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吧,话是这么说,捷报还是要看的,功劳还是要赏的。”王钰一边说话,一边坐下,接过徐宁手中的捷报看了起来。
“卑职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大宋开国,百年积弱,四方蛮夷,兴风作乱,荼毒百姓,欺压汉民,以为中华不能臣也。党项小国,惨毒行于民,大恶通于天。卑职林冲,呼延灼兴王师,行天道,赖陛下神明,丞相英武,攻城掠地,深入敌境。夏王乾顺,诚惶诚恐,闻天兵至,即俯首归降,于下月初一,遣使至延安,于丞相面前请罪。林冲,呼延灼,宣武年月日。”
看罢捷报,王钰笑道:“西夏使者要到延安来负荆请罪。”
“只怕接下来就是卧薪尝胆”徐宁立马补上了一句。
王钰听这句话,大为惊奇,不错,徐宁这人有勇有谋,可堪大用。遂言道:“这倒不是没有可能,李乾顺一心想作中兴明君,亲征以后,治,只可惜壮志未酬,倒让我想起崇祯
。i夏使到延安来,以什么礼节接待他”
“我中华是礼仪之邦,西夏既然归降,咱们以礼相待就是,王爷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徐宁或许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说出了这么一句有可能惹祸上身的话。不知道三国那自作聪明的杨修么
王钰倒是丝毫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点头道:“不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西夏这方土地,还要靠他替咱们看着,好好接待夏使吧。”
宣武二年五月初一,西夏王李乾顺,派中书令吴开,亲到延安,向大宋及王钰,负荆请罪。王钰并没有为难他,派出徐宁前往迎接。
徐宁先领着吴开到南门外的大营逛了一圈,吴开见大宋兵马雄壮,粮草充足,器械先进,心中震慑,忙称诚心归降,绝无二心。徐宁这才带他到帅府,拜谒王钰。
那吴开来时,李乾顺再三叮嘱,一定要看清楚王钰的容貌,回去禀报。可一踏进帅府,他发现面前有许多人,穿的都是同样的衣服,围在一起蹴鞠。这,哪个才是王钰突然瞥见,那屋檐下站着两个身穿铠甲的将军,一个长须及胸,十分威武,一个白面短须,顾盼生姿。想到传言王钰是一个年轻人,便认定那白面短须的美男子是王钰。
快步上前。人还没到,腿先跪了下去:“下国小臣,拜见大丞相”
薰平先是一愣,继续触电般闪到一边去,失声道:“你这夏使,老眼昏花这话可是乱说得地”
连关胜也变了脸色,忙训斥道:“你这夏使,好不晓事丞相在阵中蹴鞠。你怎么见人就拜。”
吴开被两人一顿训斥,大感不妙,自己身负和谈重任,刚一照面就认错了人,万一那王钰怪罪下来,再开战端。西夏可就受苦了。
正惶恐难安之际,忽听背后一人说道:“夏使请起。”
吴开也不敢回头去看,料定此人必是王钰无疑,遂磕头道:“谢大丞相。”低头跪拜时,感觉自己身边走过一人,直入屋去,身后那名徐将军催促道:“夏使请起,丞相赐见了。”
吴开这才起身,低着头跟随徐宁踏进厅去。
“坐,一路辛苦。喝口茶吧。”又听那王钰说道,吴开见他并没有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加热。心中稍安,谢过王钰之后。方才捧起茶杯,却还是不敢抬头直视于他。
王钰就觉得奇怪了,这位西夏使臣,怎么一直低着头是他长得丑,还是我长得丑
“夏使,本王问你,李乾顺让你到延安来,带什么话没有”王钰忍不住问道。
吴开这时。才抬起头来,一睹庐山真面目。只见那王钰。三十上下,面皮黝黑,轮廓分明,虽不像想像中南方士子那般儒雅俊秀,倒也自有一股风范。
王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招过问道:“这老头儿没毛病吧他怎么一直盯着本王看”
“下臣来时,夏王曾有言,命我转告大丞相。我党项人,情愿俯首归降大宋,只要丞相罢兵,救黎民于水火之中,万事都有商量。”吴开小心回答道。
“也没什么商量不商量的,就这么四条。称臣,纳贡,裁军,遣太子为质。”王钰漫不经心的说道。
吴开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是王钰,这四个条件从他嘴里说出来,轻描谈写,除了王钰,还能有谁这四个条件,哪一条都是一个正常国家很难接受的,可谁叫军队打不过人家,丧权辱国啊。
“是是是,夏王有言,万事好商量。”吴开忙回答道。
“本王跟你没什么好商量的,我不过是定个大纲,具体的,等回到京城,自然有人跟你详谈。行了,你一路赶来,想必也累了,在驿馆歇息吧。什么时候启程回京,本王会让你通知你。”王钰说罢,起身就走。
吴开忙恭送出去,却又见王钰停了下来,回头笑道:“老人家,这历来,出使他国,商议和谈,都是个苦差使,不管谈得怎么样,回去都要背一个丧权辱国地恶名。你也不容易,好歇着吧。”
吴开听后,哑口无言,难怪大宋能够中兴,此人当真厉害。称臣,纳贡,裁军,遣太子为质,这四条等于是给西夏脖子上,套上了一副重枷。从此以后,想要东山再起,难了。
“急报”王钰刚踏出门,一个人直接就撞进他的怀里,撞得他头往后仰,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大胆”关胜一把扶住王钰,痛加训斥。
那士兵的头盔都给撞歪了,扶正之后,一看是王钰,忙伏地请罪道:“小人误撞王爷,死罪。”
“行了,你这头盔够硬的,撞得本王心窝子直痛。你刚才吼什么急报,哪来的急报”王钰揉着胸口问道。
“京城急报,京师卫吴大人派飞骑,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那士兵跪在地上,将一个信匣高举过头顶。
京城
王钰一听这两个字,再也没有心情去管胸口地疼痛了,一把接过信匣,薰平递过尖刀,撬开火漆封口,取出信来一看。
“妈的”王钰的脸,一下子煞白,把信一揉,转身又折回了帅府。关薰二人面面相觑,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第五桶第一百五十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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