想,他们坚守了六十年的念想,谁也没他们更有资格做这些了,我也不行……”
向大少有些理解了,搂着她的胳膊收紧了些,语气却透着别扭的温柔,“嗯,那就等以后,你每开一家玉器店,爷都陪你来,护着你……”
玉楼春心里一动,没有说话。
外面,正响起一声钟响,紧接着又是一声,连续敲了九下,才停歇,古老沉重的钟声再次让围观的众人心怀激荡、热血沸腾。
金良忽然高喊,“起……”
长长的一声唱诺中,阿武和另一个人飞身而起,没有借助任何攀登的工具,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离着地面九米高了,手里的玉匾也挂在了古色古香的楼上。
这一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简直跟玩杂技一样啊,他们到处找寻着头顶上有没有钢丝之类的东西,却什么也没发现,一时震撼的目瞪口呆。
远处,跟萧何并肩站着的魏大圣爷也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卧槽,这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以后拍武侠剧,还用什么钢丝啊,这就是最牛掰的替身……”
萧何凉凉的打断,“你敢跟阿武说一声当替身试试?”
魏大圣噎住了,摸摸鼻子,“人艰不拆,萧何,你可真不够兄弟,枉费我还巴巴的来给你捧场,你这个老板却……咦?你这个老板是不是被赶下台了,都没你啥事啊?嘿嘿……”
他反转了,很不厚道的笑了。
萧何勾起唇角,“是,是没我这个老板什么事,不过很快就有你的事了,你还是摊上大事了。”
“什么意思?”
萧何往不远处瞄了一眼,“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魏大圣看过去,眼眸先是一亮,“卧槽,是表弟弟的车,表弟弟也来捧场了?看来撩妹秘诀学的很快啊……”
萧何同情的摇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嗯?”
“唉,你难道就不想想,你表弟弟会一个人来吗?”
“不是一个人?那就是小楼也在车上了?哎呀呀,那不是更好了?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我也正好得偿所愿……”
萧何看着差点手舞足蹈的魏大圣,眼神更同情了,“大圣,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
“噗……啥意思?”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行,现在就说清楚!”
魏大圣还想追问,这时候,伴随着金良一声高高的“开!”
红绸被揭开,露出两个烫金的大字,玉楼!
遒劲有力又不失秀丽清雅,洒脱风流又别具傲骨铮铮。
众人发出潮水般的声音,“好!”
金良望着刚刚挂起的两个大字,热泪盈眶,半响才转身,对着今日来的人高声到,“玉楼一开,天下美玉尽归于此!独此一家,欢迎四方宾客品鉴!”
“好!”
众人潮水般的涌过去,金良一抬手,他身后的人都训练有素的各自归位,有条不紊的应对着一切。
看到此情此景,玉楼春眼底的笑意越深,晶莹的泪也越发掩饰不住,直到滚落,滴到他缠在她前面的大手上。
向大少像是被吓到一般,先是怔愣失神片刻,才僵硬的松开手,缓缓的拿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然后像是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却还是不敢置信一样,直到小心翼翼的扳过她的脸来,看到那还在不停滚落的泪……
他一下子慌神了,手足无措着,“玉楼春,你哭了?不是该高兴吗,你为什么要哭?”
他这样一说,玉楼春眼里的泪却落得更加凶猛。
他不知道有种泪,就做喜极而泣!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向大少更慌了
大少更慌了,心也像是被什么攥成一团,疼的喘不过气来,“玉楼春,你别哭了行不行?算我求你好不好?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再欺负你了,还听你的话……”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动,本来见他着急,还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因为难过才哭,可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忽然顿住了,临时改了主意,抽噎着问,“你真的不再欺负我了?”
向大少猛烈地点头,“是,是,都不欺负你了。”
“那也听我的话?”
“是,是,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别再哭了就行。”向大少被她的泪弄得心神大乱,压根看不到她眸底的笑意和狡黠。
“你说话算数?”
向大少举起手来,“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你别忘了!”玉楼春抽出纸巾,把脸上的泪淡定的擦干了,除却眼眸有些红红的,脸上看不出一点难过的痕迹。
向大少有点懵了,“你这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