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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拾眯眼坏笑:“哎, 这是你自己作哦!”然后把整张蚵仔煎都拿了出来。
她将蚵仔煎摊开,平放在左手上,右手把小人往蚵仔煎上一搁, 不及他爬起来, 迅速将蚵仔煎一卷。
“唔唔唔唔!!!”嘴被海蛎噎着的小人怒不可遏, 但无奈这回他连身子都动弹不得, 眼前全是黄澄澄的鸡蛋。
然后祝小拾又很人道地在蛋卷上抠了个洞,把他的脑袋露了出来, 笑吟吟地装回饭盒。
片刻后,祝小拾出现在了楼梯口。
正在一楼客厅里焦灼等待的几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祝小拾将手里的饭盒向克雷尔一递:“搞定了!”
“?”克雷尔看着饭盒里透出的蚵仔煎的颜色微怔, 而后上前接过。一打开, 里面就响起小人崩溃的“唔唔唔唔唔”!
“哈哈哈哈哈!”克雷尔一下子笑出来, “祝小姐很童趣嘛!”
“他捶捶打打的样子太搞笑了。”祝小拾一吐舌头, “他们说的似乎并不是人类语言——至少不是中文,交涉的计划大概行不通, 上校你有别的辙吗?”
“没关系,不用着急。”克雷尔轻耸肩头,走到茶几边, 将他从蚵仔煎里拎了出来, 关进事先准备好的小笼子,又“贴心”地把他嘴里塞着的海蛎拔了出来。
他转向祝小拾, 以一种胸有成竹的姿态微笑着颔了颔首:“我们有办法解决语言问题。”
“玻撒纳咿呀!!!”小人捶着笼子愤怒咆哮。
第二天一早, 祝小拾简单了解了克雷尔解决语言问题的办法。
办法分为两步。首先, 他对小人说的话进行了录音,将音频文件发回了妖务部总部。经总部多位语言学家一起核对,这确实不属于任何一种现在已知的人类语言,连已失传的古代语言都不是。
第二步,他继续逗着小人说话,同时进行视频录像。录像里不仅有声音,还有动作、神态等因素作为辅助,理论上来说,有了一定的句子之后,专家就可以慢慢破解这种语言,概念有些类似于2016年底的一部美国科幻电影,《降临》。
这种破解过程对祝小拾这种没有语言天赋的人来说,可谓是高端酷炫。但在中午时,她却听说计划出现了困难。
因为小人不配合。在和克雷尔说了不到十句话后,就赌气地一屁股坐在笼子里,抱臂背对着克雷尔,不肯好好交流。
克雷尔于是不得不再请其他几人一起商量对策,祝小拾听后蹙了蹙眉:“如果你绕到他面前或者将笼子转过来,强行继续跟他说话呢?”
“他会再一次转身背对着我。”克雷尔叹息摇头,“而且不论我说什么,他都只以一个词作回应。”
“什么词?”祝小拾问。
两分钟后,她从那个赌气的小人嘴里直接听到了那个词:“咕噜!”
祝小拾:“……”
真的是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只以气鼓鼓的模样回一句字正腔圆的“咕噜!”。顶多语气微有变化,时而听上去怒火中烧,时而透着伤心委屈。
“只有这一个词的话,完全没有办法进行语言破解。”克雷尔这样道。
而祝小拾因为这个词想到了一个人……
他说妖间的交流更多是靠感知,不靠发声,而且他原身形态的声音也是:咕噜!
于是,祝小拾拷贝了一份视频文件,回到卧室后给楚潇打了电话。
“小拾,怎么了?”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熟悉而动听。
祝小拾:“你现在忙吗?”
“不忙。”电话那头的楚潇边说边将助理一再说需要他尽快过目的合同放下了,心情大好地将办公椅一转,背对着电脑,“你说。”
“我们在鼓浪屿遇到小人国了,想进行交涉让他们离开,但语言不通,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听得懂。”祝小拾说着点开播放器,将音频拖进去,“我放给你,你听一下哦!”
楚潇大方答应:“嗯好,我听着。”
祝小拾便点下播放按钮,音量调到最大的电脑里立刻传出抑扬顿挫的:“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楚潇:“……”
总共只有十几秒的音频很快播完,但电话那头半晌都没有声音。
“……楚潇?”祝小拾迟疑着一唤。
“咳。”楚潇声音阴沉,“小拾,我们可能需要就这个问题认真谈谈。”
“……”祝小拾哑了哑,“我没别的意思!!!”
楚潇不说话。
“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万一你能听懂呢!不能放弃一切机会不是?!”祝小拾撕心裂肺地解释着,但只听到几声按鼠标和敲键盘的声响。
又几秒后,祝小拾开始酝酿着撒泼打滚儿的心态耍赖:“楚总我错了……”
楚潇听着她难得透出娇嗔的声音挑眉,手指滑动滚轮简单浏览了一遍页面上的航班列表:“晚上七点二十五,我乘CA1815航班到厦门,T4航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