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刘三石地回答非常简短。
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一再的对身边大臣,以及皇子们教导。民贵君轻,要时时以百姓之心为念,怎么就听不进去这事十有八九。牵扯到男女关系,否则一个无足轻重地宫女不值得他们如此举师动众。
既然发生在永福宫,那多半跟皓儿有关系,这有什么儿子大了,对女子有兴趣了,正常地事情,即便是越了轨,那也情有可原。男人嘛,都这样,自己当初不也这么过来的么有胆子做,就应该有勇气去负责才是。即使你是皇子,不能对她怎么样,给足能让她生活的银钱,送出宫去就是了,后来地事情不就多余了么我的儿子是人,人家的女儿不是人我为人父母,人家的父母呢孟妃是孟昭的女儿,父亲是一代贤臣,女儿却是这样。
近十几年来,王钰一直为后宫的事情所苦恼,他虽然身为皇帝,执掌着天下的生杀大权,他心里明白,民心向背,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兴亡。所以一再地教导儿子们,不要认为老百姓是你们的奴隶,你们的父亲今天身为皇帝,不过是因为百姓拥戴。
可让他失望的是,他的儿子们是从小生活在这个时代地,从小被成群的奴仆众星拱月似地捧着,伺候着,恐怕三纲五常这些伦理道理在他们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朕知道了。”王钰颇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个宫女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一个皇帝,连个宫女保不了,这不是王钰的无能,而是这种制度地无奈。在封建时代,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挑选一个有德有才,真正爱民的继承人。
刘三石告退之后,王钰向尚同良问道:“尚爱卿,有什么想法吗”
“回陛下,这种事情在历代深宫之中,都不少见。所谓母凭子贵,天下哪有母亲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作出过激的举动,也就不难想象了。又特别是在这种微妙的时刻,人人都在小心翼翼。”尚同良也有些痛惜。
“连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朕能指望他保护大燕一万万臣民”王钰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说了这么一句话。
尚同良敏感的察觉到,这件事情多多少少影响了英王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不过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对英王失望,倒也不太可能。
“陛下,臣一直追随圣上,对陛下爱民如子之心,十分推崇。臣认为,太子人选,首重才能,其次是仁德,虽然立长是祖宗家法,但历代都有例外。君王一身系天下安危,只能选贤能。所以,臣有个大胆的建议,还请陛下先恕臣妄言之罪。”尚同良有一点非常不容易,在皇子们都长大成人的这种时候,朝中许多大臣都有或明或暗的倾向,支持这个,支持那个,惟独他这个百官之首,从来不偏不斜,保持中立,这在封建大臣中,非常难得。
“爱卿是朕臂膀,何必忌讳直说。”王钰点头道。
“既然圣上一时不能确定,何不给皇子们一个机会,手底下见真招,让诸位亲王多多历练,为陛下分忧。”尚同良的意见,往俗了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接着说。”王钰似乎听进去了。
“三位皇子都已年满十六,陛下何不命他们参与朝政,一则观察,二则历练,想必到时候陛下也就不难选择了。”尚同良这话,不仅仅说到了汉王英王两位太子热门人选,甚至连恭王王轼都包括进去了。
“轼儿呵呵,要是让他历练,恐怕就得让他去军队了,天下还有敌人让他去打么”王钰脸上突然露出笑意。看来,前些天朱武那番话,让他这个作父亲的,多少从儿子身上得到了一点骄傲和自豪。毕竟,一个长在帝王家的孩子,可以和别人一样刻苦用功,并且一举夺魁,这是很不容易的。
尚同良含笑不语,前些日子禁军发生的事情他听说了,恭王也不完全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只是因为他母亲出身低微,行事低调,一直以来,他母子二人都不在众人视线之内。可谁曾想,不知不觉之中,恭王已经练就了一身本事,而且还在最近表现出了一定的应变能力,自己应该替他争取这个机会。
第十一桶第三百碗力保汉王旗开得胜
国公府,朝廷首相尚同良的官邸。
历来权臣的府第都是门庭若市,但尚同良为人低调,即便是身居高位,也常怀谨慎之心。所谓君子群而不党,这位宰相在朝中不拉帮结派,于宫廷之争,更中保持中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前后为相数十年,深得王钰信任。
一顶官轿停在府门前,尚书令吴弼下得轿来,抬头看了一眼尚府,若有所思。奴仆上前通报,言吴弼求见尚相。或是因他地位显赫,又是吴用之子,尚府门人没有如同往日那般找来诸多借口挡回访客,而是直接入内禀报。
尚同良闻讯,本欲婉拒,但转念一想,如今非常时刻,朝中大臣都为太子之位四处活动,自己位列百官之首,有必要知道同僚们的动向,而这个吴弼,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遂命人请吴弼花厅待茶。
尚同良位高权重,又极得天子信赖,不想他的府第竟如此清贫。吴弼在花厅观察多时,心里甚是不以为然。正思索间,尚同良一身布衣,从内转出,他忙起身相迎。
“晚辈今日冒昧造访,有扰尚相清静,还望勿怪。”吴弼说得很是客气,他也是三省长官之一,地位与尚同良不相上下。
“吴相客气,请座。”尚同良说道,两人分宾主坐下。吴弼顾左右而言他,一直说着些场面话,尚同良心知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却也不主动挑起话题。
良久,吴弼似乎等不及了,放下手中茶杯说道:“晚辈与尚相一殿为臣,本该多多走动。只是一向公务繁忙,难得有机会来拜望。明人不说暗话,晚辈今天登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与尚相商议。”
“吴相言重了。有事不妨直说。”尚同良点头道。
吴弼忽然笑了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好一阵之后。方才说道:“作臣子的,本该希望君上长命百岁,万寿无疆。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天命无常数。圣上为国操劳多年,一直未立储君,如今年过五十,立储之心日渐迫切。这个时候,我们作臣子的,应该为圣上分忧才是。”
果然是为太子之位而来,尚同良听罢。仍旧保持一贯的立场,含糊地说道:“这是陛下家事,我们作大臣的如何好妄言”
“尚相此言差矣,帝王家事,亦属国政。君国一体,何分彼此圣上年事日高。大燕的将来,都在某位皇子身上。圣上顾念旧情,宠幸妃嫔不多。所育诸皇子中,成年者仅三人。但太子只有一个,圣上近来为此事烦心,尚相难道视若无睹么”吴弼步步为营,有意要尚同良透露口风,想知道他对太子人选的态度。
尚同良虽然为官多年,但此时也不禁有些犯难,没有错,帝王国家也是国政,太子之位大臣地确需要给皇帝提供意见,毕竟储君关系到将来的国运,兹事体大。
左思右想,突然把话题又抛给吴弼:“那依吴相之见,这太子之位,哪位王爷较为合适”
“这”吴弼一时语塞,若直接了当的表明态度,万一与尚相地意见背道而驰,实为不美。若模棱两可,以尚相的老谋深算,恐怕也不会轻易松口。
“三位皇子各有千秋,但祖宗家法,历来是立长不立幼,若汉王被册立为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其实说到底,太子并不是我们这些大臣支持出来地,而是圣上挑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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