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见许多宫娥太监四处奔走,惊慌失措。南府军的士卒,大声喝斥,在稳定局面。这也是赵桓运气好,一直走到宫门口,竟也不见一个人前来拦问。
“站住什么人”到宫门时,守卫宫门的士卒持戟喝道。
赵桓不知如何应对,倒是严恪有些胆子,走上前去,娇滴滴的念道:“奴婢和这位公公,奉了王公公之命,出宫办事,请这位哥哥通融则个。”她天姿国色,媚态横生,虽然身着宫娥服色,仍旧难掩其美貌,是个男人看了也会动心。
可眼前这位士兵,却好像是块木头,拉长个脸,不住晃动着手中方天画戟:“有没有腰牌上头有令,没有腰牌,一律不许出宫”
严恪手捂胸口,作出一副担惊受怕的娇羞模样来,嗔怪道:“哥哥好大声,吓坏我了。”
“少来这套我看你两个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王相有令,要严加看守,保护圣上安全再不拿出腰牌来,我可要抓人了”士兵,果然是最可爱的人。
那赵桓在后头听得火起,我堂堂一国之君,九五至尊,竟被一个命贱如草的士卒说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当下从怀里掏出腰牌,举到那士卒面前,痛声骂道:“你个狗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不是腰牌是什么”
那士兵接过腰牌,仔细一阵打量,确认无误之后,方才还给赵桓,下令放行。两人不敢迟疑,匆忙出宫而去。
“真娘贼,气焰这么嚣张,老子十六岁就跟着小王相爷打仗”
出了皇宫,一路往西行,却见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御街那方,喊杀声渐弱,战斗似乎就要结束了。也不知是八贤王的勤王之师获胜,还是王钰的南府军获胜。
赵桓胆子小,见这月黑风高的,一时害怕。伸手拉住严恪道:“爱妃,这宫外怎么这么黑啊百姓们晚上睡觉都不掌灯的么”到底皇帝,不知民间疾苦,谁有病晚上点着灯睡觉
严恪哭笑不得,也不答话,只顾拉着皇帝直奔自己家去。希望老天爷保佑,千万别出乱子,否则被王钰知晓,大祸临头啊。
正走着,前方巷子突然窜出几个身影,横立当场,厉声喝问:“什么人”
赵桓严恪,骇得魂飞魄散,暗暗叫苦。想抽身回去,又心有不甘,只得战战兢兢走上前去,赔着小心说道:“好汉爷我们都是一般的老百姓啊。”
“小姐”内有一人,听出严恪声音,连忙问道。
听到这声小姐,严恪总算放下心来,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只见那几人靠了上来,施礼道:“我等是严府家人,奉老爷之命,在此迎候小姐与”话到此处,转向那太监模样的人瞧去,这该不是当今天子吧
第四桶第一百二十七碗朱仙镇赵桓失踪
恪之父严正衡家人到来,赵桓喜不自胜。当下也不i作一处,趁着夜色赶到严府。原来,严正衡自被王钰免职,又仗着女儿得宠,对王钰心怀怨恨。这几日,南府军四处抓捕朝廷要员,大臣们私下议论,恐宫中有变。后严秘密派人出宫,报信于其父,严正衡感觉机会已到,遂密谋救出赵桓。今日,京城戒严,严正衡派人查探,得知勤王之师已攻入京城,所以派人在此接应。
赵桓严恪两人到了严府,严正衡正于府中等待消息,见天子驾到。忙出厅迎接,正欲大礼参拜,赵桓一把扶起,口称:“爱卿忠君勤王,朕心甚慰严氏一门,不愧为大宋忠臣。”
严正衡五十上下,斜眼大嘴,其貌不扬,是以赵佶在位时不得重用。所幸生得一个女儿,有倾国倾城之色,这才发迹。当下对赵桓奏道:“臣世受皇恩,勤王除贼,责无旁怠。”
“甚好,爱卿,可有办法送朕出城”赵桓心知京城在王钰控制之下,自己偷出皇宫,很快就会被王钰察觉,若追查到严府,那时想走也走不脱。
“陛下,如今京城尽在王钰掌控之中。急切之间,怕是走脱不了。但明日就是年关,王钰封闭城门多时,京城百姓都在传言。想必明日,王钰便会下令开城。那时再设法脱身,陛下以来如何”严正衡问道。
赵桓虽然心急如焚。可也知道今天想出城,几乎没有可能。只得按住性子,在严府等候。那严正衡却是老奸巨猾之人,虽然救出了皇帝,可他知道,皇帝与贤妃娘娘一起失踪,王钰肯定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是以。见赵桓如此急切地想出城,遂赔着小心问道:“恕臣无礼,敢问陛下,若出得京城,将投何处”
赵桓此时,已经没有别人可以依靠。思之再三,直言相告道:“爱卿与朕是一家人,说与你知晓也无妨。九弟康王,现今在隆德府督军。朕欲出城之后,命其率军南下,与朕会合,兴师讨贼。”说得倒是轻巧,率军南下现如今,赵构任河北兵马大元帅,正号令大宋军队与西夏人作战。若是率军南归。那西夏军队可就长驱直入,黄河以北可就是无人之境了。
八贤王就在城外。皇帝为何舍近而求远康王殿下虽然总督河北诸军,但眼下却被西夏人穷追猛打。一退再退,连自古以来的重镇太原府都丢失了。朝野内外早就议论纷纷,康王对军务完全是外行。可让人奇怪的是,圣上却没有对此事有任何的追究或者不满,现在又要去投他,难道连他的叔公八贤王也不相信
“陛下,臣愿率家小追随陛下,不除国贼。誓不还京。”严正衡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当然了,若是送走了皇帝。而自己留在京城,等王小宝找上门,会有他好果子吃么
东方渐露鱼肚白,清晨的第一丝曙光,照射到了汴京的城头上。此时,汴京地百姓或者还在睡梦之中,又或许一夜无眠。御街之前,许多南府军的士卒,正在悄无声息的拖走阵亡士兵的遗体,冲涮着地上的血迹。
一阵忙碌之后,除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外,御街又恢复了从前地模样。待南府军的士兵们退去,京城又宁静了下来。这一夜血战,卫军降者甚多,抵抗微乎其微。朱武,陈达,凌振,杨林倒戈相向,镇三山黄信按兵不动,替柴进堂卖命的,都是宋江的嫡系,其中,以小李广花荣最为坚决。
可这并不能挽回柴进堂失败的命运,当他被林冲一支手从马上拎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一切都完了。柴进堂,宋江,花荣被俘,余众皆降。吴用顾念着往日兄弟情谊,没有赶尽杀绝,网开一面。
王钰斜躺在童素颜怀里,似乎已经入睡,连日的劳碌让这位大宋最年轻的执政者疲惫不堪。这位权倾天下的相爷,此时双手拢在胸前,嘴巴微张,头歪在一边,睡得很安祥。
“太宗为人聪明英武,有大志,而能屈节下士。时天下已乱,盗贼起,知隋必亡,乃推财养士,结纳豪杰。长孙顺德、刘弘基等,皆因事亡命,匿之。”红秀坐于旁边,正聚精会神的给王钰读着唐太宗李世民本纪。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王钰地老师了。王钰不爱听那些枯燥无味的大道理,但对历史上有名地英雄人物事迹,却十分向往。稍有空闲,便让红秀给他讲解。
gu903();“红秀。”童素颜轻轻唤了一声,将手指放于嘴前,示意红秀别在读下去。因为她已经听到了王钰均匀的呼吸声。红秀放下唐书,看了王钰一眼,小声说道:“夫人,莫如将相爷扶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