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相直言,他根本不会下棋。
“相爷,徐大人已经偷入停尸房,意图盗尸的三名贼人拿获。现在已经押解到开封府衙内,请相爷发落。”厅外,衙役报道。
王钰一听,笑着对李纲说道:“李知府,你的活儿来了,去吧。”李纲起身拜辞,向外走去。
王钰待他走后,对身边吴用说道:“先生,你说,李大人这一去,能问个结果来吗”
坐于王钰身边的吴用,拱手回答道:“下官料想,李大人这一去,能问出结果来。那三名贼人必然一口咬定,是他们对新法不满,所以杀了大通一家,嫁祸给相爷。并且将当日的情形,似模似样的复述一遍,分毫不差。”
王钰听后,鼓掌笑道:“好,不愧是智多星今日我在保和殿,故意将李纲的行动讲出去,就是想看看,是谁在后面搞鬼。”说到此处,忽然又摇了摇头:“其实也是多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三个人,是来当替死鬼了。”
“相爷,其实这样也好,有了这三个替死鬼,这件案子就可以结了。证明是他杀后,相爷的麻烦自然不复存在。免得李知府追查到底,反而不好。”
林冲在一旁听了半晌,不明就里,遂向吴用请教道:“先生,追查到底,自然会把那幕后黑手揪出来,这样有什么不对么幕后黑手一除,宝相的变法大业,就没有阻碍了。”
吴用闻言,笑着摆了摆手:“林大人想得太简单了,这件事情,幕后必然牵连到蔡京。莫说他党羽众多,咱们扳不倒他,就算扳倒了他,也未必就是宝相愿意看到的。”
林冲听了,更加疑惑。王钰却是笑而不语。
果不其然,不多时,李纲匆匆回来,案子审得异常顺利。那三名贼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对新法不满,所以杀害了郝大通一家。现在又来偷盗尸首,意图毁灭证据。所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好了,李大人,结案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王钰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对李纲吩咐道。李纲虽然对案件仍有怀疑,可现在凶手已经落网,并且供认了一切犯罪事实,不结案也不行。轰动一时的郝大通满门被害一案,就此终结。
出了开封府衙,王钰并没有坐他的八抬大轿,而是步行在汴京街头,吴用,林冲,徐宁三个跟在他的身后。
夜风徐徐,吹在王钰的脸上,让他更加清醒。之所以不让李纲继续追查下去,是因为自己不想让这件事情牵连太广。就如吴用所说,莫说自己现在扳不倒蔡京,就算扳倒了能有什么用蔡京一倒,自己的护身符也就没有了。王钰非常清楚,蔡京在,他就在。
第四桶第一百一十四碗皇帝赐婚
器装备的制造向来由军器监负责,王钰推行新军法以在幽州设立的造办局,设立京师造办局,隶属于军器监。与幽州造办局不同的是,京师造办局从各地挑选能工巧匠,专门负责武器装备的研发,为大宋最高军事研究机构。
这日,王钰命林冲随行,前往京师造办局视察。每一个兴盛民族的背后,都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而一支强大的军队,离不开先进的武器。大宋的军事科技虽然在同时代相比较为发达,但受朝廷历来重文轻武的影响,武器的研发没有形成专门的机构,先进的器械仍旧被文人们认为是“奇技淫巧”。王钰设立京师造办局,受到了很多争议。
造办局的负责官员,正引着王钰察看改进的三连炮车以及便于骑兵携带的改良神臂弓。
“宝相请看,这是改良的神臂弓,较步兵所使用的神臂弓略小,射程为两百五十步。但是便于骑兵携带,不再用脚蹬,也能击发。”造办局的官员取武器陈列架上取下一张弓,递到王钰面前。
详细询问这种武器的性能及注意要项后,王钰满意的点头,对林冲说道:“不错,听南仙说,弓骑比弩骑射得远,在大规模的骑兵冲锋中,有了这家伙,骑兵就不是移动的靶子了。”
听到王钰夸奖,造办局的官员很高兴。又指着陈列架上一副铠甲对王钰说道:“相爷请看,这是造办局新近专门为我大宋骑兵制造地战甲。”那副铠甲,全部由铁质甲叶用甲钉连缀而成,属于典型的札甲,防护范围遍布全身。宋朝开国之初,因为没有大规模的骑兵,所以朝廷很重视对步兵,尤其是重步兵的建设。据武经总要记录,步人甲的甲叶数量为一千八百多片,重量为六十斤左右。射手因为经常卷入近战,所穿的铠甲略轻,约四十到五十斤。虽然防护力很强,但机动性受到了影响。如果将这种铠甲装备骑兵,那就是真正意义的重骑兵。
林冲在军中多年,看到这副铠甲马上质疑道:“如果骑兵装备这种重铠,防护力自然不用说,但一个骑卒穿着六十斤重的铠甲,还要携带长枪,佩刀,弓箭,这样算下来,全身地重量超过八十斤。会不会影响到奔跑速度”
他的质疑是很合理的。但王钰却没有表示赞同。因为王钰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岳飞大破拐子马。所谓拐子马。也就是重骑兵。大宋军队里也有过这样的先例,呼延灼领兵征梁山时。就用过连环马。这两支军队最后都被步兵用“砍马腿”战术击败。究其原因,不外乎是马被连在一起,伤一匹而其他几匹都不能动。但如果骑兵对骑兵,这种情况也就不成立了,要知道,金国的军队,大部分可都是骑兵。
“轻重骑兵要一起发展,只要搭配合理。就能互补长短。这些器械你们要尽快实验,形成制式装备。不要只停留在研发上。”王钰作出指示后,造办局官员领王钰林冲两位大人游览汴京城有名的铁塔。
铁塔其实并非是铁铸而成,因其用褐色地瓦片覆盖,远处看去,就如同铁质一般。登上铁塔,俯视整个汴京城,使人豁然开朗,心胸为之一舒。
“林大人,你看,汴京城如此繁体,说是当今天下第一大都,也不为过。”在这京城里生活了几年,王钰还是头一次从看到整个京师的面貌。
林冲闻言,颇为自豪的说道:“我天朝上国,自有大家气象。”
“天朝上国呵呵,自己说不算。”王钰轻笑道。天朝上国,一直是中国人津津乐味的称谓,可王钰认为,汉唐盛世,万邦来朝,那时称中国为天朝上国不为过。可眼下,朝廷对金人屈膝求和,连自己苦心经营的幽云十六州,名义上也成了金国的领土,还得每年向金国送上岁币,有这样的天朝上国么
林冲见王钰沉吟不语,心下捉摸不定。因为王钰从前出行,必定带着许属官同行,今天来视察造办局,却只让自己随行,一反常态啊。
正疑惑时,王钰摒退了造办局的官员,撑着铁塔栏杆,望着塔下的汴京城叹道:“新法的推行,我原来也料到会有阻力,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大。昨天圣上召我进宫,话里话外,已经在提醒我,不要操之过急,稳定压倒一切。哼,稳定,国家积弊这么多,不下猛药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