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百姓,再不然就是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惟独有一人,背景特殊,这个人叫陆康,原本是做烧炭生意的,但两年之前,不知托了什么关系,混进福王府帮忙”
郑僮地话还没有说完。王钰打断道:“行了,世上没有陆康这个人了。”
刘郑二位大人对视一眼。均感不可思议,我们还没有禀报。王上如何得知
“别说是才跟了两年的跑腿,就是二十年,他也没命活到现在了,谁会把威胁留在世上”王钰笑道。
“王上英明,臣立即派人逮捕陆康,却发现,陆家人去楼空。但家中一切尚在,显然是走得极为匆忙。线索到这里就断了。”郑僮一脸惋惜,若抓住陆康。某位大人物就要遭殃了。
王钰一声冷哼,某人做事倒也真是狠毒,杀了陆康还不够,连全家老小也不放过,丝毫不留后路。在京城地界,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对方是红眼了,不计后果在挣扎。蹦哒吧,我看你还能蹦几天。
“行了,不用查了,到这里为止。明天将人秘密转移,全力保护。”王钰挥了挥手。
“是。”两人起身领命。
王钰看了看时候,也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就应该上朝了,遂对二人说道:“你们忙了一晚也累了,就在王府吃早饭吧。哦,对了,那个步鹭,虽然犯了王法,但罪不致死。交给开封府按谋杀未遂罪处理,同时向开封府尹传达本王这个意思,要考虑他是受人蒙骗,而且出于孝道的情节,从轻发落,这种罪会怎么判”
郑僮想了想,回答道:“王上,谋杀未遂要判斩监候,如果考虑他受人蒙骗,出于孝道的情节,可能会轻判,不过至少也是个流放或者充军吧。”
“充军好,充军至少能保住他的性命,本王估计,对方连他也不会放过。”
绥靖五年六月,迁都地争论在朝中越演越烈,由于王钰不明确表态弹压反对派,赵颉等人似乎受到了鼓舞,动作越来越大。六月初十,早朝什么事情也没有议,文武百官的精力都放在迁都一事上,争得不可开交。庄严的朝堂,俨然成了市井之地,两派大臣据理力争,只差没有动手了。
赵颉鼓动两宫皇太后,不断的对王钰施加压力。可一向强硬的王钰,却一反常态,迟迟没有有力的动作来结束这场争论。就连他身边的大臣都闹得一头水雾,三番四次的进谏,可王钰却充耳不闻。
大臣们无奈之下,只好找吴用商议对策。而他似乎也不理解王钰的态度,只得建议大臣们全力以赴,务必把反对派的声音压下去。随后,朝廷内部开始了长达半个月地激烈交锋,两派人马火力全开。
王钰的亲信大臣们陈述了种种理由,列举了种种好处,甚至引用了孝文帝迁都洛阳地典故来证明迁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而反对派们也不甘示弱,费尽口舌,居然搬出了祖宗家法,认为迁都就是对历代先帝地不忠,是犯上作乱的行为。
最后,这场争论不可避免的发展成为双方的人身攻击,一个个饱读圣贤书的大臣们,就在那资政殿上,你来我往,互相攻击,好不热闹。赵颉忧心如焚,一来迁都越闹越大,二来刺杀李清照失败,刺客被捕,陆康的家人又失踪。
本以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却留下了这么多隐患,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每每想到这些,赵颉就仿佛感觉到了末日,甚至每天早朝的时候,他都觉得王钰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机。欲人灭亡,必使其疯狂。穷余末路地赵颉疯了,他开始策划更大的行动。
第九桶第两百七十五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尚相爷,不行再去问问吧。”老宰相孟昭在靖王府i的溜达,最终还是忍不住上前对同僚尚同良说道。
尚同良也感到为难,向王府大门口那八位门神一班的家伙望了一眼,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既然王上今日闭门谢客,咱们都回去得了。”
孟昭脾气大,朝野内外谁不知道他要是急了眼,连王钰都敢顶撞。当初王钰想在京城替李师师修筑一座衣冠冢,方便拜祭,因为李师师的墓地远在四川。而且王钰是自掏腰包,不要朝廷一分钱,可孟昭愣是当堂进谏,说这样影响不好。王钰不理会,他还跑靖王府苦谏数次,最终王钰不得不收回成命。
这时,见尚同良不肯出面,这位老相爷怒哼一声:“朝上那帮人已经闹翻天了,王上今天又不上朝,再这样下去,朝廷得乱成一锅粥你们不去,老夫去”说罢,袖子一撸,蹭蹭几个大步直窜上靖王府前的台阶。
“进去禀报王上,就说臣孟昭求见,不见不走”
八名门人面面相觑,孟相爷的火爆性子可是有所耳闻,可别把这尊神给得罪了。于是乎,人人赔着笑脸解释道:“相爷,不是小人从中作梗,实在是王上有命,今日概不见客。”
“不会客再不会客,朝上都乱了那些家伙要上资政殿揭瓦片了”孟昭突然扯起嗓子。吼得震天响。几名门人一见,吓得脸色煞白可又不敢上前堵他地嘴,只得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老相爷收声。
“吴大人来了。”人群中,有人叫了一声。众官回头一看,果然是吴用的官轿正朝这边过来。吴大人可是王上极为信任的大臣,如果他出面。王上应该不会拒绝接见吧
等吴用一下轿,哗啦啦上去七八个大臣围着他把事情讲了一遍,请吴用出面,看看能不能让王上接见咱们。
吴用听完之后,略一思索,突然将双掌一击。连声叹气。众人看得一头水雾,老大人这是怎么了
“孟相,别闹了,来来来。”吴用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慌忙召唤孟昭过来。几位重臣聚在一起,但听吴用说道:“各位大人,听吴用一句,都回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王上不接见。咱们都不要来。”
这怎么话说的难道王上一直闭门谢客,咱们一直不闻不问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迁都议题在朝堂上已经争论得白热化了。这时候咱们打退堂鼓,不是给那帮人机会么
吴用听到同僚的疑问。左右看了看,见不少大人的轿夫,随从都在这里,遂使了个眼色,示意人多嘴杂。大臣们会意,纷纷摒退自己的随从,这几位重臣就当街聚成一团。
吴用目视众人,小声说道:“各位。难道你们没有发觉,这次王上一反常态。态度十分暧昧。朝上某些大臣,上窜中跳,王上不制止,不弹压。两宫皇太后向王上施加压力,王上也没有明显的动作。”
“是啊我都着急了你说王上怎么就忍得住呢今天早朝,你看到福王那副样子没有王上不一在,嘿,有人居然山中无老虎,猴子要称王了”
gu903();“是极是极你说王上没有必要再对谁示弱了吧迁都是好事,何必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