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放走一个辽贼”
号令一下,万马奔腾挟雷霆一击之势,直冲辽军那叫手持巨锤的小将,最是骁勇第一个冲到小河,杀入阵中被大队骑兵冲击的滋味,辽军总算是尝到了。就好比一座小岛,突然被一个巨浪完全吞没
“王大人王大人”那小将手起锤落,挡者披靡。砸一锤。便叫一声王大人。望见乱阵中央,一面战旗高高耸立。始终不倒。巨锤小将,杀开一条血路。砸出数十肉饼,直冲进去。
情势,立刻出现一边倒的趋势。辽军六万余人,挟胜利之威,强攻南府残部,尚且一时不能得手,打得极其艰难。此时,宋军援兵已到。无疑雪上加霜
“相爷事情不妙,还是撤退为好”
耶律大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支骑兵是从哪儿来的归化州城外,不是留了一千人作阻敌之用吗难道是童贯派出地援兵
眼见宋辽情势一边倒,已有辽军士兵开始溃退,耶律大石虽然愤恨,却也不得不权衡利弊,下令撤军军令一下,辽军兵败如山倒,种师中所部与南府军合兵一处,乘胜追击。而奔在最前面的,正是身插两支铁箭的王钰
宋军一直追到上雄城前,耶律大石率残军入城后,紧闭城门,只叫守城军士乱箭射下。
王钰勒住御马,一手捂在胸口,若不是御赐的铠甲坚韧,这一箭非要射穿心脏不可狗日的耶律大石,你女儿在我手上,却是连她的性命也不顾
“王大人”远处传来一声呼喊,王钰回头一望,却见种师中领着数员战将奔了过来。
“老将军”王钰一见种师中,喜出望外。待种师中奔到面前,一把抱住,劫后余生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王大人你率南府军拼死抵抗,卑职钦佩万分啊更没想到,南府军如此英勇,辽军数倍于你们,竟然能抵抗这么久”种师中由衷的说道。他领军数十年,身经百战,从他口中说出赞美之词,当真少见。
王钰闻言,却是提不起丝毫喜庆,转身望去,身后的南府军骑兵,个个都成了血人。人数,一眼就能看出,怕是只剩几千人了。
“我的这些兵啊”王钰嘴唇颤抖,眼眶泛泪,痛惜的叹道。
种师中见状,也是感怀不已:“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南府军威武”
“老将军,你带来多少人马”王钰突然把牙一咬,恨声问道。
“马步军,共计两万。怎么,大人,你要”种师中不明白王钰的意思。
王钰望着面前的上雄郡,满面怨毒之色:“攻城”
众将闻言,无不骇然攻城哪有这种打法但王钰在这里官衔最高,种师中又接到军令,听候王钰调遣。
“好老夫也豁出血本,陪大人您打这一仗”种师中豪情万丈,痛快的说道。大宋百年积弱,实在是需要一场胜仗来激励士气国威。
种师中带来的兵马中,骑兵不过八千,步兵达一万二千人。而且多是枪兵,弓兵,刀兵,又不曾携带攻城器械。想要强攻上雄,倒是有些费事。
最后,宋军众将想出一个办法,将全部弓弩手调在一处,发给火箭,趁天色已晚,辽军不辩虚实,发箭焚城。
四千弓弩手列作三阵,排在上雄城外,点燃火箭,等号令一下,箭如雨发而其余士兵,则大声呐喊助威
耶律大石率残部退入上雄,还来不及清点兵马,便听闻宋军攻城。不多时,又闻报城中四处起火,百姓奔逃。大惊之色,领众将登上城楼,察看战事。
城楼上,士兵架起盾牌,护卫耶律大石。从城下望去,只夜色之中,宋军三阵弓弩手正不休不止的向城内放箭。呼喊之声,势若惊雷,耶律大石心里没错,不知宋军有多少人马。
“相爷,宋军攻城,守在城里,是坐以待毙,不如”
“不可夜里攻城,不知虚实。况且城中四处起火,军士们都被调去救火,根本无力出城迎敌。我们还剩多少兵力”耶律大石问道,语气之中,却已经有些不耐了。
众将商议一番,报道:“据粗略估计,可能还剩三万余人,伤兵也计算在内。”
“唉,人算不如天算罢了,弃城”耶律大石扼腕道。
“可,可,南仙小姐她”
耶律大石根本没有理会这句话,大步奔下城楼而去。
第四桶第九十六碗王钰“殉职”举国哀悼
插两支铁箭,却还跃马扬鞭,往来奔走。左右诸将i种师中劝其先回去治伤,却被他婉言拒绝,号令诸军,全力攻城。夜幕之中,数千弓弩手射出的火箭,时时照亮地面,宋军两万余众,较之前童贯大军,不过一成,却誓死不退,非要拿下上雄不可。
吴用见耶律大石紧闭城门,拒不迎战,遂向王钰进言道:“大人,耶律大石的女儿在我们手上,何不押到城前,逼迫他献城投降。”
王钰闻言,突然转过头盯着吴用,后者自知失言,告罪道:“下官失言,大人恕罪。”
“不,我倒不是怪你,你太小看耶律大石了。我当年跟他打过交道,这个人,也算是一代枭雄。”王钰忍痛,摇了摇头。耶律大石能从一个受辽帝猜忌的臣子,一跃成为辽国的中流砥柱,会舍不得一个女儿么再说,大宋自诩天朝上国,拿一个女人的性命相威胁,只怕惹天下英雄耻笑。
gu903();吴用听完,也是暗暗点头,正打消念头时,忽听王钰下令道:“去请耶律南仙到阵前,诸军停止攻城。”众将不解其意,只得从命,不多时,一队骑兵押着耶律南仙到了阵前。耶律南仙知道,王钰想拿她威胁自己的父亲,刚走到王钰身边,突然伸手夺过他腰间宝刀,直接就往脖子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