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片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童年,这首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一直到二十一世纪,历经数代人传唱却仍是经久不衰,百听不厌的经典儿歌,就这样在唐朝的皇宫之内,安居落户。
因为曲子的曲调轻快,旋律宜人,曲词里面很多的内容又与他们现在的情形相符,三个小家伙唱得很开心,仅是跟着柳一条唱了两遍,便将整首曲子的曲词曲调给记了个透彻,唱出的歌声来,也是越发地好听动听起来,连带着旁边侍候的宫女内侍,也都忍不住轻声跟着他们哼唱了起来。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还没有念
听着这首曲子。柳一条不由也想起了自己儿时地一些趣事。顽皮。可爱。万事都不用忧心。一切都是那般地欢乐。无虑。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地童年
看到稚奴。小丫。还有兕子他们三个小家伙兴奋欢快地神情。柳一条心中生出不少感慨。这首歌他们唱得虽然起劲。但是真是要弄懂这歌词里面所蕴藏着地意境。却还是要等到他们长大了方可。
这曲童年。原本地。就是唱给大人们听地。
“皇后娘娘驾到”一曲终了。三个小家伙地声音停下之后。一个公鸡般地嗓子在书房地院外响起。却是立政殿地内侍总管小德子。为长孙皇后开路。叫唱地声音。
“母后”“母后”“母后”
见得长孙皇后到来。院子里地三个小朋友齐声欢呼了一声。把柳一条这个先生给撇在了院中。飞身扑向了门外。亲腻地在长孙皇后地身边打转。还时不时地。用一种好奇地目光在长孙涣这个陌生地脸旁上扫来扫去。
“学生拜见皇后娘娘,见过豫章、高阳两位公主殿下”有礼地整了下身上的衣衫,柳一条也随在三个学生地后面,轻身上前。弯身与长孙皇后见礼。
“嗯,亦凡先生不必多礼,”弯身把三个儿女抱拢在身边,长孙皇后温声轻应,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本宫此番,乃是闻声而至,方才稚奴他们三人所唱的曲子,可是出自先生之手”
“回皇后娘娘。”没有一点脸红地。柳一条躬身应是:“这曲童年,是学生昨夜所书。词简调陋,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诶,亦凡先生过谦了,”弯身在小德子搬来的木椅上坐定,长孙皇后温笑着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这首曲子,无论是词、曲,都直指人心,听了它,便是本宫,也不由地便想起了儿时的一些往事,心中多有感慨,这首曲子,魂声共鸣,称得上是一曲难得的佳作。”
“皇后娘娘谬赞”躬身再是一礼,柳一条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的神色,显是这首曲子,能得长孙皇后这般地称赞,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姑妈说得不错,”长孙涣从长孙皇后的侧旁站出,有礼地拱手向柳一条示意了一番,而后面带着几分钦佩之色地开声向柳一条说道:“小弟虽然不懂音律,但是平生所听得的曲子,却是不少,不管是宫廷乐府,还是民间小调,能够你是亦凡先生这曲童年一般,让小弟心神宁静,生出无限感慨地,这是第一次。为今日能听得这般妙曲,变凡先生当受得小弟一拜”
说着,长孙涣一改往日的轻浮之色,规规矩矩地,实打实地在柳一条的跟前,弯身拱手,与柳一条行了一礼。
“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看到长孙涣这个小色鬼这般地表现,豫章还有高阳都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巴,纵是亦凡先生地这曲童年,真是一曲不可多得的妙曲,长孙涣这般,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
“茹儿姐姐,我敢打赌,小色鬼心里现在肯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看着长孙涣那种有些欠揍的胖脸,高阳公主贴在豫章的耳边,轻声言语。
“或,或许吧”豫章轻点了点头,不确定的语气之中,又隐透着几分肯定的意味。若非里面没有什么猫腻,依着长孙涣表哥往日地性子,这一礼,他断是不会行下,最多的,也就是冲柳亦凡轻点下头而已。
“这位公子言重了,柳某愧不敢当”虽然不识得眼前的这个小青年是谁,不过能够开口叫得长孙皇后为姑妈的主儿,也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这一礼,柳一条未敢受实,忙着侧身让过还礼。
