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有殿帅府太尉宿无景出班奏道:“臣启陛下,梁山宋江等人,已到京城,如何安置,还请陛下明示。”
赵颉闻言,向下问道:“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枢密使童贯出班奏道:“以臣愚见,梁山新降,人心不稳。为免再生事端,不如将他们拆散开来,分别驻扎各地戍边。”原来,童贯蔡京等人在王钰赴梁山招安时早有商议,那蔡京记恨被梁山所败,要将他们拆散,日后找机会加以陷害。
赵颉听了,不置可否,又问其他大臣。内有御史大夫孟昭,出班奏道:“陛下,臣闻那梁山众将,生死与共,怎肯分离近来江南方腊造反,贼势颇大,各地府州,遮掩不及。不如就将宋江所部,调往江南,剿灭方贼。”
这办法是叫蚌相争,坐山观虎,蔡京等人听了,倒也不加反对。当下,赵颉便传下诏命,来日在宫中接见梁山头目,委派差使。
梁山之事议完,赵颉便提起了近年的金辽态势,蔡京等人立时会意。都上奏说,近来民间舆情鼎沸,百年世仇,如何不报请求皇帝,联金攻辽。蔡京说完,童贯上,童贯说罢,梁师成上,却惟独不见王钰发言。
赵颉见自己的几位近臣都表了态,惟独王钰站在班中,沉默不语。于是问道:“兵部尚书王钰,你以为如何”
王钰出班,手持笏板一拜,还未说话。已听蔡京等人,低声咳嗽,提醒自己。
王钰长到十九岁,还从未如此为难过。如果同意,那辽国一灭,下一个就是大宋。如果不同意,赵颉却已经有了数,再问群臣,不过是作作样子,真是进退不得啊。
“臣”王钰刚一开口,满朝文武都将目光投向他来。
“臣年少无知,这等军国大事,不是臣能够妄加议论的,请陛下乾纲独断。”思之再三,王钰还是决定中立,反正说了也是白说,何必去讨苦吃。蔡京等人一听王钰这话,大感意外,不是说好了同进同退吗这小子又玩什么花样
“你倒是谦虚起来了,好,不想说,朕也不勉强你,退下吧。”赵颉挥手道。
王钰刚退,开封府尹李纲突然出班,大声奏道:“陛下,臣认为,万万不可”此语一出,满堂皆惊王钰一见,暗叹了口气,这开封府尹,又要换人了。
赵颉一见,面无表情,沉声问道:“那你有何意见,速速奏来。”
“宋辽虽然世仇,然女真人崛起,已攻占辽人半壁江山。辽国灭亡,只是迟早而已。就地理位置来说,宋辽互为唇齿,唇亡则齿寒。臣建议,应摒弃仇怨,联辽抗金,是为上上之策”
“卿忘百年国耻乎”赵颉倒是突然发了雄心,想起这百年国耻来了。
“臣日夜铭记,不敢相忘。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辽若亡,金兵必南下攻宋。到时,悔之晚矣,请陛下明断”李纲不顾龙颜不悦,再三坚持道。此时,见有人领头,朝中有识之士,都甘冒触怒天颜之险,力陈利害关系,与蔡京等人,辩得面红耳赤。梁师成几番使眼色给王钰,后者却视而不见,装作闭目养神。
“辽若亡则大宋末日,为期不远”李纲须发倒立,目毗尽裂,不畏强权,据理力争。
“小小府尹妄议国事口出不祥之言,理当问罪”梁师成大怒道。
“李大人忠心为国,何罪之有某人妄进谗言,才是罪大恶极”御史孟昭相助李纲。
朝堂之上,剑拔弩张,赵颉此时也拿不定主意,望着殿下吵作一团的大臣们,一筹莫展。
此时,童贯再度出班奏道:“陛下,如今群臣争论不休,臣有一人,陛下一见,便可一锤定音。”
争吵之声,嘎然而止。赵颉闻言大喜,急切的问道:“何人”
“此人原来是辽国大臣,因仰慕天朝气象,特来投奔。陛下可召此人进宫,详加询问,便知分晓。”童贯说罢,赵颉传旨接见。不多时,一人上得堂来,三拜九叩,口称万岁。此人本名马植,世代为辽国大族,因其贪得无厌,得罪同僚,闹得声名狼藉。政和元年时,赵颉派童贯为使,入辽贺辽帝大寿,此人便夜入童贯驿馆,陈说灭辽之策。后被童贯带回,养在府中,便是为了今日。
“你是何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赵颉问道。
“罪臣马植,世为汉人,幽云失陷,流落番邦。辽帝授我光禄卿之职,然罪臣本为汉人,念念不忘光复旧日河山。今日有幸得见天颜,五内铭感”马植伏拜在地,大声说道。
“又一个狗汉奸不对,辽奸”王钰心里暗骂了一句。
赵颉一听,龙颜大悦:“童爱卿说,你有良策,速速讲来。”
第三桶第八十七碗王钰潜龙入海
陛下,辽帝荒淫失道,众叛亲离。女真人恨之入骨f登海,结好大金,相约攻辽。大辽子民,一见王师,必壶浆相迎。此举,既可拯救辽民于水火之中,又可光复中国旧疆。忘陛下早作决断,若此机一失,女真人抢先入辽,情势又与现在不同了。”那马植虽然身形高大,但尖嘴猴腮,形容猥琐。王钰听他说在辽国作官,既然你说身在番邦身在汉,那怎么又跑去作官既然作了官,便该各为其主,现在眼看辽国江河日下,又跑来投奔大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的大汉族情结。狗日的,这种人一打起仗来,就得当汉奸
可赵颉却不这么想,听那马植一番“天朝上国”的言论,一时轻飘飘的,仿佛又看到汉唐盛世。
可偏偏有那不识时务的人,在这个时候大声喝道:“陛下此人之言,不可轻信他既身为大辽命官,如今国难当头,他便该尽忠报国现在却来投奔大宋,建议联金,此等三姓家奴,有何面目妄议天下”
赵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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