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早就闹得鸡飞狗跳,全城戒严。大人哭小孩闹,满城都是来往奔驰的军队。连开封府的官差都出来撑门面,帮忙安排疏散百姓。萧充甚至看见,大队的士兵人拖马拉,正把金轮巨炮往城上搬运。
此时,也不由得他不胆战心惊,因为自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稍后见到天子不知如何降罪更让他心胆俱裂的是,如果自己被气昏了头,真的回去带了大军前来,这场仗,不知要死多少人对国家将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想到此处,对太妃心狠手辣更是恨得牙痒
来到皇宫之前,二将下马,解下兵器,齐头并进。皇帝闻听徐宁与萧充同时求见,大感意外,当下在文华殿召见二臣。
殿门外,萧充停了下来,略整衣冠。虽然已近晚年,上阵一生,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但这道门槛可不容易跃过,因为他不知道等待他地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经历这次风波,兵权是不要想了,人头能不能保住,都还是个未知之数。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定住忐忑的心神,萧充抬脚跨进文华殿。
一进殿内,他不敢抬头,快步前行,估计距离差不多远,一头拜了下去:“陛下”话刚出口,又落下老泪来。也不知道是委屈,又或是其他原因。
皇帝似乎不想理他,而是向徐宁问道:“徐爱卿,这是何故”徐宁当即把事情的原委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只是据实上报,没有加自己的推测和猜想。
萧充一直跪在地上,额头接近地面不敢抬起,此时听得殿上天子问道:“萧充,坊间都在传言说你要造反,要杀进京城,取朕的人头,有这事吗”
心头一震,他大声呼道:“陛下臣冤枉臣绝无反叛之心那都是奸人陷害,欲离间陛下与臣的君臣关系,想置臣于死地,请陛下明鉴”
王战看他这般模样,又听了徐宁的叙述,分不清真假来,扭头向站在玉阶之上地王轼看去。其实从听到萧充进入京城这个消息的时候,王轼就知道,萧充没有反心。他能冒着性命危险,义无反顾的回来,足以证明他的忠诚。遂对王战点了点头。
“你能奉诏回京,已经很说明问题。又冒着风险进宫面圣坛,很好。既然没有造反这回事,那你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吧。”王战说完这句话,竟然再没有停留,直接离席而去。
萧充心里忐忑不安,什么叫该做的事不会是上断头台吧正不解时。忽听一个声音说道:“萧大人,请起吧,圣上已经离开了。”
他还没有起身,又听徐宁介绍道:“萧大将军,这位便是天策上将,兵马大元帅威王殿下。”他本来已经抬起了一边的膝盖,听到这句话,又跪了下去。
“萧大人客气了,你我都是军人。既为军中弟兄,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随到我天策府报到吧,有几个熟人想必很想见你。”王轼伸手拉了他一把,笑着踏出殿而去。一场危机化解得如此容易,坦白讲,萧充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可萧充就没有如此轻松了,他一颗心始终是悬着的,他不认识王轼。也不知道进了天策府还能不能再出来。自己是契丹人,他们不会象先帝那样诚心相待地。
可一踏进天策府,迎接他的却是一些故交老友,如林冲等人。林冲是一把抓住了他,摇了又摇:“萧公啊,你这次可让老夫捏了好大一把冷汗哈哈”
“不错,萧老将军,这种玩笑以后可开不得了。”岳飞也从旁笑道。
萧充不知语从何起,只得连连拱手:“让诸位大人受惊,都
地罪过。”
王轼没有时间参与他们的叙旧。因为他必须马上追发命令,取消先前的一切行动。其实到现在,他还有点晕。这一切来地太突然,又去得太突然,大起大落的,叫人好生感慨。同时,也证明自己的确是太年轻,经验不足。处置突发事件缺乏洞察力。
发布命令之后。王轼放下笔。问了一句:“萧大人,时至今日。你才来向本王报到,是何用意啊”
萧充刚刚消停的心又悬了起来,赶紧上前拜道:“卑职,卑职”卑职说了半天,却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找不到理由可以替自己辩解。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藐视本王年轻,资历浅,不服我管,对么”王轼似乎有意要为难他,句句刺中要害。堂上地林冲,岳飞等人都为萧充捏一把汗。
“绝无此事老夫胆子再大,也不敢藐视王爷实在是因为”萧充着急了。
“萧充,你可知罪”王轼突然一拍桌面,厉声问道。
萧充伏拜于地,再三恳求道:“卑职无心冒犯,请王爷明察”
“无心你作为一方面的统帅,当知军法无情。”王轼步步进逼,倒不是他真想杀了萧充,只是他识时务,能自动交出兵权,这样大家脸面上都好看。
“卑职知道,此次误了述职时机,卑职情愿引咎辞职,听候王爷发落”萧充也不笨,与其等他说出罢免自己地一切职务,不如主动提出来,或许有一线生机。
“辞职你是在要挟本王幽云重地你镇守多年,外敌对你畏之如虎,你要是辞职,谁能接下这个担子你这是想撂挑子走人呐”王轼这话听拟还在责怪,其实已经在给他台阶下了。
“万万不敢卑职年事已高,早有卸甲归田之心。王爷若能批准,卑职感恩不尽”萧充说道。
目地已经达地,王轼也就不再咄咄逼人了,挥手道:“算了,就这么着吧。不过本王也不能做主,只能替你报给圣上。起来吧,年纪大了,老人家。”
终于可以真正松口气了,萧充知道,性命保住了,上头好象并没有要把他怎么样地打算。
可刚刚起身,威王一句话骇得他魂飞天外:“萧大人,家里几口人”问我家人多少干什么不,不会的,自己又没有犯什么谋逆大罪,不可能满门抄斩。先帝一朝,虽然有满门抄斩,诛灭九族这样地律法,但从来没有施行过。
“回王爷,卑职家中人丁颇为兴旺,有四子六女,孙辈曾孙辈有多少人,卑职也不记得了。”萧充如实回答道。
王轼吓了一跳,脱口赞道:“好福气看来这次朝廷得出点血了。”萧充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不好追问,只能陪着干笑。
“行了,今天就在这里了,诸位都回去歇息。准备明天召开的御前军事会议。”王轼挥了挥手,众将均告辞离开。
萧充突然感觉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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