“哦,还未曾向先生介绍,”看柳一条有些迷惑的样子,长孙涣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遂有些自来熟地开声向柳一条自我介绍道:“小弟复姓长孙,名涣,亦凡先生若是不弃,可称小弟一声长孙贤弟,嗯,或是直接唤小弟为小涣也可。”
“呃,一个教书先生而已。小色鬼也太热情了些吧,连自己的小名都允许让他呼唤”轻撇了撇嘴。高阳更是肯字了方才心中的想法,长孙涣这小色鬼,定是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涣儿这小子,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长孙皇后摇头轻笑,不过却也没有阻止,日后长孙涣与柳亦凡两人,都是要入晋王府地班底。现在让他们彼此熟络一些,未偿也不是一件好事。
“原来是长孙公子方才真是失礼了”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白胖地小青年儿,柳一条的心中多了一丝恍然,忙着弯身回礼,不过这贤弟还有所谓地小涣一说,他却是没敢称呼,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他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呼唤小名的地步。
“亦凡先生客气了,”长孙涣很是大气地摆了下手,看着柳一条说道:“早就听闻亦凡先生大才。今日一见,小弟才知,外间地那些传言。都不足以来形容先生之才,此地说话多有不便,晚一会儿,小弟会亲自登门拜会,到时再与先生畅谈”
“柳某惭愧”拱手与长孙涣一礼,柳一条轻声回道:“长孙公子若来。柳某定扫榻以待”
柳一条谨慎回言,通过昨日任幽的介绍,对这个长孙涣,柳一条也算是多有了解,这小子,好色,高傲,自命不凡,并不是那种容易接近之人。尤其是自己现在地这个身份和地位。他忽然这般反常地示好有礼,这其中。定是还隐藏着什么事端。
柳一条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气势气息,让人看上一眼,就心生叹服。同时,他也不信,因为一首歌,或是因为一个晋王府中的西席先生,就能够让堂堂的长孙家二少爷,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般掉价地甘愿与自己结交。
“有一事,想要劳烦先生,”见得长孙涣退回,长孙皇后温笑着向柳一条看来,道:“方才那首曲子的曲词,韵调,本宫甚为欢喜,不知亦凡先生可能割爱,让于本宫一份儿”
这,才是长孙皇后此的目地。
“皇后娘娘欢喜,那是学生的荣幸,”言罢,柳一条伸手入怀,将身边的底稿掏出,双手献之于上,交由小德子转递。
“如此,本宫就不客气了。”示意小德子将词曲收好,长孙皇后微点头示意,听到院外的铜锣声响,知道上课的时间已到,便顺势起身告辞,带着一干宫女内侍,离了书院。
“好了,别再看了,都给为师到书房去,为师要检查你们上堂的课业。”见三个小家伙仍是有些不舍地看着长孙皇后,柳一条不由又抄起了旁边的戒尺,变成了一脸的严肃,在三个小家伙的悲声呼叫中,把他们给带回了书房。
“小色鬼,那个柳亦凡是我的,你少打他地主意,”随在长孙皇后的身后,高阳悄凑到长孙涣的身侧,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地声音,在长孙涣的耳边轻言,举止言语之间,警告之意甚浓。
“哦”长孙涣饶有兴趣地扭头看了高阳公主一眼,出声调侃:“若是我记得不错,你的夫君似乎是房遗爱吧怎么,难不成高阳妹妹还想把这柳亦凡也给收在手里”
“这些你管不着,你只要记得莫要打他的主意便是。”嗔怪地白看了长孙涣一眼,高阳也未多作解释,只是扬着她的小拳头,开声向长孙涣说道:“不然,老娘绝不饶你”
“放心,本少爷对男人没兴趣,”一个巴掌把高阳白嫩的小拳头给拍到一边,长孙涣昂着脑袋,不屑地说道:“侍本少爷想要地东西到手之后,你想怎么玩儿,都由得你去,本少爷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哼,算你识相”自动把长孙涣的表情忽略,高阳得意地哼了一声之后,又快步上前,跟上了豫章的脚步,与李茹似凑到一起,说起了悄悄话来。
“涣儿,”走在前端,长孙皇后轻声唤了一句,示意长孙涣走近她的身前,扭头看了这个小侄子一眼,温声问道:“方才的那个亦凡先生。涣儿以为,如何”
“嗯。比起涣儿来,亦凡先生,长得丑了些。”避重就轻,长孙涣很臭美地摸了下自己胖嘟嘟的小脸儿,很是随意地开声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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