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得夫君第一个关心的不是孩子,不是生男生女,而是自己时,张楚楚心里便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一时间整个人就像是喝了蜜饯一样的甜美幸福,刚才分娩时所遭受到的痛楚,也都被她给抛到了一边,为了自己的夫君,既便是再痛一些,又有何妨
“柳老爷放心,母子平安从一开始柳夫人就有如神佑,一切都顺利平安,这一次,可以算得上是我麻姑这辈子最轻闲的一次接生了”见柳一条对媳妇儿这般关心,同样身为女人的麻姑,心中多少也有些感动,不禁对柳一条这个当人夫君的又看重了几分,以前她在别的府第与人接生,哪一个当丈夫的不是先问生男生女,有谁先问过孕妇的死活
伸手接过侧旁小依怀里的小不点,麻姑在柳一条与张楚楚的旁边欢笑着向柳一条说道:“下边带把,是位小公子。老婆子在这里恭喜柳老爷柳夫人了”
“是个儿子”柳一条伸手轻把被小棉布给包裹着地儿子接到怀里。看着小家伙只有拳头大地小脑袋,小鼻子小眼小嘴巴,不由傻笑起来,扭头向张楚楚这里看来,兴奋地大声说道:“娘子。我当爹了哈哈哈,我当爹了”
“嗯嗯,夫君,你当爹了。这就是咱们的儿子”看到夫君欢喜得有点失态。张楚楚也随着高兴地虚声应和着,慈爱地看着她的夫君,还有他们的儿子。
小家伙刚哭闹了两声,现在想是累了,正闭着眼,轻喘着气息,睡了。
柳一条小心地抱着儿子,掀开榻上的被窝一角儿,轻轻地把小家伙给放置在媳妇儿地怀里。温声向张楚楚说道:“折腾了一夜,娘子定是累了,合上眼,睡一会儿吧,为夫就坐在这里陪着你们母子。”
“嗯”张楚楚乖乖地点了点头。柔声看了柳一条一眼。微笑着眯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也睡了过去。从昨夜子时开始,一直折腾到现在,又是腹痛,又是分娩,张楚楚确是疲了,累了,身子也是虚得厉害。
柳一条心疼地在楚楚的脸上轻抚了下,遂扭过身向还站在一旁等着讨喜的麻姑一眼,轻声说道:“自昨夜里开始,就一直扰着麻姑过来,一直忙到了现在,真是辛苦麻姑了”
“呵呵,柳老爷客气了,做这些,本就是老婆子地本分,别说是在夜里,就是下着雨雪,隔着山河,时候到了,老婆子也得赶来不是,呵呵,好在柳夫人也是母子平安,老婆子也算是幸不辱命。”
“嗯,不管如何,这一份谢礼,一些喜钱总是少不了地,还望麻姑莫要推辞。”温笑着冲麻姑点了点头,柳一条又开口向着正在一旁打扫着屋里秽物的小依叫了一声,开口吩咐道:“小依你去为麻姑支取一贯银钱来,然后再送麻姑出门,为麻姑叫上一辆马车,好生地将麻姑送走。”
“是,老爷”应了一声,小依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身去了侧室。
“如此,老婆子就多谢柳老爷厚赐了”给接生婆赐下喜钱,这是惯例,不管赐多赐少,讨的就是一个吉利,麻姑自是没有推辞的道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柳老爷,一下竟赐下了一贯这么许多。这一贯以上的喜钱,她平时也只有在一些真正的大户之家,才有可能讨取得到,像柳府这样的小宅门儿,倒是很出乎她地意外。
待小依从侧间返回,麻姑微弯身冲着柳一条礼了一下,接过柳一条打赏的喜钱,便告辞随着小依一起出了门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了些许的亮光,现在应已是到了黎明时分,天,就要亮了。
柳一条把麻姑刚交给他的儿子地生辰八字折好,轻放在小不点儿地身旁,又轻手轻脚地把被子给他们母子两人轻掖了掖。然后侧坐在榻上,细看着榻上安睡的老婆孩子,不由又轻轻地微笑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他柳一条也是一个当爹地人了。
初为人父,柳一条这一夜里,担心,兴奋,欢喜的心情,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地平复。
“老爷,宫里的车驾到了,正等着老爷出去呢”把麻姑送走,小依又返转至卧房,轻声向柳一条禀报,想来是刚送麻姑出门儿的时候,正碰到宫里来接柳一条入宫的马车。
“嗯,知道了,”柳一条微点了点头,目光又在楚楚与儿子的脸上轻扫了一下,小心地站起身来,示意小依暂在一旁照看着,轻身抬步,出了卧房的房门。
不过柳一条并没有上车离去,在门前随意地嘱咐了两句,把马车打发回宫,他自己又转身回到了卧房,老婆分娩,这几天正是最需要他在身侧的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思再做别的事情
“小依,去燃上一些安神的檀香,嗯,把窗户也打开一些。”再回到屋里时,小依已经把屋内的东西都给收拾停当,不过屋里面却还有一些羊水的味道在弥散,有些捂闷。
柳一条又走回床榻,轻身在榻边坐着,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安睡中的楚楚,还有他们的儿子。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想起以前在奉节时,与楚楚一起为儿子着取的句字,柳一条把目光落在了现在还很是安静地儿子脸上,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小家伙的鼻子上按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儿子,柳致远,以后就是你的名字了。”
柳二条这两天,可以说得上是春风得意,即要成亲娶妻不说,就在昨天,他用确切任令已下来,皇上把他给安置到了三原,去接任公孙瀚南的位置,为任三原县丞,而公孙瀚南,则直接便被调回了长安,到吏部去做了一个侍郎,官位连跃了三级。
这意味着什么,既使别人不说,柳二条心里也明白,纵观三原最近这十几年来的官员任免情况,除了那个屈突干,几乎所有在那里为任过县丞的官吏都从那里开始,飞速地崛起了起来。
那是一个跳板,是一个契机,跃过之后,鲤鱼化龙,风光无限。对于这个说法,别人且不去说,但是柳二条所认识的恩师王志洪,还有公孙家的那位瀚南大哥,就说明了一切。
“三原,是块宝地。”在王志洪的书房,王志洪看着他的这个学生及侄女婿,轻声说道:“能够到三原为官的人,一般来讲,要达到两个条件方可,一是此人要有一定资历,为过官,且有一定的政绩。二则是此人定是深为皇上所宠信,没有半点地猜疑之态。在这两点上,你一个新科的进士,连半点都算不上,显然都还不够这个资格。”
“但是”
“但是这个任命它却真实地下达至了你的手里,这说明什么”王志洪接过柳二条的话意,反声问了他一句,道:“这说明皇上很看重你,同时对你也很信任,有要重用你的意思。这次让你去三原去为官,很大程度上是在做一个拭探,看你是否真的值得信任,是否真的有一些实才。”
“那,学生当做些什么还请恩师赐教”柳二条站起身形,恭敬地拱手向王志洪请教,比起王志洪这个官场上的老油条,柳二条自知自己还差得很远。
“做好自己的本分,做好你为任一方父母当做的举措,至于其他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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