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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宋默然 2376 字 2023-10-20

gu903();“不知道他又要使什么诡计,这人练兵倒有些意思。”耶律南仙由衷的说道。早前,不管是在辽国,还是跟随王钰,她所带的都是“野战部队”,长期戍边,这维持地方治安的厢军,但是头一回碰上。这些人,明显擅长城市作战,可惜这种人才,却为虎作帐。

“又上来了。”那壮汉倒提熟铜棍,护住许柱国,小声提醒耶律南仙。

往外一瞧,这次上来的人不过十几个,可走到最前面的三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样东西。那似乎是南府军中常见的火蒺藜耶律南仙脸色一变,他们不会是想炸死咱们吧许柱国好歹是一州的通判大人,三品高官,童师闵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私自加害朝廷命官即使是许柱国犯了王法,可官衔这么高的大臣,没有皇帝的诏命,或者中书省王钰的公文,谁敢动他

“嘭”一声闷哼,一枚火蒺藜飞入厅中。耶律南仙眼疾手快,还没等那枚火蒺藜落地,手中长枪已经急速挥出,想将那火蒺藜打出厅去。可就在枪杆与火蒺藜相接的一瞬间,它却已经爆炸了。

没有想像当中的火药味以及铁砂,铁钉。相反,那火蒺藜之中爆发出来的,却是阵阵刺鼻的浓烟。硫这火蒺藜里面,装的不是大剂量的火药,而是易于散发烟雾的硫磺如果王钰在这里,看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这样说:“我靠,还是特种部队居然会用烟雾弹”

整个客厅,不多时便被笼罩在硫磺所散发出来的黄色烟雾之中,视力所能达到的能见度非常之低。耶律南仙见状,忙命众人收缩防御,围在一团,千万不能分散。敌人攻进来了,脸上蒙着湿布的步兵,持着兵刃冲将进来。

两名轻伤的南府军卫士,强忍着刺激性的烟雾,冲上前去,展开搏杀。耶律南仙吩咐那壮汉保护许大人后,也加入了战团。按说,吴用的援兵应该已经到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淮西卫戍区衙门,淮西卫在大宋十二个卫戍区里,恐怕是兵力最少,装备最差,而且最不受重视的卫戍区。驻守淮西的全部是厢军,人数也不到两万人马,这还得算上改革军制以后操练的小部骑兵。可淮西的步兵和水军却是很有名的,宣和年间,洞庭湖闹水匪,枢密院调来的禁军,被连败三阵,三万大军最后只剩下五百多人。还是当时任淮西招讨使,如今的淮西卫指挥使刘三石领着禁军眼中的“杂牌军”赶到洞庭湖,半月之内,肃清水匪。本来这是大功一件,可这个人脾气倔,不肯溜须拍马,也没有银子送给童贯,最后童贯将他的战功隐瞒不报,让自己的亲信顶上了去。

刘三石气得直骂娘,成天的抨击朝政,批评权臣,若不是大宋开国以来,以较为开明的政治态度治理天下,这位刘大人就是不掉脑袋,也应闹个罢官夺职,发配还乡。

此时,已经入夜,按说卫戍衙门里,除了当值的官员外,不该有其他人。吴用出了客栈以后,问明卫戍区指挥使大人的官邸,便径直前往拜谒。可到了刘府才知道,刘三石根本没有回府,他既无妻妾,也无儿女,经常在衙门里面过夜。吴用又匆匆赶到卫戍衙门,向衙门口的卫士通报了一声,便在外面候着。

“大人有令,请先生偏厅相见。”不多时,卫士出来说道。吴用随他踏进了卫戍衙门,卫戍衙门

廷最重要的军事机构,可衙门实在寒酸了点,顶多也层人家的住宅。

偏厅之上,一名身着正三品武官常服的人正襟危坐,四十左右年纪,朝天鼻,死鱼眼,一对招风大耳,一缕黄须如枯草一般。这可足以当得起“其貌不扬”四个字了,或者这就是刘大人年近不惑还未曾娶亲的原因吧。

