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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柳一条 2322 字 2023-10-19

“娘子或是不知,无尘管家此来,可是给咱们带来了一桩天大的喜讯,”撑着胳膊,柳一条斜身坐起,背倚着榻边的木栏,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欢笑着看着楚楚言道:“彩儿那丫头,有喜了咱们柳家的香火,又要多了一支。”

“真的”张楚楚闻言,面上也是一阵地欢喜,轻点着头道:“也对,算算日子,已小有半年,成亲了这般许久,二条他们也该是有了。这一次,咱们柳家的人丁眼见着就兴旺了起来,公公婆婆他们若是知道了,心中定也会很是欢喜。“那是自然,”接过媳妇儿递来的凉茶,柳一条点头说道:“送信儿的人上午就已离了长安,再过上几日,爹娘他们便也能得着喜讯了。”

“老爷,醒酒汤”两人正说道着,小依从灶房端着一碗醒酒的汤水进得屋来,等他们家夫人把汤碗接过,便又规矩地出了卧房。

“把醒酒汤喝了,腹中便不会再这般地难受。”掂身挪坐在榻侧,张楚楚端送着汤碗。小心地给自己的夫君喂食。

“又不是动弹不得,哪里用得着娘子喂食”心中一暖,柳一条伸手把媳妇儿手中的汤碗接过,开声说道。之后,仰脖便将碗中已是温凉的汤水喝了个尽彻。

“厅外来了两位客人,”接过夫君递来的空碗,将之轻放于侧旁的桌上。张楚楚开声说道:“说是复姓长孙,之前便与夫君约好,要来拜会,酉时初就已经到了家里,见夫君醉酒未醒,便一直在厅中候着,看那长孙公子的架势,像是很有些来头,既是事先约好,夫君若是感觉好些。便过去见见吧。”

“复姓长孙”柳一条轻皱起了眉头,莫不成是那长孙涣到了轻揉了揉仍是有些发痛地额头,柳一条翻身下床。在张楚楚的侍候下将衣服穿戴妥当,之后向媳妇儿招呼了一声,便起步去了前厅。

“长孙公子,久候了,”撩开门帘儿,柳一条从里间步入厅堂。一进门儿便拱手轻笑着与长孙涣客套赔罪:“让长孙公子久等,真是失礼,长孙公子恕罪”

感觉到客厅里面一片舒适地冰凉之意。柳一条神色稍微一愣。之后便注意到这厅中桌上。椅间。数盆地冰块在侧。尤其是桌上地那盆坚冰之上。还有数串葡萄搁置。柳一条进来地时候。长孙涣正在悠闲惬意地吃着盆中地葡萄。

好夸张地举动。好大气地排场。这位长孙少爷倒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地主儿。想起中午时。房遗爱那小子在厅中闷热地情形。柳一条在心中发出了这样地感叹。同样是为纨绔。房遗爱与眼前地这位长孙少爷相比。却是差了不止一筹。

也难怪方才楚楚会说这位长孙公子有些来头。原来全是这些坚冰在做怪。

“老爷”见得他们家老爷进来。正被长孙涣摸着小手。哄着喂食葡萄地小依。面色一红。着紧地抽回还握在长孙涣手中地小手。弯身与柳一条行礼。

“亦凡先生”好整以暇。长孙涣地面色不变。轻站起身形。拱手与柳一条见礼。一点也不客气地笑声言道:“先生无须与小弟客气。直呼小弟地名字。或是称上一声贤弟即可。”“如此。为兄就不客气。”打蛇随棍走。见长孙涣如此。柳一条也不再客气。拱手还礼。请得长孙涣落座之后。开声说道:“不知贤弟此来。有何贵干”

