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外戚专权,祸害无穷。
“三位,朕想问一句,一代不如一代和前江后浪推前浪,哪句话正确”王钰突然问道。
三位大臣显然都不明白王钰的话是什么意思,尚同良试探着回答道:“陛下,自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若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中华有史四千年来,岂非一直在倒着走”
“哈哈,好,说得好。”尚同良这个回答,解了王钰心头很大一个忧虑。自己掌权几十年以来,对外征战不断,特别是近十多年,国力受到很大的损耗。下一位皇帝,应该是个仁德之君,与民休养,自己走过了“打江山”的时代,后继之君就应该“守江山”了。
“朕在位近二十年,对外征战连连,以至于国内损耗严重,百姓生活不比从前。”王钰开这个头的时候,尚同良以为,皇帝恐怕要检讨自己的一生功过了。他就是朝中反对攻打吐蕃的代表人物,看来,圣上现在终于想明白了,知道不该穷兵黩武。
可他想错了,王钰接着又说道:“可朕并不认为这是错误,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朕无愧于心。你们能理解最好,不能理解也无关紧要,史官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们不要干涉,后继之君也不要干涉。只是打了这么多年仗,国家也应该休养一段时日了。好了,尚爱卿,代朕拟旨。”
第十一桶第三百零二碗王轼临危受命
同良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可此时他执着手中那支却感觉重逾万斤。按照王钰的意思拟好圣旨后,直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捧起圣旨,让皇帝亲自过目后,只听王钰说道:“好,甚好。”
“三位爱卿,朕自知天寿将终,今日已经拟好遗旨,若有不测来不及亲自宣布,你们三人务必按照旨意行事,拥立新君,使朝廷不至于陷入动荡。尚同良,你把朕的遗诏让其他两位看清楚,然后封存,由你保管。汉王回京之前,不能宣布。”王钰仿佛了却一桩心事。该做的,能做的,我应该做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下一代自己的本事。
三位大臣悲从中来,他们都是跟随王钰多年的元老,虽说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可王钰待他们的确不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宦海沉浮中打拼一生,心里残存不多的感情被皇帝这一番临终之言所激起。
“陛下好生保重,不日必将康复,臣虽老迈,仍旧期盼着有一天圣上诏命一下,再提虎狼之师,为国征战,血染黄沙。”林冲七十高龄,此时却象个孩童们泪流满面,几乎不能自制。三十多年前,眼前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还是布衣,就仗义相助,自己的一生完全与他联系在一起。没想到,自己老而不死,他却要先走一步。
“好了,朕累了,三位爱卿去吧。尚爱卿,你是百官之首,朕不能理政期间,由你主持廷议,有事不能决定。可向贵妃请示。”王钰展颜一笑,轻声说道。三人起身告辞,退出寝宫,尚同良行至宫门时。却又迟疑起来。是不是应该提醒皇帝,不能只对皇子们,对后宫嫔妃也应该有所交待安排。若有朝一日。皇帝不在了,新君继位,应该约束后宫。使其不得干预朝政。
回头望时,发现皇帝已经睡下,此时实在不宜再去打扰。手中握着那份沉甸甸的圣旨,这位老臣的心情五味杂陈,皇帝的信任,实在是比天还高,遗诏由自己保管,也就是意味着。让自己临终顾命。但愿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陛下效忠。
“你还有事”正当尚同良准备离开之际,背后响起皇帝的声音。
当夜过后,三位大臣领了皇命,林冲为免横生枝节。星夜赶回真定,整顿军队。准备实践他对皇帝地诺言,若有人敢对圣上诏命有任何的质疑,南府军第一个不答应。
王钰连夜急召童贯。尚同良入宫一事,第二天朝中许多大臣就已经得到消息。这些人几乎一致断定,圣上此举,必是留下遗诏,以防万一。遗诏由谁保管,写的是什么,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储君的人选,一定在昨夜决定下来了。
显德元年腊月,皇帝地病情越加沉重,据说已经眼不能动,口不能言,除了皇后童素颜,谁也不能一睹天颜,沈拓寸步不离的守在寝宫之外,谁去都会被挡回来。北京城的警戒明显加强,京师卫地士兵开始在街道上巡逻。
但汉王至今没有回到北京,满朝文武翘首以盼等待立储圣旨的宣布,却迟迟不见动静。童府和尚府不约而同的开始闭门谢客,两位老臣口风极紧,不管是谁去打听,休想得到任何一丁点消息。
“卑臣见过贵妃娘娘。”沈拓面对着耶律贵妃,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圣上今天病情有好转吗”耶律南仙问道,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寝宫里飘。
“回娘娘的话,今日服了新药,已见好转,但仍旧不能轻动,卑臣已经请过旨,任何人不得入内。”他知道耶律贵妃来,不比其他人可以轻易挡回去,遂先声夺人。
耶律南仙听后,点了点头,脚下一动,就往寝宫里移。沈拓一见,将身一闪,挡在他面前,俯首道:“请娘娘不要让卑臣难作。”
“嗯难不成沈公公的意思,本宫也属于那任何人之列难道圣上有亲口说过,不许耶律南仙进宫面圣”耶律南仙脸色一沉,不满的问道。
沈拓一怔,圣上的确没有说过不许耶律贵妃面圣这句话,可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以贵妃之尊,怎么也玩起这种字眼游戏来
“回娘娘的话,圣虽然没有这么说过,但却说过除皇后外,任何人不得进见。”沈拓据理力争,坚决不让。皇后才是后宫之主,贵妃应该不至于凌驾皇后之上吧
耶律南仙眼睛微闭,盯着眼前这个宦官,难怪圣上如此器重他,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本宫想知道,如果今日非要进去,你会怎么作”耶律南仙拿出了她契丹人的剽悍。
沈拓寸步不让,微微抬头道:“若贵妃娘娘执意如此,除非从卑臣身上踩过去。”
“你好大地胆子你敢威胁贵妃娘娘”耶律南仙身后,一名太监厉声喝道。
沈拓一肚子的气没处撒,正好有人往刀口上撞,冷笑道:“卑臣在回答贵妃娘娘的话,你是何人轮得到你说话天子寝室前大声喧哗,你长了几个脑袋”那小太监一听,下意识的往回缩,内侍省的一把手可是沈拓。
“沈公公,本宫没有听错地话,你是在提醒我,你是内侍省的都知”耶律南仙抓到了他地把柄,当场发难。
沈拓脸色一变,正不知如何应对时,身后宫门“吱嘎”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人,正是大燕皇后童素颜。
“何人在此喧哗,不知道圣上龙体抱恙吗是何居心沈拓”童素颜脸色不太好看。
“卑臣在。”沈拓躬身答道。
“你怎么当的差圣上交给你的事情你就这么办地内侍省看来该换人了。”童素颜今天似乎变了一个人,从前她是绝计不会抖出皇后的威风,处处与人为善,朝野上下都视之为女菩萨。
耶律南仙听出来了,皇后地话明责沈拓。实则是在教训自己,她不明白一向心肠软得出奇的皇后怎么今天也发威了。遂上前见礼道:“姐姐也在。”
“哦,
,不需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圣上需要静养,我们走吧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而后在宫娥搀扶下。向外走去。耶律南仙躬身相送,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一个赵出云从进门那天起就跟自己不和,现在皇后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