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哥哥,最优秀最完美的哥哥。
那个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他?一定不能让她把哥哥抢走。
秦璇西在心里咬了咬牙,默默地念叨着。
“小西,”秦济南叫住了她,“等一等。”
秦璇西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委屈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呢,哥,她还不是我嫂子呢,就这么神气活现的,我好讨厌她。”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秦济南耐心地解释,“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以后见了她,你不能像今天一样没礼貌。”
秦璇西呆了呆,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你不是说以后我的嫂子不会欺负我的吗?现在这算是什么?还没进门就能欺负上了?”
“这怎么是欺负你呢?”秦济南头痛极了,“你不挑衅,她也没怎么你啊。”
“她……她看不起我!”秦璇西激愤地说,“看不起我这个残废!”
秦济南的心一抽痛:“不许胡说,你怎么是会是个残废?”
秦璇西冷笑了一声:“还有,你对不起她什么啊,不就是把她甩了吗?是她自己没本事迷住你,好马不吃回头草,哥你到底是抽了什么风,才要这样巴着她!我可真瞧不起你!”
她傲然抬起下巴,甩头就进了门厅。
秦济南站在门外苦笑,好一会儿才隐隐品出了几分不对来:他从来没和秦璇西说过以前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生活搞得一团乱七八糟,可日子还是得过。
第二天秦济南去了一趟医院,罗建军依然没有起色,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只是从icu转到了特护病房。
慕长青已经开始进行第二方案的治疗,除了病理上的用药和刺激以外,亲人在情感上的刺激尤为重要,因此林兰芝就住在医院里,可以方便照顾病人,吕秀雅也一起陪着。
秦济南买了几罐啤酒,把慕长青叫到医院的天台上,只字不提罗小安,一起喝酒聊天。
倒是慕长青忍不住了:“你和她怎么样了?”
“靠你了,”秦济南郁闷地说,“赶紧让她爸醒过来吧,所有费用我会划给医院,等他醒了我给他磕头赔罪都成。”
慕长青哼了一声:“你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都这样了,你还是放弃吧,不然只怕你有的苦头可以吃。”
秦济南振作了一下:“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词。长青,我这两天一直在做梦,梦到我刚认识她那会儿的模样,那时候的她……”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怀念和后悔,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被蒙蔽了双眼,那样单纯快乐的罗小安一定会还在吧?那样全身心爱慕依恋她的罗小安也一定会还在吧?
慕长青叹了一口气,仰脖灌了半罐啤酒:“我劝过你了,你执迷不悟我也没办法。”
“你们俩……这算是断了吗?”秦济南也终于问出了心里的小九九。
一阵涩意浮上心头,慕长青有些沉默,他们俩个从高中开始就交好,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了嫌隙,互相试探。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叹息了一声,“等罗叔叔的情况好转了,我愿意和你公平竞争,只要你别再出什么歪招。”
秦济南不置可否,又问:“她来过吗?”
“每天晚上都来,陪着念报纸讲故事,然后九点多再走。”慕长青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她好像变了很多。”
秦济南的指尖握紧,啤酒罐在一连串的“嘎达”声中变了形:“我会治好她的。”
一连好几天,秦济南都没去找罗小安,他想让自己冷静地思考一下,也想给罗小安一点时间和空间。
他深怕罗小安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请了一名钟点工打理她的日常,还买了好些吃的、补的让人送去,至于那些东西最后是进了罗小安的肚子还是垃圾桶,他就无能为力了。
罗小安晚上去,他就中午去探望罗建军,林兰芝依然不理他,不过神色间已经没了从前的疾言厉色,吕秀雅偷偷鼓励他千万别放弃,林兰芝当初在他们几个里面是心肠最软的,而且秦济南长得像父亲,林兰芝一定会爱屋及乌原谅他的。
几次冷空气过后,冬天真正地来到了。
n市的冬季从温度上说并不是太冷,可因为地处沿海空气潮湿,吹过来的风都带着几分阴冷。
幸好接踵而来的圣诞和元旦带来了热闹的喜气,让这个冬天都显得不是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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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南刚从h市回来,年底各项工作都挺忙,尤其是财务和总裁办,一个要进行年度结算,一个要开始筹备年度股东大会,因为这次跨境购业务的完美拓展,秦济南打算把股东大会放在n市举行。
刚进体验店,秦济南一眼就看到了罗小安,她拿着一块婴儿尿不湿,耐心地跟着体验员的上面摩挲着,间或侧过头和旁边的人说上几句,神态亲昵。
秦济南的脑袋“嗡”的一声,那不就是那个青梅竹马的余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