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王钰在八月份的这个举动,让好些人摸不着头脑。王上是突然哪儿来的兴致,想起来还富于民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正是夺取帝位的关键时期,王上不好好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反而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实在让人想不通。
他们想不通,可有人却想通了。这两条政策一出来,蔡太后,福王赵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滚水里的青蛙,拼命的挣扎。
蔡太后动作越来越大,指使一班死忠于赵家的大臣,极力反扑,试图在舆论上占据上风,可渐渐他们发现,自己是孤家寡人。因为朝廷里面,除了少数几位闲官以外,没有人支持他们的意见。就连原来那些坚决反对迁都的人,立场也开始动摇。要么三缄其口,要么称病不朝,赵家陷入了空前的孤立之中。
而在这个时候,王钰开始了反击。八月下旬,枢密院“约谈”了那几位写文章抨击朝廷的文人。约谈这个词,是王钰亲自定的。因为枢密院动手,要么叫“逮捕”,最轻的也叫“问话”。文人都有臭脾气,喜欢摆点架子,自视清高,所以王钰定下约谈这么一个词,显得对这些人还是很礼遇的。
枢密院约谈这几个当世有名的读书人,一开始就向他们陈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是他们写文章反对朝廷严重,而是有人故意泄密给他们,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才严重。枢密院希望他们能如实相告,以整顿朝纲,严明律
可似乎,王钰的好意被这些人当成了可以继续嚣张的把柄,他们不但拒绝透露泄密者的名字,甚至公然在枢密院衙门里大肆抨击朝政,有些用词,已经到了犯忌的地步。郑僮将事情如实报告给王钰。
王钰得知情况后,勃然大怒。看来,还是必须要使用强硬的手段,有些人就是驴脾气,拉着不走,赶着走。他指示郑僮,如果这些文人们再不配合,就以“泄漏禁中语”的罪名惩罚。作为大宋最高领袖,要整治你们几个文人还不简单,根本用不着证据,要杀你便杀你。
之所以不愿意这样做,一来出于言路畅通,政治开明着想,二来考虑到这些人不过是受人利用,被人当枪使。谁知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得,不领情就算了,咱们公事公办,反正国家有法律,要法办你们也是光明正大,说遍天下都有理。
泄漏禁中语这个罪名可不小,禁中,是指宫中,泄漏禁中语,也就是泄漏皇帝的话。这个罪名,搁在哪朝哪代都是死罪。只有唐代和宋代不用砍头,但最轻也是充军流放,遇赦也不得回家。
这一手,可就让这些文人们傻眼了。这些人书是读得多,文章也写得好,可他们不是朝廷官员,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再加上,他们的亲戚,同窗,朋友里面,多多少少有些达官显贵,本来想就是出了事也有人保。
可一旦被叫到了枢密院,谁还敢保他们朝中大臣都知道,京城上百个衙门,哪个衙门都好进,也好出,哪怕是刑部大牢。惟独枢密院,是油盐不进。一来它只对皇帝负责,二来枢密使刘三石是个怪胎,谁的情面也不给。
刘三石还有一手更绝,他把这几个文人留在枢密院,也不关你大牢,每人一个房间,好吃好喝招待你。可问题是,他只能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人跟你说话,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的那几个难友是什么情况,你通通不知道。最气人的是,房间里面除了桌椅床铺,什么都没有。
就这么过了四天,每个人都被送饭的告知一个消息:就剩你一个人了,其他人都交待了,回家团圆去了。
听到这种话,谁不心慌挨千刀的送饭人还加上一句话:枢密相公有事出京公干,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临走交待下来,要好吃好喝招呼你们,不能怠慢读书人。
就这么一弄,全交待了,第一个交待的,就是闻老夫子那位得意门生。
拿到了名单,王钰却不急着动手,下令把那几个文人全放了,并好言抚慰他们,并鼓励今后多说,多写。不过估计,经历这么一遭,这几位今后再也不敢乱写文章了。
八月二十九,开封府尹汪思继上报,官差在城外野地里发现一具腐尸。照规矩,开封府将尸体弄回来,让百姓指认。当场就有人认出来,说这具尸体有可能是全家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陆康。王钰马上命令郑僮接手这个案子,一查到底。
郑僮办事倒也麻利,九月初一就回报王钰,陆康是被人杀死,弃尸荒野。可能是埋得不够深,被野兽拖了出来,一条大腿也让野兽给吃了。不过找遍方圆四五里地,也只有这一具尸体,没有他的家人。
这个消息引起了王钰的重视,这是不是就可能理解为,只有陆康一人被杀,他的家人事先得到预警,逃脱了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在没有看到尸体之前,却是成立的。如果他的家人事先脱逃,那一定知道一些内情。有鉴于些,王钰命令枢密院,全力追查,一定要找到陆康的家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九月的天,仍旧十分炎热,王钰穿着一件单衣,一手执折扇,一手执毛笔,正批阅着公文。到宋代十几年了,一手毛笔字倒也写得工工整整。王钰经常在想,要是当初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有这么认真,恐怕早考上清华北大了。
正用心时,忽听书房外一阵响动,抬头一看,他却笑开了怀。原来,门口站着一个小家伙,生得白白胖胖,正双手撑住门,双腿跨坐在门槛上,想要努力爬进来。他胸口有一条宽宽的布带,从腋下穿过,被后面的人提着,以防他摔倒。
任何父母看到这情景都应该,孩子在学走路了。说起来时间倒也过得真快,王战已经一岁多了,开始学走路和说话。
“哎哟喂,儿子”王钰看到儿子,比什么还高兴。放下手中的笔,赶紧上前。却又不抱过他,坐在他身前三五步远的地方,张开双臂,不住的叫他的名字。
那小家伙一见到爹,自然是笑容可掬,努力的想翻过门槛。谁知道,一个不稳,从门槛上翻下去,活像一团肉球,在地上还打了个滚。背后的赵出云也没有提住,见儿子摔倒,心疼得不行,就想去扶。
“别,让他自己爬起来,别把小孩子惯坏了。”王钰制止了她。一面不住的逗王战,让他自己起来。
若是以往,赵出云肯定要跟王钰争吵几句,说
子还小,可今天,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不安的目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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