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额头,杨毅若有所思地说。
“杨队,说起吕冰,倒也提醒我了。在遗产继承前,我曾询问过有关《信》这篇小说的创作风格问题。”陈可光接着说,“吕冰表示,虽说《信》的文风稍显细腻伤感,但一定是出自苏越青之手,作品的文笔特征和语言表达都与苏越青的创作特质相符。由此可以推断,《信》应为苏越青的遗作。”
“嗯,”杨毅满意地点点头,继而转向了何北,“阿北,你那边怎么样?”
“为了保险起见,我将孟岚、樊冬冬、苏文彤、吕冰四个人的照片分别拿给酒店服务员和邮局工作人员辨认,基本可以排除,进入酒店和邮寄包裹的人,不在她们四人之列。”何北如实说,“另外,我还详细排查了苏越青人际关系络,在与之关系较为亲近的女性中,只有两个人符合监控画面中女子的条件,一个是她的中学同学,还有一个是她的铁杆粉丝兼好友,可经调查,她们二人都不在本市居住,事件发生时,也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所以监控这条线索,暂时是断了。”
“关于苏越青的案子,基本情况就这些了,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杨毅开始征求意见。
“我认为,基本可以确定苏越青是自杀。”陈可光首先开口了,“之前,基本就能得出苏越青自杀的结论,而今,又出现了苏越青生前留下的信,再次证明,遗嘱确为苏越青自主立下的。依我看来,苏越青的死,就是在某种压力或是不利情绪的影响下而自杀,谋杀的可能性——可以排除。所以,不论遗嘱形式多复杂,我们都不该再受其影响,只要将自杀的证据搜集完全,应该就能结案了。”
“话是不错,可案子里还是存有许多疑点,”许瑛又开口了,“例如沈亦枫事件的背后主使者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苏越青缘何会留下如此怪异的遗嘱?前往酒店和邮局的神秘女子又是谁?这些都表明,苏越青的死不是那么简单。”
“我的想法和大光一样,”何北又开口了,“不排除有人在某种目的的驱使下,恶意攻击或是伤害苏越青的可能性,但苏越青的死亡,应该是她本人所致,非他人所为。从我们的角度来讲,只要确认了她为自杀,就没有必要再在那些看似复杂的细节上深究,更没有必要再去研究她那份奇怪的遗嘱以及那篇遗作的内容。”
“杨队,您什么看法?”同事们与自己意见相左,许瑛只得询问杨毅。
“我也基本上同意大光和阿北的意见,”杨毅也表了态,“眼下,我们手头的案子不少,暂时不要在苏越青案子的细节上花费太多精力了。除去阿北继续关注一下两段监控录像的线索外,其他人都先放一放这个案子吧。后面的继承,大光也不必到场了。”
“好的,杨队。”陈可光急忙说。
“哎——”何北也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压力小了不少啊!”
只有许瑛,总感觉心里还有些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