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自己选吧”
童贯见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刘检你这是干什么,把刀放下”
“恩相,您为人宽厚,被人骑到头上也逆来顺受。小将受您大恩,不忍看恩相陷于奸人之手。”刘检手执尖刀,神情狰狞。
“你给我放下人各有志,强求不得若天要亡我,老夫引颈待戮就是”童贯说罢。一声长叹,掩面坐下。
众将心知今日难以脱身。若不从命,只怕性命难保。王相与相两者之间,必须选择一方,断然没有第三路可走。如若不然,不管以后谁人得势,到时秋后算账,谁也讨不到好。
想到此处,先前那矮小精悍的武官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曾某是个武夫,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若是恩相看得上,卑职愿效犬马之劳。”他一领头,其余将领纷纷效仿,争着向童贯表明忠心。
“老夫谢诸位大恩”童贯竟然拜倒在众将面前,声泪俱下。吓得众人慌忙上前扶住。
“好诸位将军忠肝义胆,在下佩服”李吉击节赞赏,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条锦帛,示于众将。
“宋室不幸,出此逆贼,上欺天子,下侮百官,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我等激于义愤,情愿舍身救国,清君侧,勤王室。请诸位将军在此讨逆檄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精诚团结,共赴国难。”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安排好地,可既然上了船,断然没有中途下去的道理。众将只得在讨逆檄文上,写下自己的职务,姓名,童贯也亲书“枢密使童贯”字样,李吉排在最后,写上“内侍省都知李吉”。
待众将签完,李吉将讨逆檄贴身收藏,又告诫众将道:“此事极为机密,若泄漏半句,我等性命不保,诸位将军切记,切记。”
大宋宣武二年二月,大宋百万雄师攻打西夏,夏王李乾顺向女真求援不成,由此对女真人极为痛恨。改向西辽国主耶律大石借兵,同时积极布防,摆出了与宋军决一死战的姿态。
三月初,王钰终于决定,发兵西夏。与此同时,一场生死较量,在宋军内部紧锣密鼓的展开。
三月初四,王钰所在中路大军,准备跨过横山,攻打西平府。种师道以延安驻军,多为步卒为由,请求王钰所部南府骑兵为先锋,童贯附议其言,王钰并无异议,派遣关胜董平二将,领宗泽,岳飞,率八万精兵进攻西平府。自己只带徐宁,种霸二将,坐镇延安帅府。
童贯大喜过望,关胜董平,带走南府军大部分兵马。看来,王钰以为自己中计,为了不让起疑心,放心大胆的将自己地嫡系部队调去攻打西夏,而把宝押在了种师道身上。童贯加紧准备,密切注意留守延安军队的兵马调动情况。
王钰似乎沉浸在自己计划得带的喜悦之中,以为万无一失,竟然与一班军校在帅府成天蹴鞠为乐。童贯不为使王钰起疑,每日必到帅府报到问安。
“哎哎,怎么踢的你们回防,赶紧回防,嗨,臭脚”帅府院内,王钰一身劲装,往为奔驰,身手不减当年。八九名军校都穿便装,与王钰蹴鞠取乐。
而耶律南仙,仍旧全副武装,手持长枪,立于场外。但凡王钰领军在外,她必铠甲不离身,终日守护,不知倦怠。
“枢密使,副元帅,童贯到”帅府外,护卫的士卒高声呼道。
王钰扭头一看,对众军校说道:“你们继续踢,本王歇息片刻。”说罢,走到场边交椅上坐下,耶律南仙从怀中掏出手帕递上去。王钰抹了抹汗,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童贯站在帅府门口,看了一阵,才笑着迎了上去:“哈哈,元帅好兴致啊。”
“哟,岳父大人,又来了快坐,来人啊,看茶。”王钰笑容满面,
贯坐下。
坐定之后,童贯手捧茶杯,向王钰报告军情:“三路大军,都已经发兵攻夏。今早,本官收到东线林冲呼延灼军团战报,党项贼首李则,率精锐骑兵,于半路拦截,摆出决战于境外的架势,但在南府骑兵的冲击之下,如摧枯拉巧,一败再败。夏州在我军群炮轰击之下,已然是岌岌可危。攻克夏州,只是时间问题。中路与西线暂时没有消息,但可以预见,也必定是势如破竹。以如今我大宋兵威,灭亡西夏,不过是举手之力,王爷此次西征,必定全胜而归,青史留名啊。”
王钰似乎对这捷报不太感兴趣,抿了一口茶,注意力仍旧留在场中:“哎呀,本王都说了,要及时回防,回防瞧你们笨得,嗯副帅说什么林冲呼延灼打了胜仗哦,很好。”
童贯一时无话,余光瞥见场边的耶律南仙,只见她目光凌厉,戒心十足,慌忙把目光移开。
“呃,元帅,还有一事,本官不知当说不当说”童贯问道。
“说啊,你是我岳父,又是副元帅,有什么不好说的”王钰始终没有看过童贯一眼。
“是这样的,据探子回报,夏王李乾顺,已经派人向西辽国主耶律大石借兵,并允以割地,岁币等条件。本官担心,一旦西辽国也加入战局,恐怕就会牵动金国。到时候,我国以一敌三,形势不利啊。”童贯这倒是说地实话。金国之所以坐山观虎斗,一来是因为去年那场上雄大战,委实给完颜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来,此次王钰西征,号称雄师百万,声势惊天。完颜不敢轻动。还在观望之中。
如果耶律大石也加入这场角逐,那金国便会以为有利可图,势必挥师南下。到那时,宋军三线作战,可是兵家大忌了。
“嗯,副帅言之有理。依你之见,该当如何”王钰略一沉吟,随即向童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