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王战笑说道。
王轼直感觉从回京地路上开始,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太过诡异。不对,事情绝对不是表面这样,大哥肯定是另有用意。而且看一向稳重的尚同良相爷也在帮腔,他们肯定是达成了某路默契,不管如何,自己先接受下来再说。
“王者之师臣弟不敢保证,但虎狼之师是肯定的。臣弟谢圣上隆恩”王轼郑重的接下了担子。
堂下,吴弼朝几个相熟的官员使了眼色,站出班来,刚起了一个头:“陛下,臣有异议”
“好了,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替威王庆功,其他事情先放一放吧。今天不朝议了,散去之后,朕会在保和殿举行盛大宴会,到时候诸位爱卿可以多喝两杯。就这样吧,退朝。”王战不由分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宣布退朝。
王轼步出资政殿,少不得有朝中官员前来祝贺。揣着满腹的疑问,他自然没有多大地兴致,只是客气的回应着。尚同良追了上来,开口就是:“恭喜王爷”
“尚相。”王轼执礼甚恭,毕竟眼前这位老人家为国家操劳了一辈子,理应受到尊敬。
“哎,不敢当了。如今王爷您是武官之首,老夫是文官之首,你我职务上是平等的,老夫怎敢托大哎呀,天策上将,大燕最高军事长官,才二十岁,比当年霍去病任骠骑将军,北击匈奴还要年轻,好样地。”尚同良眉开眼笑,好象最高兴的就是他。
王轼听得苦笑不已,除了苦笑,他还能干什么
果然不出某些人的意料,朝廷这个重大的变动所引起地震撼很大,又特别是各卫戍区的长官们。一直以来,他们都受兵部的节制,只听命于皇帝。甚至还有些人只习惯听命于燕高祖王钰,还没有习惯听命王战,可现在,他们又得接受一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统率。
天策府成立之后,全国十五个卫戍区的长官奉命都要向天策上将呈交述职文书,许多手握重兵的大将们决定观望,看看其他人是怎样行动。
怪就怪在,第一个向天策府上书地居然是威名赫赫地河间郡王林冲,他可以说是自王钰以后,大燕军队地精神领袖,德高望重。他在述职文书中,详细报告了本卫戍区的兵员,装备,防区,训练等事务。紧接着,岳飞,杨效祖等人先后上呈文书,表示全力支持天策府,接受天策上将地领导。
他们一带头,其他卫戍区的头头们坐不住了,纷纷上书述职。在年底之前,天策府王轼的公案上,一共摆放了十四封述职公文。
第十一桶第三百二十碗大燕不能再出一个武则天
印象中,皇帝的膳食应该是十分丰富,穷奢极欲的。这桌酒菜,恐怕很难有人相信这是堂堂大燕皇帝在举行家宴。五菜一汤,三荤两素,还有一壶酒。王钰生前虽然贵为天子,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出身普通百姓之家,就算坐拥天下,也尽量克制自己。而这一切,影响到了他的儿子们。
“坐,那些场面活已经干完了,今天咱们俩兄弟好好喝一杯。看到没,先帝珍藏的沱酒。”王战提起酒壶晃了晃,笑着对弟弟说道。
王轼的穿着很体面,他被允许穿绛红色朝服,这是以前王钰没称帝时所穿着的服色。对大哥施了一礼,坐在桌边,王战甚至摒退了所有内侍,只留下了沈拓服侍。
“怎么样,战场是个什么模样朕听说吐蕃人非常怕你,只要看到白马白袍的汉将,就望风而逃。甚至你一个人都能打退一万大军”王战颇有兴致的询问着他听到的一些传闻。
王轼笑着摇了摇头:“这言过其实了,臣弟的确独自面对过一万大军,但坦白说,那时候臣弟也吓着了。不过是豪赌一把,要是赌输了,可能就见不到圣上的面。”
王战替他倒上一杯酒,盯着自己弟弟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看了半晌,突然叹道:“唉,若是父皇还在,看到你这般出息,他老人家应该很高兴的。你也知道,父皇最欣赏的,就是那些杰出的青年才俊。”
听他提起先帝,王轼的神色为之一暗,他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没能给父亲送终。作为中华民族最重要地传统之一。父母临终,不能陪侍在侧,这是大不孝。
看见弟弟神情黯然。王战岔开了话题:“对了,天策府运作情况如何”
“回陛下,一切正常,目前十五个卫戍区,已经有十四个上呈了述职公文。只有幽云卫萧充未见音信。”王轼回答道。
“萧充”王战有些意外,幽云卫戍衙门所在地,在先帝迁都北京之后,已经迁到了云州,离北京不过一日路程。是全国最京城最近的卫所。萧充居然迟迟不向天策上将述职,他什么意思
“这个事你盯紧一些。必要的时候,朕会采取一定地行动,来树立你军队统帅的威仪。”王战这时候看起来,真象一个执掌生杀大权的皇帝了。
王轼没有回应。他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前思后想,终于还是开口道:“陛下,臣弟一直疑惑,您为什么如此突然的要设立天策府,把军事大权交到臣弟手上”
王战闻言一笑:“哈哈。你这话说得。普天之下。朕最信任的就是你。朕与你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什么比骨肉亲兄弟更靠得住的吗军队是国之利刃。不交给你交给谁”
明显这不是王轼想要的答案,不过皇帝不愿意说,他也不能勉强,遂作罢。不过王战突然又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朕这次的确是有些突然。但也没有办法,朕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正常的情况。”
王轼当然明白所谓地“不正常情况”是指什么,那就是耶律太妃,他们的庶母。
喝下一杯酒,王战象是有些感慨:“朕一直想息事宁人,大家和和气气,家和万事兴嘛。可就有人不愿意安享太平,非要搞事,他们把朕地忍让当成懦弱,把朕的仁慈当作愚蠢。可他们忘了,朕到底是高祖皇帝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脓包”
“陛下言重了。”王轼说道。
“二弟,你说,先帝和她感情如何”王战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可王轼已经从这个问题中嗅出了不寻常地气味。
“自然是极好的,臣弟想,除了已故童太后之外,父皇最宠爱的恐怕就是耶律太妃了。臣弟从小就听母妃提起先帝与她的种种传奇事迹,凭心而论,她的确是女中豪杰,也是我们大燕开国的功臣。但这些,不成为她眼下所作所为地借口。”王轼地话说得很直白了。
此时,王战表露了他心软地一面:“可二弟啊,父皇与她感情如此深厚,我们作儿子的,如果在父亲去世不久地情况下,就对他心爱之人不利,这是否”
“陛下,我们不是寻常百姓。帝王家关系天下,不能出任何差错,太妃近来的所为已经很清楚的表现出了她想干什么,如果不及早处理,到时候尾大不掉就麻烦了。臣弟有个猜想,但还没有真凭实据,却不得不防。”王轼比他大哥小几岁,这时候倒象是在开导他一般了。
“哦,何事”王战抬头问道。
gu903();“全国十五卫,独独幽云卫不向天策府述职,这恐怕不是巧合。”王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