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简单。他一直在考虑努力的拓展疆界。而大宋的四周,西夏已经平定,西面是吐蕃。属不毛之地,历代王朝对此地都是鞭长莫及。
南面是交趾等小国,亦不足为惧,东面是大海,只有北面的大金,历史上曾是中原王朝的统治范围,但自五代十国,一直到大宋成立,北方地土地都由外族人统治,而且时常对中原形成威胁。要想拓展边疆,北方是首当其冲。而且此地被辽金两国经营百年。人口增长,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王上如今一句“得准备打大仗了”,显然,他已经动了杀机。这两年,国内的日子刚刚好过一些,赋税连年增加,工农商等行业渐渐形成规模,这可是发展国力的大好时机。万不可轻启战端啊。
“王上,请恕臣直言。自政和年间起,国家一直战争不断,对国力的消耗甚为庞大,这两年,国家的底子刚刚厚实了一些,若是此时再开战,无论胜败,对我们都是不利的。”尚同良主持政务日久,对国内形式比任何人都了解。
他提出地担忧,王钰不是没有想到。但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局势不可能完全按照你的想法来发展。就如同目前的情况一样,大宋本来作好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打算,可这个如意算盘没有打响,就让金国给搅了。
“不错,王上,大宋今非昔比不假。但若是妄图吞并列强,恐怕还为时尚早。”孟昭素来是直言敢谏著称,说话不留情面,哪怕是当着王钰。
两位副相一带头,政事堂里的属官们纷纷进言,大多都是隐隐约约的劝谏王钰不可穷兵黩武,引火烧身。王钰虽然心头不顺,但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因为广开言路是非常必要的。
“呵呵,孤戏言一句,列位臣工不必计较。”王钰笑着安抚众官。话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离开皇宫,王钰直奔户部而去,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拼地就是钱,东北军西北军加在一起近六十万人,一旦动起来,其花费是惊人的。如果此战得以顺利进行,那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将会是中华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对外用兵。
许柱国自上任户口尚书以来,可谓劳苦功高,这位掌管大宋最高财政权地老臣,感念王钰知遇之恩,一直兢兢业业,克尽职守。他身为最高财政大臣,手中掌握的银钱,何止千万,可他大到百万两,小到数十两,必然斤斤计较,哪怕是皇室用钱,也得师出有名。即使有王钰的谕旨,他若是不同意,照样不会盖印。
王钰在户口衙门口站了好大一阵,心中拿不定主意,要如何才能说服这位财神爷,让他把钱拿出来他是个文官,对这用兵之事,肯定持反对意见。而且这次要的钱,跟以往不同,从前打仗,军费开支无非就是三五百万贯。而且作战周期不长,最多几个月而已。
然此次对外用兵,一来规模庞大,二来耗时多久,没有人能预料得到。往乐观上说,打个三五月,可万一战事不利,这场战争持续几年都是有可能的。要知道,现在面对的不是日穷西山的辽国和西夏,而是强悍的女真蒙古。如果这样,那军费开支,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打不打打不打”王钰像个失了魂一样在户部衙门口转悠,嘴里念念有词。如果不打这一仗,坐山观虎已经是泡影,那么可以预料得到,女真蒙古,必然有一方会强大起来。按眼下地情况来看,金国倒成了坐山观虎之势,他们恐怕非常乐意看到大宋与蒙古打成一片。打,必须得打而且得往死里打
想到此处,王钰再不迟疑,撩起四爪金龙袍,大步踏入衙门。
“王上要钱”户部后堂,许柱国这位财神爷招待王钰的,不是京城地雪罗,而是民间最普通不过的苦丁茶,又苦又涩,据说这是他当初任鄂州知府时,时常饮用的。王钰虽然是苦出身,可到底过了这么久的富贵日子,一时倒还有些不适应。
“不错,要钱,要大钱。”王钰咂巴着嘴。
“敢问王上,要钱何用多大数目”许柱国已经察觉到,这次王钰来,恐怕一张口,至少会把国库掏出一半。否则,以摄政王之尊,不会亲自到户部,向自己开口要钱。可他想错了,王钰说出的这个数目,就是把国库掏空,再把他这把老骨头砸来卖了也不够。
“至少五千万贯。”王
惊人。
许柱国被一口茶呛得连连咳嗽,五千万贯老天爷,今年的财政总收入,确有突破八千万贯的趋势,可除去官俸,河工,赈灾,军费以及所有支出外,国库最多剩下六到九百万两。这已经是最为有利的发展态势,收支平衡。
可王上一张口,要五千万贯,而且是至少,就是把户部拆了,也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
许柱国擦拭着胡须上的茶水,试探着问道:“王上,恕臣多嘴问一句,您要这么多的钱,作什么用”
“打仗。”王钰轻描淡写的说道。许柱国一听,果然不出所料,王上是不会为其他事情来向自己要钱的,除非打仗。
“打仗不是刚刚打过了么王上又想打谁”许柱国这一番典型的文官口气,让王钰感觉到了事情的为难。
“女真,蒙古。”王钰如实回答道。
“就算是对金用兵,也不会用这么多的银两。莫非,王上是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许柱国脸色渐渐变了,他从王钰短短四个字里,听出了一些意思。如果猜测得不错,一场世所罕见的大决战,已经在这位摄政王的心中酝酿。
“不错,一劳永逸,这个词用得好,本王就是想把该打的仗,在我们这一代都给他打完了,不要再给后代儿孙留下麻烦。不要让我们地下一代。还像他们的父辈一样,日夜担心着战争的恐惧。打仗,就得花钱,就免不了劳民伤财,这个道理本王懂,你如果想劝我,大可不必,我只问一句。给还是不给”王钰行事,一向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王上应该问,有还是没有”许柱国苦笑道。
此时,王钰的流氓性格表露出来,一瞪眼。大声说道:“那本王管不着,你是财神爷,我把户部交到你手里,钱怎么来那是你的事。”
许柱国没有再反驳,王钰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与其徒劳的劝说他放弃主张,倒不如好好想想,这钱该怎么弄。
“三年”许柱国拍案而起。
gu903();“什么三年”王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