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春眸光一闪,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别人不信我也就罢了,你可是我嫡亲的妹妹,又亲眼看着我在慕家住了几天。我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没人比你更清楚。还有父亲母亲,都应该清楚才是。”
话说到这份上,慕元春的卑鄙用心已经清楚的流露出来。
口口声声总提到慕家人,不外乎是逼着慕家人为她撑腰。否则,她倒霉了也要拖上慕家人一起。
怪不得那一天她坚持要回府住几天,想来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打好这个主意了!
张氏怒不可遏,气的全身簌簌发抖,张口就骂:“慕元春,你太卑鄙太无耻了!你不顾及我们也就罢了,难道连你父亲兄长也不顾了吗?”
慕元春隐忍大半年,一直在暗中谋划此事,等的就是这一天。看着张氏愤怒扭曲的脸孔,慕元春只觉心中一阵阵难以形容的快意。
“母亲说这话,让我好生不解。”张氏越恼火失态,慕元春越是镇定:“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怎么会连累父亲和兄长。”
在口舌上,张氏从来都不是慕元春的对手。
张氏已经气的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慕念春安抚的看了张氏一眼,然后抬眼看向一脸隐忍自得的慕元春,毫不留情的讥讽道:“趁着现在还笑的出来只管笑吧!过了今天以后,有的是你哭的时候。”
然后,又一脸正色的对沈妈妈说道:“沈妈妈,你先带着慕侧妃回太子府。其余的衣物行李,我会打发人送到太子府去。”
沈妈妈立刻应下了,面无表情的说道:“还请慕侧妃随奴婢回府,别让太子妃太孙妃等急了。”
慕元春不无挑衅的看了慕念春一眼,才随着沈妈妈走了。
......
慕正善赶回府中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张氏抹着眼泪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慕正善听了之后,气的几乎当场晕厥。咬牙切齿满脸铁青的说道:“我到底是前辈子做过什么孽,竟生出这么一个心如毒蝎的东西!”
亏他还以为慕元春是孤苦无依才恳求回府小住,一时恻隐之心留了她在府里。却没想到留出了祸端。
如果真的是慕元春暗中对皓哥儿动手,不仅慕元春会倒霉,就连慕家也要受牵累。不管如何,慕元春总是他的女儿,这几日又偏偏是住在慕家。想撇清也不可能......
可若是想出力保下慕元春,眼下,只有一个人或许能做到。
慕正善忍不住看了慕念春一眼:“念春,你......”
“爹,我绝不可能替她求情。”慕念春似是看出了慕正善的心思,干脆利落的说道:“她有胆子对皓哥儿动手,就要自己承担这个后果。我没这个脸替她去求情,也从没有这个打算。”
慕正善苦笑:“念春,我知道你们姐妹关系不睦。我对她也十分失望。可这件事和以前不同。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慕家的女儿。若是她担下了谋害皇家血脉的罪名,我们慕家肯定也会被他牵累。慕家的清名会毁于一旦,也会为太子厌弃。你可以不顾及长栩,可总得为枫哥儿的将来着想。担着这样的名声,他还怎么参加科举走上仕途?”
慕元春这一招实在是毒辣,几乎是逼着慕家人不得不出手相救。
慕念春定定的看了过来,缓缓说道:“爹,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这些都是将来的事,日后总有解决的法子。眼下却不能被慕元春牵着鼻子走。否则,有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第三回。到那个时候,慕家才是清名尽毁陷入泥沼中不得脱身。”
“慕元春对皓哥儿动手,一来是借此泄愤,二来却是居心叵测。几个月的婴儿最易夭折,如果她手脚干净做的巧妙,趁机害了皓哥儿。将来她若是有孕生下男婴,也是正经的皇家血脉。或许就有机会更进一步。与其等到那一天泥足深陷,倒不如壮士断腕永绝后患!”
慕正善一惊:“你的意思是......”
慕念春冷然说道:“趁着此事去太子府,当着太子妃的面和慕元春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不管她做什么,都和慕家无关。只要爹能痛下决心,我自会和太子妃言明。日后绝不会祸及慕家。”
慕正善沉默了下来。
慕元春屡屡犯错,确实令人痛心失望愤怒。他也不愿再看见慕元春。可是断绝父女关系,似乎又太绝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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