就像是上午地房遗爱一般。若是无事。他们这些公子哥儿。断是不会委屈地在此候上那般时辰。

“葡萄”没有回答柳一条的问题,长孙涣背靠着椅背,伸手示意,着请柳一条品尝镇在葡萄,他自己也熟练地伸手,从冰中取出一粒,扔放到嘴中,眯着眼睛,边嚼边轻声向柳一条言道:“这些葡萄,是小弟特意着人从西域托运而回,从摘下,到运输,再至长安,一路都由坚冰保鲜,味道,一如初摘之时。”

“长孙贤弟好品味,为兄佩服”在心里面骂了一声败家子后,柳一条也伸手取了一粒出来,不得不说,虽然这葡萄的造价确是高了一些,不过它的味道,集鲜、甜、酸、凉于一身,吃起来确实很爽口,算得上是难得地美味。

不由地,像是吃上了瘾一般,柳一条又伸手从冰中取了一粒。

“我们家老爷子说,”张口把籽粒吐于手心,轻放于桌上的碟中,长孙涣开声说道:“亦凡兄有大才,不是庸人,将来的前程似锦,能够飞黄腾达,青云直上,也不一定,想让小弟来与亦凡兄多多亲近亲近。”很直白,直白得让柳一条连说句客套谦虚的话语都有些难度。

“我们家那老头儿,当官当得久了,脑子都被磨得有些僵了,说话,太过于功利,”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再吃了一颗葡萄之后,长孙涣接着说道:“两个人能不能亲近,能不能成为兄弟,看的是缘份。对的是秉性,并不是随便一句话。随意地往跟前一凑,就能成地。”

“不过,他让小弟来寻亦凡兄,却是不错,”脸色一变,长孙涣白嫩肥胖的小脸漾出了几分笑意,看着柳一条。像是一个算命的先生一般,道:“我与亦凡兄有缘,上午在宫中,看到亦凡兄的第一眼时,小弟就感觉到了,我们会成为兄弟,生死相依,肝胆相存。”

“或或许吧,”柳一条身子一抖,从头到脚。起了一身的疙瘩,把泡妞时常用的话语用到一个男人地身上,这位长孙少爷。也是一个能忽悠的主儿。柳一条静声不语,坐立在一旁,小品着冰镇地葡萄,等待着长孙涣接下来地表演,他也想看看,这位长孙少爷。究竟能玩出什么花花来。

“晋王殿下,名为君臣殿下,实论起来,私底下他还要称小弟一声表哥,”长孙涣很是大气地拍着胸脯,开声向柳一条说道:“日后在晋王府内,有小弟在侧,断是不会让亦凡兄吃得亏去。”

“那,日后为兄就仰仗贤弟了。”虽然有些不解自己会有什么亏可吃。不过柳一条还是很是配合地拱手应承了一句。

“呵呵。亦凡兄不必与小弟客气,只是一些小事。举手之劳而已,”长孙涣手攥着一颗葡萄,不以为意地摆手轻声向柳一条说道。

“昨日下午,”把葡萄填放进嘴里,长孙涣直起身形,扭头向柳一条这里看来,道:“在城南地馨芳阁内,小弟与房遗爱那小子,因为一个清倌儿,曾立约下一场比试,以音律来定输赢,呵呵,亦凡兄对小弟当也是多少有些了解,小弟平生没有什么爱好,所喜者,唯美人而已。”

来了,柳一条心中恍然,将口中的籽粒吐出,直身而坐,绕了这么半天,正题终于到了。

“知道亦凡兄精通音律,所以小弟便想着请亦凡兄出来帮衬一二。”正色地冲着柳一条拱了拱手,长孙涣开声说道:“只要是能胜了房家地那个二小子,为小弟出得一口恶气,赢得美人的欢心,事后小弟定有重谢。”

“小姐,打听到了,”闺阁之内,小丫头清竹欢叫着从外面进来,小嘴巴一刻也不停歇,脆声说道:“不打听还不知道,原来那位长孙公子,在这长安城中,竟是那般地有名,不知道他的人,好似都没有几个。”

“哦还有这样地事清竹快快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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