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猛然拔高,大声向柳无尘喝问:“可是有意要谋害村民性命还不从实招来”
“皇上,方才监察院监察使陈守德从三原传来奏报,柳府的炭矿在雨中塌陷,有一人身亡。”御书房内,御史杜淹躬身与李世民见礼,举折以奏。
“哦又是柳府”李世民的眉头轻皱了皱,挥手示意李然将奏折递上。
“辰时柳氏煤坊坍塌,巳时这个陈守德就到了三原,”略微一瞧,李世民便看出了一些问题,遂扭头向杜淹问道:“杜爱卿,若是朕记得不错,巳时之时,急雨似乎刚住,仅仅两个时辰地功夫,而且还冒着大雨,从三原到长安,再由长安赶至三原,这一来一回之间,两个时辰,够吗”
“这陈守德是怎么是如何事先便知晓这炭矿坍塌之事按时间来算,他赶往三原之时,好似还是在炭矿坍塌之前,莫不成,他也能掐会算不成”李世民甩手便把奏折给扔放到桌案,眼中闪现愠色:“还有,他一个监察使,只有监察,纠视之责,谁给他的权力让他在三原审案了”
“皇上息怒”见得李世民怒起,杜淹忙着弯身禁言,躬站在一旁。
刚进宫面圣之前,他也只顾着看了些奏折上那些弹劾柳二条与禀述柳氏煤坊罪责之言,对其中的时间差倒是未曾注意,全然没有想到,这里面竟还会存在这样一个巨大的漏洞,如若真如皇上所言,那这个陈守德,怕是有些险了。
“说什么柳府蓄意谋命,柳二条偏私询贿,不顾朝庭律法,”李世民越说,越是觉着气愤,起身背后,来回急走了两步,嘴里喃喃自语:“真是越来越是过分,这般明显地栽赃陷害,眼中哪里还有一点法纪哪里还有朕这个一国之君”
“嗯”听得李世民的言语,杜淹不禁愕然抬头,怎么听皇上话中地意思,好似并不止是在责怪陈守德一人难道皇上知道这件事情究是何人所为
“李然,”停身止步,李世民扭转回身,看了李然一眼,轻声询问:“常乐那丫头现在可在三原”
“回皇上,”稍做思量,李然便躬身回道:“前日里是赵老夫人七十岁地寿辰,常乐公主与赵附马爷都有赶回,现应还暂留在三原。”
“嗯,那就好,”闻言,李世民复坐回书案,拿出一方锦布,提笔轻言:“传朕的手谕,三原柳氏煤坊这件案子,就交由附马赵瑰亲理限他三日之内,把案情理清,辩明,返回长安复命”
“皇上,让驸马登堂审案,怕是有些不合礼制吧”看得李世民正要在锦布之上盖送印章,杜淹忙拱手上前,轻声谏言。柳一条曾与赵府有恩,赵家的二子与柳二条更是相交莫逆,若是真把这件差事交由赵瑰去办理,怕是就不会再有个什么结果了。
“杜爱卿莫再多言,这件事情朕心中自有分寸”抬头深看了杜淹一眼,李世民还是把印章盖了下去,把手谕递之于李然,示意他急速送出。
“至于那个赵守德,”李世民厉声言道:“便让他先在三原县的牢狱之内呆上一段时日吧,待赵瑰把案件审明之后,一同把他给押送回长安。”
“是,皇上”应了一声之后,杜淹便弯身恭首,闭口不再多言,事情到了现在,便是瞎子也能切实看出,皇上是要偏坦起那柳氏一家了,多说已再无益。
“好了,你先下去吧”轻点了点头,李世民冲着杜淹摆了摆手,拿起案上的书薄,竟自看了起来。
“儿臣拜见父皇”片刻,杜淹刚走不久,李承乾便躬身前来求见,进得书房之后,深与李世民见礼。
“哦,是太子啊,且在一旁坐下吧”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李世民轻把手中地书册放下,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谢父皇”小心地抬头看了一下父皇的脸色,李承乾提摆小心安坐。伸手接过宫女端递上来的茶水,轻声向李世民说道:“父皇,前次儿臣属下的老臣刘鹏,在三原犯下了些罪过,儿臣想”
“便是太子不说,朕也要与太子说起此事,”开口打断了李承乾的话语,李世民温声开言,道:“投毒害命,致十人身死,且还胆敢污陷刺杀朝中命官,这个刘鹏罪当凌迟,不止是他,那些帮凶也当得斩首之罪责,因着他曾在东宫谋事,朕正打算让太子亲自去监刑监斩,以正视听,不知太子可愿应下这份差事”
“呃”李承乾一愣神儿,面色煞时变得惨白,抬头看了他地父皇上眼,再不敢开口为刘鹏求情,遂颤身拱手轻言:“回父皇,儿臣愿意”
第二卷唐朝小地主第544章敲山震虎
更新时间:20107218:34:41本章字数:3919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三原赵府,接到李世民的圣谕之后,赵瑰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地,皇上竟让他做起了钦差的差事来而且还只限了三天时间,难道皇上真的以为他是什么神探,什么案子都是手到擒来么
“皇兄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一把把圣谕夺过,翩然安坐在赵瑰身侧,常乐公主不以为然地轻声向她的夫君说道:“一个字,偏。”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提壶为常乐公主沏倒上一碗茶水,赵瑰眼中多是迷惑。
“想想皇兄让你审理的这件案子,再想想这件案子里的柳府,与咱们赵家是什么关系,”常乐公主嘴角带着笑意,接过驸马递来的茶水,轻声言道:“再想想朝中那么多有才有识之人皇兄不用,为何偏偏会选上你这么一个闲散无事的驸马这一连串都不太合理的事情加起来,难道还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吗”
“要知我那皇兄,自小就聪明得厉害,像是这样于礼于理都不合的事情,除非是他有意为之,断是不可能会做。”自幼在宫中长大,比起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常乐公主比起赵瑰,甚至是赵开芳来,都要强上许多,在李然说出来意的那一刻,她便看出了二哥的心思。
“依公主的意思,”赵瑰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喜色,扭头看着常乐公主问道:“皇上是想让我多向着些柳家”
gu903();“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其他理由,”小押了一口茶水,常乐公主细语言道:“咱们夫妻二人一向都是闲散惯了,从来都不问政事,不理党争,没有理由的话。皇兄也不会无故地就给了驸马这么一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