“刘大人。”吴用老远就拱起了双手。他是京师卫的指挥使,论职务说,跟刘三石是平级,只是官衔略高一些,为从二品。

“先生何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刘三石打量着吴用,见此人有大家风范,虽年近六旬,但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心中先有三分不喜。

事情紧急,吴用也没有跟他客套,直接取出了王钰的印信递上前去。刘三石接过印信一看,眉头紧锁。王钰小王相爷武州郡王他不是在童知府的府上作客么怎么托人带着印信到我卫戍衙门来了

将印信放在案上,刘三石一抖官袍,不冷不热的问道:“先生,这王爷的印信为何在你手上你又是何人”

“本官京师卫指挥使吴用,奉王爷将令,着淮西卫指挥使刘三石,速调一千兵马,听候本官调遣。”吴用久经沙场,又是朝廷高官,王钰的心腹,说话时,这语气里,就难免有些官威。这本来也是人之常情,可听在刘三石的耳朵里,就十分的不受用。

“吴大人,本官没有听错吧你京师卫戍区的长官,跑到我淮西卫来调兵天下有这样的道理么再说了,你到底是不是吴用,还得另当别论。”刘三石那双死鱼眼一翻,冷笑道。

吴用一时为之气结,你不相信我也就罢了,王爷的印信明摆在那里你瞧不见么

“刘大人,本官再说一次,事情紧急,耽误了王爷的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吴用这是好心提醒他,可刘三石却又认为是在威胁。从案上拿起那方大印,单手递到吴用面前,哼道:“朝廷调兵自有规矩,不见枢密院的军令,本官无权调动麾下兵马。”

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吴用尽管神机妙算,可碰到这种倔脾气,还真是没有办法。当下,只得赔着小心,放下架子,和颜悦色的说道:“刘大人,事情当真紧急,现在不是你我在这里斗嘴的时候。王爷将令一下,谁敢不从你这样做,就没有考虑到”

“啪”一记重击,震得案上茶碗震动不已,刘三石拍案而起。

“就算是王钰又怎地他大舅子不是童师闵么,找他要兵去,我淮西卫戍衙门没有兵马直娘贼,都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太太吃柿子,你们捡软的捏啊宣和年间,老子剿平了洞庭湖的水贼,连根毛都没有捞到部下伤亡近千,不给我补充一兵一卒,连装备也让我自己想办法,我他妈又不是土匪,我想什么办法”刘三石一阵叫骂,听得吴用满头雾水,这是哪跟哪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刘三石其实对王钰没有成见,错就错在童师闵身上。这童师闵是地方行政长官,刘三石是地方军事长官,本来军政严格分开,井水不犯河水,可这童师闵仗着是童贯义子,王钰的大舅哥,在鄂州城里,无法无天,甚至对军事上的事情也指手划脚,让刘三石大为恼火。连带着对王钰也心生不满起来。

吴用束手无策,算是碰上对手了,见这刘三石软硬不吃,好话说尽也白搭。可这十万火急,万一许通判要是有个好歹,可要坏了王爷大事。思前想后,不得不委曲求全,上前躬身一拜:“刘大人,要怎么样你才肯发兵”

刘三石闻言,把头一偏,斜着眼睛瞧向吴用:“想我发兵可以啊,你让枢密院给我下发军令,只要军令一到,就是让我去给童师闵那脏官舔脚丫子我也去,没有军令,恕难从命”

这不是抬杠吗京城距此何止千里,等枢密院下发军令,黄花菜都凉了再说,自从新法推行以后,朝廷不是给了地方军事长官以一定的自主权吗三千以下的兵马调动,可先斩后奏,不必事先请示枢密院。就算三千以上,七千以下,也可以在得到监军的同意之下,同时向朝廷请示,这刘三石怎么就不开窍呢

“那我管不了,如果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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