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张立方轻描淡写的回答。

斛律公主沉思良久，默默的点点头。

她相信张立方的答案是正确的。

但是，她也知道，她是复制不来的。

这样的培育方式，只有张立方本人才能做到。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为什么？因为培育孽海花需要的真气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就算是有蜘蛛精雕像的帮忙，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些孽海花真的会长大吗？”南宫莺韵缓缓的问道。

“不会。”张立方很直白的回答。

“为什么？”

“我的真气也不够。”

说话间，道格的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只看到那些孽海花的幼苗都是急促的摆动起来，好像是遭遇了世界末日。

片刻之后，孽海花的幼苗开始枯萎，一株接一株的死亡。

它们生长的速度很快，枯萎的速度也很快。

那感觉就是昙花一现啊……

“啊！不要……”

“千万不要啊！”

周围的海族生物急忙研讨拯救办法。

他们都很希望能够让这些孽海花长大，能够真正的发挥作用。

他们纷纷拿出各种各样的本事，试图帮助孽海花的幼苗复原。但是很遗憾，他们都失败了。

孽海花的幼苗为什么会枯萎？当然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真气支撑。

张立方输入的真气，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而已。

只要超过了限定的时间，孽海花的幼苗马上就会完蛋。

当然，和孽海花一起完蛋的，就是道格了。此时此刻的道格，已经完全化作花肥了。

当然，也没有谁会在乎道格的死。所有的海族生物只在乎孽海花。

遗憾的是，他们连最后一株孽海花都没有救活。

他们连纯正的真气都没有，怎么能满足孽海花的需要？

反过来说，只要是有足够的真气供养，一株成熟的孽海花，只需要几个时辰就能被炮制出来。

“孽海花果然是有毒的……”水柔星有点失神的喃喃自语。

她感觉自己距离张立方真的很远很远啊！

这种实力上的超远差距，简直是让她抓狂。

她感觉自己的报仇计划是越来越渺茫了，这还了得？

“你想要报仇，最好的办法，就是贴近他的身边……”芸娘忽然耐人寻味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要我牺牲色相去诱惑他？”水柔星的反应极快。

“你还有其他了解他的办法吗？”

“没有……”

“你不了解他如何报仇？”

“我……”

水柔星哑口无言。

是啊，她根本就不了解张立方。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然而，她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对手。

她现在知道的，只是张立方的名字，和一切完全不靠谱的资料……至少，她本人就觉得那些资料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然而，芸娘提出的建议，又实在是太荒谬了。她怎么能够采用这样的办法靠近张立方的身边？那岂不是要她屈辱面对自己的仇人吗？

就算是孽海花再珍贵，都不值得她这样牺牲吧？她现在可是恨死了张立方了……

“六十年一次的海祭快到了……”芸娘默默的自言自语。

“唔……”水柔星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拒绝张立方的，结果又不由自主的犹豫了。

海祭，她一直都在悄悄的回避这个字眼。芸娘也在回避。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海族生物都在回避这个字眼。

问题是，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海祭的任务必须完成，没得商量。

到底是自己的恩怨情仇重要，还是水妖一族的生存发展重要？水柔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如果是因为海祭的理由，她倒是可以捏着鼻子来到张立方的身边。

可是，这种事情，也不是她一厢情愿就能够完成的啊！

谁知道张立方这个混蛋是什么态度……

“芸娘，明年的海祭还无法改变模式吗？”

“暂时没有办法。”

“我们水妖还是要出一万名童女？”

“是的……”

芸娘的脸色非常阴暗。

只要是说到海祭的话题，所有海族的脸色都很难看。

孽海花，是所有海族生存的基础。没有孽海花，就没有海族。但是，获得孽海花的代价也是非常恐怖的。

对于水妖来说，每六十年一次的海祭，都要奉献上一万名的童女，一个都不能少。不能用其他的任何物品代替。

白痴都能够想象得到，这个代价有多么的沉重。幸好是六十年一次，否则，只怕海族生物早就不堪重负了。

然而，即使是一个甲子一次海祭，代价依然是沉重无比的，令人几乎无法喘息。

越是靠近海祭的日子，各个海族生物就越是沉闷。！

谁愿意自己的后裔被送上去献祭？

被献祭的童女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绝大部分的推测都是被上古凶兽吃掉了。她们纯粹就是食物。

没有哪个海族愿意成为食物。

水柔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