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王上臣辜负王上苦心,臣不忠臣该死”韩毅连连磕头,王钰却早已经走远了。
兵部尚书,吴用官邸。
这几天,事务繁忙,吴用操劳过度,旧疾复发,正在府中养病。他已年近七十,老迈多病,几次都想辞官,但王钰离不开他,执意不准。无奈之下,只得拖着病体,继续操劳。
韩毅事件,他最先知情,本来举国欢腾,庆祝胜利。但这事一出,王上的心情可就好不了了。韩毅是人聪明人,怎么这次如何糊涂
花园中,吴用正在凉亭中,对着湖心一朵莲蓬作画。
“爹。”一声呼唤,吴用长子吴云快步走来。吴用育有两子,受王钰恩宠,都在朝中担任要职,早早的封了侯。
“孩儿探听到,王上今日晌午,去了城外军营。”吴云说道。
“哦”吴用一听,放下画笔,“王上去了军营”一阵沉吟之后,这位老尚书笑道,“这下韩毅的命保住了。”
“敢问父亲大人,这是为何”吴云疑惑不解。
吴用从旁边拿起布巾,擦了擦手,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很简单,王上不想要他的命。如果王上想杀他,根本不会见他。既然亲自到军营去,说明王上是相信韩毅的,这样一来,他的脑袋就不会掉了。”
吴云一听,赞叹道:“王上果然仁慈。”
“仁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上的睿智,又岂你所能明白的韩毅他根本就不能死,试想,刚刚树立起一个典型,举国崇拜的大英雄,转眼间又把他打倒,搞臭,这不是打自己耳光么韩毅若死,其影响之大,不可想象。王上早就想到这一点,我先前还在担心,现在看来,倒是多心了,一切都在王上掌握之中。”
“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父亲以为如何”吴云突然问道。
“不错,韩毅不可能再呆在军中了。不过他功劳这么大,得有个好去处才行。”吴用自言自语道。
“恐怕不太好找,他是上将军军衔,又作过太尉,这次功劳可谓盖世,如果没有一个合适地位置,恐怕服不了众啊。”吴云说道。
“有了”吴用突然一击掌,“兵部尚书我给他腾位置”
第八桶第两百三十四碗牺牲乔锐保住韩毅
先帝元配朱太后寿诞,在王钰的授意下,内侍省安排了寿宴。在京三品以上文武官员,皇室宗亲统统出席,王钰本人也备上一份厚礼,以表示对先帝遗孀的尊重。此事引起蔡太后极大不满,王钰这是明显的厚此薄彼,因此,她借故拒绝出席。说起来是朱太后寿诞,其实寿星只是象征性的露了一下面,宴会变成了摄政王宴请文武大臣。
六月天,中原的天气已经比较热了,王钰推脱说不胜酒力,借机出了宫殿,在屋檐下吹着凉风。最近朝廷事情很多,有功之臣的封赏,女真俘虏的安排,还有大理国上表要求内附,重归中原版图。高丽国又送来贡品,希望可以将高丽士子纳入大宋统一科举考试之中。
如此千头万绪,要不是几位副相得力,王钰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不是这班老臣们尽忠职守,他可能什么事也成不了。
“王上。”正想着,吴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回头一看,他还是那副模样,估计是在席间偷奸耍滑,并没有喝多少酒。
“怎么,先生也不胜酒力了”王钰打趣的问道。
吴用闻言一笑,拱手道:“不过是效仿王上而已。”
两人相视大笑,共事多年,已经十分默契。王钰最近盘算着,等到北伐结束之后。要大肆封赏跟随他打江山地功臣们,已经内定要给吴用一个国公爵位。老人家不容易,跟了自己十多年,忠心耿耿,劳苦功高,他应该得到奖赏。
“王上,臣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片刻之后。吴用开口说道。
“先生是高雅之士,怎么也学那俗人的说话一般来讲,说出这句话,对方只能说但说无妨,哈哈。”王钰笑道。
吴用这次没笑,抬头望了他效忠的领袖。想到自己将要说出的话,一时感慨,心中不觉感伤,好一阵之后,方才说道:“王上,臣跟随您十多年,如今年老体迈,难堪大用。所以,希望能辞去兵部尚书职务,以养天年。”
王钰笑容陡然消失。这个问题,吴用提过多次了。他一直没有同意。这时,他再度提起。看起来态度坚决。
“先生为何执意辞官莫非本王残酷少恩,使得先生感觉到危机,想要功成身退”王钰不轻不重的说道。
吴用正色:“绝非如此王上待臣恩重如山,想当初,臣不过是个江湖术士,又背着贼寇的恶名,本想此生难以施展抱负,为国效命。是王上给了臣机会。吴用无时无刻不在感念王上恩德。如今,臣老迈不堪。难以再为王上效力,应该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他这话,绝非是言不由衷,只因王钰掌权以后,对科举取士十分重视,国家录取了一大批可用之才。如今,这些年轻人已经在地方上历练成熟,可以召入京城中,委以重任。老人家们,应该退位让贤了。
这个道理,王钰当然比谁都清楚,但吴用是他的心腹之臣,论才学,论资历,普天之下,难以找出第二个人来。如果他辞去了兵部尚书一职,不知何人可以继任
“先生,你执意辞官,莫非心中已有合适人选”王钰的口风松动了。
“王上,眼下正有一个人,可以掌管兵部。”吴用见王钰不再坚持,一时看到了希望。
王钰呼出一口气,望着天下那一弯新月,忽然说道:“先生暂且不说,让本王猜一猜你说地这个人是谁。”沉吟片刻之后,只听他说出了一个名字,“韩毅”
吴用一听,点头道:“王上英明,正是此人。”
“可他身上还背着那件事,这合适么”王钰疑惑的问道。吴用却不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王上心中其实早就有了主意。识大体的臣子,不会自作聪明去说破上司的心思,那样只会招人厌恶。历史上很多功劳盖世的大臣,就是这么掉的脑袋。
“一切请王上裁决,臣不敢妄言。”
王钰扭头看着他,地确,吴用是老了,身体又不好。是该放他回去享享清福,不必再终日操劳,也算是自己对他多年效忠的肯定吧。想到此处,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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