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并没有把老柳和柳一条的这些作为当成是收买人心,虽然这里面确是有那么一丝的味道,但他能感觉得到,老柳一家,表现出来的,更多的还是真心。
“这些话,有些重了,”柳一条提壶给马成也斟倒了一杯,推递到他的面前,道:“当初带你出来,是因为你机灵,实诚,做起事来也有一些能力,可以多帮衬我一些,而爹娘他们肯收你为义子,那是他们真的很喜欢你,只能说是缘份,谈不上是恩德,也不必报来报去的。”
虽然有些扯,不过柳一条说出来时,却很柔和,很诚肯,又把马成给小感动了一把,对柳一条,对柳家的忠心也又提高了一些。
从三原出来后,柳一条就觉着他自己变了很多。不止是样貌上。还有心理上,以前拢落人心的事情他虽然也时
,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客般地,嗯,虚伪,频繁己地心理或是已经变得有些阴暗了。
柳一条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勤快地人。像这种有些难度的心理活儿,做起来,太累。以前少做。非是不能。而是不想,不愿。
不过,有时候。人活着,就会有许多的事情由不得自己,形势逼人,即使他想偷懒,却也是没有了偷懒的机会。
柳一条现在不禁又开始怀念起他以前在三原时的大地主生活来。
“对于易和居。其实也没有什么难处,”柳一条又喝了一口酒水。抬头看了还在那里激动不已的马成一眼,道:“明天你就备上几十坛的三碗不过岗,挨家挨户地给居住在奉节境内管事地官员,和有些声望的士族大户,都送上一些,这里的人都偏爱烈酒,相信他们喝上一次,在心里边就会对得一醉,对三碗不过岗有一个念想。”
对于自己酿造出来地白酒,柳一条信心十足,在这个时代里,除了这得一醉,有谁还能够酿出四十度以上地酒水来
“另外,从明天开始,把原酒和参过水的三碗不过岗都拿出来供应,原酒的价格,一律定为十贯,永不降价,嗯,暂时就每天只供十斤吧。”柳一条很随意地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十,十贯”马成双腿一软,差点就从椅子上给出溜了下来,他被柳一条地话语给惊住了,十贯一斤他们家少爷也忒能想了,他以为那些酒是黄金么
“少爷,现在的酒咱们也只不过才卖一百文而已,原酒若是一下就定到十贯,会有人要么”马成小声地在一旁提醒,前后一百倍的差价,怎么可能会有人要
马成心里边儿很清楚,把这些酒水酿造出来,仅是原酒,他们所用的原料成本,也就才不到五十文而已,参过水的更是连五文钱都不到,一本而两百倍地利润,这,可能么
“有没有人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于马成的疑问,柳一条不以为意,这个世上,没钱地人多,有钱的人却也是不少,对于那些有钱人,少而贵的东西,才更有吸引力。
得一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竖立起一个品牌来。
“一年之内,我要让得一醉凌立于大唐所有的酒楼之上,”柳一条看了马成一眼,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咱们的得一醉和三碗不过岗有信心。”
轻拍了下马成的肩膀,柳一条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微黑,他也该回家了。
“柳先生”
家门前,柳一条准备开门进院儿的时候,一个略带沙哑的童声在旁边的阴暗处响起,狄士杰,那个貌似认出了柳一条身份的新学生。
柳一条轻转过身,见狄士杰正很恭敬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便冲他微笑了一下,跟这小子接触了已有三天的时间,柳一条感觉着这个狄士杰对自己好似有一种很特别的情绪,熟悉,感激,又或者是,依赖,好像是把自己给当成了亲人一般。
狄士杰在狄府是一个很孤僻的小孩儿,或许是因为父母兄弟意外亡故,让他遭受了太大的打击,他不愿搭理人,也不愿开口说话,跟狄府家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这一点从狄仁杰也不爱搭理他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很淡薄。
不过狄士杰在面对柳一条时,却完全不同,听话,也愿意开口言讲,有时甚至还会笑上两下,但是这都只是对柳一条而言。在外人看来,是他与柳一条投缘,而柳一条却越发地感觉到,这小子应是真的认识自己。
其实今天就是狄士杰不来,柳一条也会再找机会跟他详谈一下。
柳一条微蹲下身,抬头含笑看着狄士杰,轻声问道:“士杰,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先生,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狄士杰热切地看着柳一条,道:“武当山,清虚观,您曾亲手医治好的那个猎户,您还记得吗我是那个猎户的儿子。”
“我不知道柳先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那天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先生来,只是怕会坏了先生的事情,一直都忍着没与先生相认,”狄士杰道:“记得我爹伤好的那天,我娘曾经跟我说过,一定要记得恩人的样子,一定要知恩图报,我一直都记着,一刻也没敢忘记。”
“即使我爹我娘他们都不在了,这件事情我也一直都放在心里,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我这么快就又与先生见着了。”两行清泪从狄士杰的眼中滚出,那是一种见到亲人后,顿感悲伤的泪水,柳一条前世也曾体味过,那是他的父母去逝后,他看到大伯匆匆赶来时流出的。
武当山,清虚观,受伤的猎户,柳一条逐渐地便有了一些的印象,婚后带着楚楚出去旅游蜜月时,好似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情,当时孙思邈师徒也在,还有还有清虚真人,华德真人这两个医道高手。
当时救那个猎户,也是赶了个巧,随手而为,事后他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过了这么久,若不是有人提起,他还真是给忘了。
“你就是那天,在清虚观的那个孩子”柳一条想起那天那个妇女和三个孩子给自己下跪道谢时的情景,不想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们竟全都没了性命。
世事无常,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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