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钟樾看着他,随即笑了笑,说:“好,那就背。”
白鹭呆愣愣地看着对方的笑容,竟然鬼使神差地爬上了钟樾的后背。
“好高啊。”钟樾甫一起身,白鹭便忍不住这么说。
“是吗。”钟樾背着他向前走。
“以前…也有很多人这样背过我。”白鹭说,“但好像你是最高的。”
钟樾只当他说的是小时候,没太理会。
“你是想回家,还是先到处逛逛?”钟樾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回家吧。”结果白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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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钟樾背着白鹭,穿梭在热闹的市集里。
“不是说回家吗?”白鹭双臂环绕着钟樾的脖颈,晃了晃腿。
“还早。”钟樾说。
“我想回家了,你背着我也没什么好玩的…”白鹭说。
钟樾走到一处卖糖人的摊位,问:“老板,图案可以自己画吗?”
“可以,一铜元一勺。”老板将舀好糖的勺子给他。
“抱好,我松手了。”钟樾对身后的人说。
白鹭连忙手脚并用,好让自己完全固定在钟樾身上。
钟樾笑笑,于是付了钱,开始用糖浆作画。
他第一次画这个,不太会操作,最终只勉强画出了一个柱状物。
白鹭在他背上观看了全程,大惊。
老板为糖人加上竹签,面无表情地递给钟樾,钟樾再把它递给白鹭。
给点儿糖吃吃,应该就不会吵着要回家了吧。
白鹭将糖人拿在手里,有点儿震惊地看了一会儿,才啃了一口。
“画得不是很像。”钟樾说。
他想画的是一把剑,想以此来试探一下白鹭。
“我觉得…挺像的啊。”白鹭一边啃糖,一边慢慢地在他耳边说:“叽叽。”
钟樾:“???”
“我画的不是那种东西。”钟樾感觉脸略微有点儿烫,连忙否认道。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没羞没臊,竟然还说出来了。
“不是吗?我去酒馆看很多人都这么画,他们喝醉了还会唱歌…”白鹭一脸好奇地在钟樾耳边唱道:“我有一根大叽叽,顶天立地好神气,黄河一泄千万里…”
“老板一个馒头,谢谢。”钟樾掏出铜元。
反手,他就用馒头把白鹭嘴给堵上了。
钟樾将他往上托了托,无可奈何地继续向前走去。
这小娃娃,都不知道究竟从哪儿学回来的…
钟樾背着白鹭,沿着市集找了很久,总算看到有卖漂亮线绳的地方。
“看看,”钟樾走近,“喜欢哪个颜色?”
白鹭一看,即刻明白过来,对方想给自己做个新的剑穗。
“哎不用,我想要可以让家里给我做。”白鹭说。
“我可以给你做个,跟原来那个一模一样的。”钟樾说。
白鹭愣了愣,随后松口问:“有多一样?”
钟樾其实心里清楚,他就是再怎么做的一模一样,也始终不是原本陪伴白鹭长大的那个。
这就是平凡的“物”对凡人非凡的意义。
钟樾正想作罢,结果白鹭又开了口:“就…就要红色吧。”
“不用做得很一样,差不多…也就行了。”白鹭慢慢地说。
钟樾随即深深松了口气,便对卖线绳的老板道:“麻烦将这儿操作台借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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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阳将近下山,钟樾才将白鹭送回到白家的宅邸。
只送到了大门口,便有佣人出来搀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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